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子,全名叫毛伟龙,是叶开大学时的铁哥们,跟叶开这个穷屌丝不同,毛伟龙可是实打实的富二代,他老爸毛天河年轻时在乡下只是个普通工人,赶在苏联解体的前几年跟着一些人跑走私,愣是给他攒到第一桶金,接下来下海经商,投资房地产,买股票等等,都赶上好时候有攒无赔,逐渐成为当地有名的龙头企业。
可奇怪的是在大学时,毛伟龙跟谁都合不来,偏偏就喜欢找叶开扎堆,用他的话讲,这小子无耻的程度和老子高度一致,要不是自己只有一个妹妹,还以为叶开是父母遗失多年的孩子。
毕业后,毛伟龙不顾老爸的反对毅然跑去北京当北漂,没混好不说还把人家闺女的肚子弄大,没办法,只能带着女朋友回老家结婚生娃,当初,毛伟龙也曾邀请叶开跟自己回去,当自己的左右手,承认年薪百万,叶开拒绝了,毛伟龙在对方送自己上火车时只说了句,我等你小子发财,到时把哥们叫来咱两再拼一把。
这句话叶开一直没忘,当年的戏言,没想到会有实现的一天,苟富贵勿相忘。
在电话中,两人闲聊几句互问近况,由于毛伟龙的媳妇刚生完孩子还在坐月子,对此,两人的碰面只能延迟个把月时间。
挂了电话,叶开把心绪收回,开始准备下一次穿越贩卖的物品,做生意要本钱的,所幸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本钱,他打开网站上淘宝联系之前卖表给自己的商家,订下2000块手表要求3天内到货。
三天过后,快递把几箱子的手表送过来,叶开把一切有关年份的图标标签都撕掉,像什么说明书检验合格证等都给拿了出来,只留下装着手表的精美包装盒。然后又一个个装入准备好的纸箱内,做好这一切已经是大晚上的凌晨。
现在万事俱备,睡了一觉等第二天早上,叶开下了趟馆子吃饱回家洗澡换回那套古装戴好假发,一切的都准备无误后,抱着几箱子穿越去明代。一阵北方刮来,卷起漫天的灰尘,叶开往四周一看上次被自己扔弃的马车还在,荒野四处无人烟,叶开独自扛着纸箱傻了,后悔选这破地方做穿越点,隐蔽是够了,可自己一个人怎么扛着箱子进城。
呆坐半天,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只好扛着箱子走两步停半步的步履维艰向着远处隐约看到的高耸城墙走去,一路上寒风凛冽,北风呼啸。叶开庆幸自己在穿上古装时特意在里面加了件羊毛衫,走了好久也不知还有多远,反正叶开觉得京师的城墙离自己还是那个距离,在无数放弃又打起精神赶路下,苍天有眼,让叶开走错路了,谁让荒野郊区的树都长一个样。
幸运的是叶开他来到了一片农田附近,衣着褴褛,瘦骨嶙峋的农民正忍耐着寒冷的侵略,用木制的农具艰难的翻开冻土,把每一粒珍贵的种子放着小土坑内,再细心的掩埋好,国人对土地的热爱是无与伦比的,他们老实巴交的坚信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土地从来不会亏待勤劳耕作的人。
叶开不由自主的想到在老家种地的老父母,去年春节自己回了趟老家,父母别的不问,只问自己吃饱穿暖没,做好的一桌子菜也光给自己夹,直把脸大的碗填满了才罢休,而父母自己专挑那些头尾吃,叶开到现在还清楚记得自己是如何强忍泪水哽咽的吃下那碗菜,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叶开收回跑远的思绪,止住流淌的眼泪,自言自语道:“很好,我又多了个非富不可的理由了。”等心情平复后,叶开走到那片农田边向农民打听哪户人家有牛车可以送自己进城,京城的农民比一般乡下农民要富裕点,牛车并不难找,难的是现在正值春耕,可谓是种地人最重要的时日,丝毫不敢耽误,农民对此也是不愿,在叶开强大的金钱攻势下,农民们从牙缝里扣出一头牛拉上车子,带着叶开进城。
等天色昏暗,京师城门即将关闭之际叶开才赶上,不过进了城便出不起,叶开只好请那位驾着牛车的农民跟自己回客栈给他租了间房,让他睡一觉明天再出城回家,两人在客栈内吃了点东西后,各自回房间睡下。
可能是昨天的赶路把自己累坏,叶开睡到响午才醒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耀眼的阳光从窗户射下晒在自己身上,被照到的部位微微发热,被子都是暖洋洋的,叶开打着哈欠,慢吞吞的换上衣服走出房间,那客栈掌柜见自己便上前说昨晚跟自己一起的那位天一亮就走了,叶开对此只是点头,开口让掌柜为自己准备早点。
酒足饭饱后,叶开租辆马车带上几箱子手表,说了句去皇城边的宝渊阁,马车夫一挥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马匹受疼的向前跑动。到了宝渊阁门口,叶开下车给车夫好几两银子,让他在这等自己出来。叶开迈步走进店里,第一眼就看到那位慧儿姑娘,他热情的打招呼道:“慧儿姑娘好久不见,你想我吗?我想死你了!”
慧儿闻言“啊”的一声尖叫,如同受惊的兔子吓得双手捂脸跑进后厅,留下一脸尴尬不已的叶开,这厮摸摸鼻子讪笑的对老掌柜道:“掌柜的你女儿真是···不经逗呀。”
老掌柜青筋凸现,心里暗骂一声:“你把我家女儿当什么了,还不经逗。”完了,他上前微微欠身一礼,赔笑对叶开说:“小女多有失礼,请公子见谅。”
“不知公子这次想买点什么,尽管吩咐老朽。”
叶开一罢手,大刺刺的说道:“我这次来是跟掌柜谈生意的。”
“生意?!什么生意?”老掌柜傻傻的望着叶开。
叶开拿出一只手表,在掌柜面前扬了扬,说道:“知道这玩意吗?我谈的就是这个。”
老掌柜立马拉住叶开的手,把手表遮住,表情一片狂热,脸色涨的通红,呼吸也越发的急促。叶开吓坏了要把手伸回,老掌柜不知哪来的劲牢牢抓住分毫动不了,叶开脸色惨白,心想完了,这是个老玻璃,老子上次就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早知道当初别救他,让小萝莉把他剁了,今天自己一个人来明显的羊入虎口啊。
老掌柜这个时候没心情去管叶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棕生意谈成,最近的一段日子已然有不少权贵家差下人来询问是否有一种携带方便的洋表出售,当时自己以为是别家的店铺不知从哪进了些西洋玩意,开始没当回事,后来问的人多了,自己也让伙计去打听,只是找遍京师大大小小有名的店都没有这种手表出售。
以老掌柜多年经商的经验和敏锐的商业嗅觉,他很清楚拿下这笔生意对自己有多大的帮助,什么生意最好攒,当然是垄断的生意,现在老掌柜已经想像无数达官贵人跟自己打招呼买手表的意气风发的模样。
老掌柜立马把叶开请入上次来的时候坐的接待室,自己去喊来女儿细心招待。慧儿脸蛋红红的端上一盏茶递给坐在椅子上的叶开,这货看到慧儿来了,老掌柜却不知所踪心里顿时胡思乱想的猜测难不成老家伙是看上老子的人才,想让我做他的女婿,哎呀!人太出色走哪都是罪过,我该怎么办呢,话说慧儿长得水灵,看上去知书达理,温柔体贴,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慧儿姑娘呀,你说哥哥长得帅不。”叶开这厮死性不改的贫嘴道。
小姑娘羞得头都抬不起,小脑袋埋在高耸的酥胸上,支支吾吾道:“公子,自然俊秀。”
“那你怎么不抬头看看,别人看要钱,你看不用哦,么么哒。”
“公子,你就放过小女子吧。”慧儿带着嗓音道。
叶开正开口话没说出,老掌柜却回来了还带上一个年纪不少的老头,叶开脸皮再厚也没敢在人家老爸面前调戏人家闺女,老掌柜表情严肃对慧儿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这里由我来招待,你去吩咐伙计没要事不得打扰。”
得到话后,小姑娘像阵风一样,转眼就不见所踪。老掌柜换了张脸,笑嘻嘻道:“到现在还不知道公子贵姓大名?”
“免贵,姓叶。”叶开见慧儿走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捧着茶细细品慢慢喝。
老掌柜对叶开的态度毫不在意,照旧脸上挂笑道:“原来是叶公子,不知老朽可否再次观赏方才叶公子手上的洋表。”
叶开把表拿出放在桌子上,老掌柜连忙端起捧在手心,查看一番又交给一直站在身后的老头手上,老头拿在手中,约莫十几分钟,才把手表轻轻放回桌上,感叹道:“这等精细洋表实乃老夫前所未见。”
老掌柜听完就让老头出去,自己亲自给叶开倒上一杯茶水,腆着脸说道:“不知叶公子这些表卖价几何。”
“三百两一只,论套买,一套两百只,不二价。”
老掌柜轻点头,在厅内来回走了几圈后,坐回椅子上,恨厉道:“好,就冲这批手表,老朽认了!不知叶公子手上有多少这种表?”
“十套,两千只。”叶开言简意赅道。
老掌柜咬牙一跺脚,大声道:“我全要了!”
“全要了?!”叶开惊讶的看着对方,这里面可是几十万两的货,老头这么有钱!!
“全要了。”老掌柜重复一遍,接着又苦着脸道:“只是老朽手上并没有那么多的现银和银票,叶公子可否等上一段时日。”
“没钱就别要那么多,这么大批货不怕吃撑了”,叶开想完后翻了白眼拒绝道:“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掌柜纠结的两头转,叶开忽然灵光一闪,不怀好意的对老掌柜说道:“其实在下有个法子可以让老掌柜得到这批货,而我也能心满意足。”
老掌柜满脸惊喜,站起来拉住叶开的手道:“叶公子有何办法,速速道来。”
“咳咳”叶开清清嗓子,一副感他人之忧的语气道:“老掌柜手上的钱银不够,可以用东西来抵押啊,或者直接用实物来换,比如是一些在下感兴趣的东西。”
老掌柜醒悟的站起惊奇道:“难道叶公子你想迎娶小女,用手上这批洋表当聘礼?!”
“我去!”叶开疯了,是我说的话有问题还是你的听力不正常啊,什么美女值几十万两银子,叶开收起稍微牵动的心,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老掌柜误会,在下对令千金并没非分之想(最少目前没有,以后不敢保证),我的意思是掌柜的可以拿一些古玩做抵押,或者是那些名人字画,比如那副苏轼的山水图。”
老掌柜听明白后,不好意思的点头,经过一番磋商扯皮,两人达成协议,签下契约,说明叶开把手上这批手表卖给宝渊阁老板沈东海,而沈东海分别支付叶开三十万两银子,和等同三十万两价值的古玩。好在宝渊阁是经过好几代人的积累,底子厚,饶是如此,叶开从这里带走了近半以上的古玩,因为上次自己是跟着张紫嫣这个小萝莉来的,扯着这张虎皮,叶开倒不用担心老掌柜敢在古董上作假欺骗自己。
在拒绝老掌柜的请客,叶开为了运这些古董不得不多租几辆大马车,满载而来满载而归,这次穿越的大采购很是顺利,叶开已经思索着如何将手上这批古董换钱。
只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徘徊心头,好像忘了什么似的,等叶开故技重施带着货物出城,穿越回现代后,才盘然醒悟,靠!老子忘了小萝莉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