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关自己,我当然是能够想得开。可是早就心有所属,还非迟渊不嫁的女子哪里那么容易想得开。
归晚依旧无动于衷。
归宏也依旧絮絮叨叨地说着:“你也知道君恩浩荡,圣旨是不可以随意违抗的,抗旨当以斩论处。大晚,你不能只想着自己,还要想想相国府上百条人命。”
听得咚的一声,归宛跪在地上,恳求道:“爹,姐姐和迟大哥青梅竹马,从小便心意相通,我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宛儿没有任何牵挂愿意替姐姐入宫。”
归晚转过身子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为了自己跪在地上,愿意拿她未来的幸福换她和迟渊的双宿。
她是知道归宛心思的,她看得出来,宛儿对迟渊的心思绝不是妹妹对哥哥,而是一个女子对男子的爱慕。可是她从不戳破,却也从不相让,归根究底她还是只想到了自己。
“万万不可,若是被发现,这可是欺君之罪也是会连累相国府的。”归晚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顿了顿才说道,“我同意便是了。宛儿别跪着了,我想喝粥。”
归晚纵使是再不甘愿,可她也是善良的,因为自己搭上府上几百条人命或者是宛儿的人生,那么她下半辈子就算和迟渊在一起都会惶惶不可终日。
可是在心底深处,她仍旧希望她的迟哥哥能够尽一些力。
只是一切都只是期望,她期望迟渊能来救她,却直到她成亲那天都没能如愿以偿地再见迟渊一面。她还是与崇言顺顺利利地拜了天地,坐到了太子的行宫。
咯吱一声,新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她知道是崇言,她拜过堂的夫君。这样确定是因为只闻到过一次便不知为何深深记得的冷梅香。
为了将会到来的洞房花烛夜,归晚在红绡内静静地淌着泪,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床单,好似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归晚,你不用等了,他是不会来的。”崇言没有半分怜惜,一语道破归晚所有强装出来的镇定与冷静,“家族和你,你必定是被抛弃的那方。
崇言的话让我知道,凡是有所顾忌的爱情便不能全心全意,或许很多人认为义无反顾的爱情会换来双方彼此乃至身边的人都跟着遍体鳞伤。
可难道就要因为或许的结果就放弃好不容易认定的情谊,那可是前世好几百次的擦肩而过,好几万次回眸才在人群拥挤中找到的人,就这样放弃未免太过可惜。
我不觉有些感慨万千:“景琛,我以后再也不会说和你分开的话。其实我说那些话是气你来着,若是真想和你各自安好,我便不会拿崇奕来刺激你了。你以后也别我随便一说,你便答应放手好不好。你耐着性子哄哄我就好了。”
景琛说得理所当然:“我从未想过放手。”
我仰着头看着站在我身旁的男子,眉目清雅,封神俊秀,不由得神思:“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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