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荣安仔仔细细将书读了一遍,边边角角都不放过,结果还真让他给找到了,重点相关内容竟然是写在后记里头的。
当初因为找到适合的方子很高兴,后面的那些方子姜荣安便没仔细看,更别说后记了。
只能说不同世界的人在著书的习惯上是不同的,他不能用自己惯有的思维去考虑,这样就容易走入误区了。
姜荣安在心里反省了一下,有的时候固有的认知和观念会让一个人离真相越来越远。
某些时候,固定的思维在某些层次或某些事情上的确能畅通无阻,但是当处于一个特别的位置时,就应该跳出固定的思考方式,尝试从别的方面考虑,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姜荣安觉得一个地区的收入提高需要根植当地的情况,且产出又是符合其他的确人的需要,这样才能创造出价值。
有时候不是东西没价值,而是缺少发现价值的眼光与能力,而草棉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草棉与那棉花应当是同个科属,用途也一样了,可是抓住特性加以利用,便在同类中耀眼非常。
这样的道理,用在人的身上也是一样的,看来他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修炼。
脑中转过许多想法,姜荣安叹了口气,低头仔细看后记的内容。
后记里头记录了每个方子制作失败出现的情况,以及这几种情况大约适用的一些植物,比如他在用的这个方子制作失败成泥状是很常见的,适用于桃树杏树,结的果子更多。
如果成了水状,就会适用于棉花、芦苇等有绒毛或是丝絮的植物。
姜荣安微微皱眉,成水状?好像制作失败后都是成泥状,成水状是怎么样个情况?
他又继续看下去,给严父的那个方子是适用于南方的,制作失败会成浓稠液体状,适用于水生作物根部生长,类似于荸荠、莲藕、茭白一类的。
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姜荣安发现了,几乎每个方子都会有失败的情况在,或多或少,形态也不同个,但都会有有适合的植物。
果然没有废物的东西,只有不懂得利用的东西,看到最后面,姜荣安发现作者总结了制作失败的各种可能原因,或是密封关系或是原料中混杂了其他东西等等,再具体就没有了。
姜荣安有些遗憾,正准备把书还会去,忽然想起这本书是一个崇尚植物的世界的人写的,方子的年代应该是跟自己类似的,那么那个世界的后人是否有对这本书进行研究解析?
想着姜荣安就兴奋起来,照着书名去查找,还真让他找到了好多本解析之类的书籍。
古青娅见姜荣安一脸的兴奋,好似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不由微微一笑,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她现在也算是发现了,自己以前还想着要专精某一样或某两样,这个想法是不现实的,首先是环境,其次是自身韧性不够,再次总是想着藏书阁中的书。
现在古青娅的想法很简单,顺其自然,不强制自己一定要去学会,有时候将自己知道的知识传授给别人,看着别人研究出来,也与有荣焉呢。
猫冬的日子里,姜荣安就一边看书一边做笔记,同时给女儿儿子说说故事,日子也是过得很悠闲。
古青娅也一样,记录了不少嫁接的技术,其中就有不少适合红河府这个地区的树类以及果树类。
一般来说,嫁接一般只会出现在果树上面,大家并不会去嫁接别的树来研究会有什么变化。
但是那个崇尚植物的世界不一样,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通过频繁的嫁接,结果改变树的特性并使之遗传下来,自然而然的,也得出了许多稀奇古怪作用的植物。
比如某个人就用三十年的时间去研究嫁接,就是为了使树木具有吸水储水的能力,在树上开一个口接上竹竿到屋里,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水用了。
当然古青娅是不理解这人的想法,如果想要将水接到屋里,在山上找个水源建个储水池,再通过竹竿接到家里来,效果不也一样吗?
但是不得不说,那个世界的人有着特别的执着,容易钻牛角尖,但也容易有发明,每个人一生中都会弄出至少一种功能的植物。
古青娅觉得那个世界的人很厉害,她挑选了一些简单作用的植物,都是很早期出现的嫁接植物,对于同水平时代的人来说,操作起来简单方便。
当然这些资料并不会马上就会有所应用,就古青娅看来,起码还要十年以上,那时候全国应该都普及了肥料,温饱大概能够有所保证了。
都说饱暖思****,在生活基本要求得到满足之后,就是全民教育的问题了,若是不管束,人们就会沉迷于享乐等**,最后往往是害人害己,弄出许多问题来。
不过这种全国**情,都是需要陛下做决定的,姜荣安已经做好打算,如果陛下将肥料方子公布天下,那么他就要把后续相关的折子写了递上去。
走一步看三步,未雨绸缪好过临阵磨枪,充分的准备能带来的结果和影响完全是不同的。
而此时的南方也是冷得很,下了一场冬雨,路上瞬时少了人,就是小鸟也没见几只。
严父将古青娅寄过来的绒布被套床单都给方氏换上,这才恭敬地搀扶着方氏上去休息。
到现在严父基本上已经知道方氏在干什么了,府城内又出现了一家新的染坊,而且主打的色系中竟然有方家最为得意的红色系,若是染得差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好上几分。
别人或许还在猜测那家染坊幕后主人是谁,但细心的严父已经发现了,竟然是方氏在遥控指挥着。
他依稀能够猜出方氏是在报复方家,他曾试着问方氏这里头的恩怨,结果方氏却一言不发。
事后,方氏只说了一句,“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太多,这么多年了,也是到解决的时候了。”
方氏不说,严父也就不问,但是他还是悄悄地跟人打听方家过去三四十年的事情,以期从中能拼凑出一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