第1章 结束(1 / 1)

满天的飞雪纷纷飘落,地上盖上了一屋结白衣裳,纯白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如初生的婴儿,白的哪么美好。

大清早大阳还没有出来,微亮的天空,让雪地变的让人向往,在这寂静的初早,朝阳门里的胡同里,有一座大院,大院里有一群人在忙活,颜梓愉被几个大汉拖着往大院的后院而去,旁边还有两人同样的被如东西般拖在地上往前走,颜梓愉在这一刻,望着天空,望着地上的白雪,却是笑了起来。

同样被拖在地上的是她的父亲的正妻,还有一个是她的弟弟,一个是颜家的正房太太,一个是庶子,颜梓愉不过是姨娘生的庶女。

而颜梓愉眼睛瞄向了后面的人,一位妇人神情恶毒的走着,身边还有一位年轻男子,这位妇人是颜梓愉的生母,也是颜家的姨娘,而年轻男子,是正房所生的嫡长子,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颜梓愉更想笑了,嫡长子跟着姨娘,收拾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弟弟妹妹,而更让颜梓愉想笑的是,她们两姐弟可都是姨娘所生,姨娘和着嫡长子来害自己的孩子,天下有这样的母亲吗?

颜梓愉一度怀疑,是不是颜家的嫡长子跟姨娘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能让他们合起来对付自己的母亲和孩子。

这个答案是无解的,颜梓愉从他们口中知道,姨娘和哥哥不打算让他们活在这个世上,这就要送他们一程,大宅的后院里,准备好了柴房,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不多久,颜梓愉被拖在地上的身子,痛的麻木,连痛和冷都感觉不到,也好,就这样死去吧,她早就不想活着了,她的每一天,每一时辰里,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为了弟弟,她咬牙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上天一点都不公平,颜家同时出生的龙凤胎,嫡长子和嫡长女得到了颜家最好的一切,而她和弟弟,却过着不人似鬼的生活。

这个大宅里,宽大而华丽,内里却有着最见不得人的事情,她所谓的母亲,就是制造这一切的凶手,也摆,是母亲所生,也是母亲让死,只希望下辈子,不要再投胎到母亲身上,今世的母子情份,就到这里结束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颜梓愉被拖到了后院的柴房里,颜家的嫡长子,颜梓政指挥着壮汉,搬动柴火。

姨娘朱玉容莲步轻稳,人到中年却保养得易,举手之间尽是大家主母的风度,身穿华丽鲜艳,头戴金银首饰,珠光宝气,只是脸上的神情,毫不隐藏的暴露出内心的恶毒,缓缓的在太太面前蹲下去,俯身在太太的耳边轻语,声音很细微,颜梓愉半晕迷的眼睛里,只看到太太的脸上,瞬间如被雷劈般,极度的震惊,眼睛瞪到最大,极度的无法置信,困难的缓缓抬起头来,望着颜梓愉和她弟弟颜梓冶。

颜梓冶一路上闭着眼睛,颜梓愉无法知道他是死是活,太太用着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想要爬过来,颜梓愉快要支持不住了。

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变的不重要,想着三十年来的生活,只能用地狱来形容,颜梓愉不自觉的流下一滴眼泪,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如果还有什么能留念的,就是十六岁那年大招寺里有过一面之颜的年轻男子,情窦初开的时候,在三月春暖花开的季节,百花盛开的时节,错身而过时相看的一眼,在百花飘落地上时追着自己问道:“姑娘可有许人?”

如果当初没有婚配,没有丫环在身边出来道明,颜梓愉有可能就跟着年轻男子逃离了这一切,也就没有后来的更为痛苦的生活。

颜梓愉摸着手臂上的剌青,剌青是男子的脸,那年留在颜梓愉心里的容颜。

姨娘得意的笑着,起身来到颜梓愉面前,一脚踩了下去,厌恶的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吗?等下去了,让太太告诉你真相。”

颜梓愉承受不住姨娘这一脚,本来以为不会再感到疼痛的身子,还是叫嚣着发来疼痛,颜梓愉在晕过去时,迷蒙的眼里看到了是燃烧的大火。

一下子从床上惊醒,颜梓愉擦着额头上的汗,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现实和梦境,看了看身处的地方,是自己从小住到大的闺阁,里面空荡荡的,只在房子的中间摆着桌子和凳子。

又是个下雪天的日子,窗外雪白一片,颜梓愉浑身发冷,屋里的炭火早就熄灭了,没有炭火的屋子,比外面的雪地还要冷。

颜梓愉支撑着虚弱的身子,爬下床去,在这样的天气里,弟弟一定也受不了,俩姐弟抱在一起,最起码还能互相取暖。

一路扶着东西往前走,经过屋里放着的洗脸盆时,颜梓愉看着被水里倒影出来的容颜,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容颜,还是个十岁的小姑娘,苍白的脸色,却有着超乎常人的美感,从小在颜梓愉的脸上,就能看出美丽,是个美人胚子。

颜梓愉在屋里走了一段路,就停下来歇会,打小生下来就比别人虚弱,十年之间,有一半多的时间是躺在床上养病,几次在生死关口活了下来,也是她命大。

弟弟颜梓冶就在旁边的小楼里,颜梓愉咬紧牙关,走到了门口,推开房门,外面除了浩浩白雪,空无一人,颜梓愉冷笑,出现了不该在这个年龄出现的神情。

颜家的二小姐,从来身边就没有专门伺候的丫环婆子,生病卧床时,也是没有人守在身边,她的母亲,更是不会来看一眼。

说起来,颜家还是个大户人家,父亲颜良词,走仕途之路,一路高升,长年在外任职,颜良词的正妻,颜家的太太,在生产过后,就一直卧床不起,颜良词在早年就丧父丧母,颜家家大业大,却是人丁单薄几代单传,到了颜良词这一代,就留下独苗了。

颜良词不在家,太太常年卧床不起,颜家就交给姨娘来主持中馈。

按理来说,身为姨娘所出的颜家二小姐,颜梓愉应该不会被这样丢在角落里,而无人过问,可实事就是,她的娘亲从来都不会看她一眼。

无人有无人的好处,颜梓愉能在这里自由的活动,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弟弟的房间里,颜梓愉面对白雪,眼睛看的有点剌痛,就干脆闭上眼睛,在雪地里摸行,每一块地方,都是那样的熟悉,颜梓愉还能感觉到,在梦里也无数次的走过这段路。

到了颜梓冶的房间,颜梓愉才睁开眼睛,屋里很是阴冷,紧闭的窗户却不能阻止外面的寒冷,在空荡荡的屋里,只有床上的被子里显示这里有人住。

颜梓愉走过去,拉开被子,就见到在床上,颜梓冶脸蛋红红的,颜梓愉暗叫不好,试着叫道:“冶哥儿,姐姐来看你了。”

冶哥儿没有动,不知是睡着还是晕过去了,颜梓愉对这事很有经验了,冶哥儿一看就是发烧了,颜梓愉伸手试了试冶哥儿的额头,滚荡的不行,脸上的红不是正常的红晕,是发烧引起的。

颜梓愉摇了摇冶哥儿,在屋里翻找,希望有东西可以给冶哥儿退烧,而屋里却是连桌子凳子都没有,除了一张床,一眼望去,就是空的。

颜梓愉流着眼泪,捂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冶哥儿再不退烧,就会烧坏脑子,以后就是个痴子。

想到这里,颜梓愉惊愣住,怎么会突然这样认为,冶哥儿从小到现在,发烧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是要烧上好几天,还烧的很严重,颜梓愉惊坐在地上,仔细的回想,在什么时候,冶哥儿变成了痴儿?

颜梓愉想到了梦里,在梦里,也就是这个时候,颜梓愉急忙去查看冶哥儿,真的发现,冶哥儿的双手被绑在床上,如果梦里的是真的,冶哥儿应该两天没有进食了,是被绑在这里,又冷又饿的坚持了两天,最后发高烧自己来到后没有能力救治,冶哥儿烧坏了脑子,之后就变成了痴儿。

惊恐瞬间罩下来,颜梓愉努力的回想梦里的情节,其实不用怎么回想,颜梓愉的脑袋里很清楚的显现着这些情节。

不管梦里的是真是假,颜梓愉都不会让冶哥儿就这样烧下去,颜梓愉想到娘亲,心里冷冷的一笑,直接否绝了,颜梓愉心里现在对娘亲有着满满的恨意,这恨意就是从梦里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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