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又是半天不说话,我实在是没有耐心等下去了,起身欲走。
景琛从后面拉着我的手,用力一扯,我的后背便紧紧贴在毁了颜色的柱子上。他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随后他便用精壮的身子将我挤压在柱子上,将我乱动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这样亲密地面对景琛,我立刻方寸大乱,口齿不清地说道:“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不准走。”景琛将脑袋埋在我的胸口,霸道又任性地喃喃,“符儿,除了我身边,你哪儿都不能去。”
我刚刚软下来的心又突然变硬,他只知道向我索取永远陪在他身边的权力,难道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连白吃的午餐都没有,何来白得一个人。
我一脚踩在景琛的脚上,他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本能地松开了我。
我抓住时机撒腿就跑,可没跑两步,便又重新回到了景琛的怀抱。
他轻羽般的樱唇重重地压了下来,我在他的怀里躲无可躲,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近乎掠夺的吻。
我顿时睁大眼睛惊愕地看着咫尺动情的男人,浓眉上凝结着一片炙热的浑浊,他紧闭着眼睛忘我地吮吸着。
他的身后一丛黄蓝交错的花簇荣荣摇曳,所有恼怒隐秘在静静流动的风声里,天地在刹那间沉寂。
我只听得见他的,我的雷鼓大震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同一频率。
可我总不能这么轻而易举便缴械投降,也用力挣脱过。但是我的抗拒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的火热却将我融化在怀里。
真是不公平。
不过仔细算算我和他又何曾有过公平,我先喜欢的他,我总是讨好他,我也总是打不过他,我还总是被他欺骗却不自知。
景琛本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粗暴狂热,见我走神,游离在我后背的手稍稍使劲儿,便将我贴得严丝合缝,那双到哪里都能引起一阵战栗的手轻轻地揉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唇上没有丝毫停滞,贪婪地攫取我嘴里一丝一寸的呼吸,极大的力道吮得我舌根发麻,连意识都变得浑浊不清。
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是如何回的宸轩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景琛压在床上。
他的双手撑在我脑袋的两侧,在我身上有节奏地慢慢地摩,眼睛一瞬不瞬地自上而下地看着我,嗓子里像堵着什么,声音浓重而粗热:“符儿,我想要你。”
景琛从来没有如此直白地坦露他的**,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紧贴着的身体,能够让我感受到他身体如烙铁般滚烫火热以及某处蓬勃的态势。
我蓦地红了脸,景琛的眼睛却更沉了一分。
有些事情发生了便不能中途停止,而我和景琛现在的状况显然不能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我可以凭借和他有了肌肤之亲而求他救救我的爹,可我千百个不愿威胁他。
由此我趁着清醒,一定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深知我的力道推不开景琛,只能设法让他自己放弃脑海里现有的念头。
我冷眼却媚笑:“要了我,然后呢?杀了我爹,让我背负流言蜚语,让我恨你,让我痛苦。如果是这样,我给你,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
景琛眼中的欲,望顿时熄灭,他挫败地翻过身子,默默地躺在我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