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皇一千七百八十年,南水城,黄昏。
“少爷,您…您这是要去哪啊。”一个家奴提着嗓子叫道。
“我靠,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大爷去哪还用跟你交代吗?”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裰衣的男子,只见他腰间挂着一个玉坠,拥有一头飘逸的长发,长着一双犹如古潭般的眼眸,但隐隐约约却从两眉间传出一股玩世不恭的邪气。
还不等家奴回答,他头也不回地往赵府走了出去。
“少…少爷…”那家奴竟是不死心,“您要出去的话只怕老爷会吩咐别人打烂小人的屁股。”
白衣男子打了个哈哈,笑道:“烂得好,烂得秒,就是可惜了点。”
家奴快哭了,连滚带爬地跟着白衣男子走了出去,“可惜了点什么?”
就算是被打烂屁股,那也好过带着疑问睡个等死的觉。
可白衣男子并不准备告诉他,而是仰天得意地笑了出来,然后缓慢地回头,“想知道吗?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说完,他双脚一蹬,消失于家奴的眼前。
“哈哈…”白衣男子躲开了家奴,独自一个人摇着扇子走在新风街上,一想到家奴的屁股开花,他竟然忍不住笑了。
事实上,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准备地说,他的身体是这个世界的,但灵魂却是来自一个叫“天星”的地方。
在这片神州大陆已经十几年了,加上在之前那个星球活了十多个年头,所以他了解这个星球之人所拥有的思想以及体系,同时还拥有天星之人的智慧与知识。
反正在之前的星球自己也是无牵无挂,而且饱一餐饿一餐。
哪像在这里潇洒从容,所以,这里才是他的最理想栖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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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又去哪呢?
今宵无约何处去,寻花问柳红馆子,他当然是去红馆子了,不为别的,只因那里有酒,那里有女人,而且还是懂得怎么伺候男人的女人。
当白衣男子来到红馆子门口时,红馆子早已灯火辉煌,站门边的两个女人好像看到了金子一样,沾满宫粉的脸蛋立刻扭曲地笑了,异口同声道:“赵少爷,来嘛,里边请。”说完,其中一个又转头呼唤,“妈妈,赵少爷来了。”
“什么,夭寿哦,我这就来了。”红馆子里头传出了中年妇女的声音。
白衣男子司空见惯,一手伸进口袖里面拿出了三个银子往前一丢,“接住!”
“哐当啷”三声响,银子掉到了地板上,两个站门的少女如同饿虎扑食一样往地上的银子扑去,不一会儿竟扭打了起来。
“我要两个银子。”
“凭什么!你只有一个才对”
白衣男子看着这一切,打了个哈哈,立刻又把手伸进口袖,他是要再拿一个银子出来吗?
当他的手再次伸出来的时候,你猜是一个银子还是三个?
这时,那两个扭打的少女回头静静地看着他。
他冷哼一声,拿出来的不是一个银子,更不是三个银子,而是一根蜡烛。
很明显,给单数银子是他故意让两个人抢的。
就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时候,老鸨扇着鱼尾扇笑脸迎了出来,“哎哟,我的老祖宗啊,你可终于都来了,这不想死妈妈了。”
老鸨黏着白衣男子的衣袖不肯松手,就怕到手的鸭子飞了似的。
眼尖的她很快便看到了白衣男子手中的蜡烛,不由好奇,“老祖宗呀,你手中拿着蜡烛干什么呢,妈妈这里灯火亮如白昼。”
说完,她眼珠子一转,笑道:“难道你是怕黑?”说完,她自己又径直地捂嘴笑了。
白衣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四周,这时已经全场清净了,大爷也好,小妞也罢,全都望向了他。
“我就喜欢你们这些低下之人狐疑的眼神,人类,凡人,哈…哈..哈.哈……”
白衣男子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尔后乜斜着眼睛哼道:“我是赵日天,从我不平凡的名字看出来我并非常人。别人常说金子藏在哪里都会发光。对,我就是金子。我一般随身都会带着一根蜡烛,因为一个男人,在晚上走路回家会需要,这就是发光的男人。”
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大爷虽然心有不满,但奈何赵日天是南水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族长之子,只是敢怨不敢言。
老鸨是个人精,嘻嘻笑了笑之后便用扇子遮住自己丑恶的嘴脸,道:“老祖宗,我们的花魁殇花姑娘还在等着你呢。”
赵日天点了点头,“你下去吧,我自己来。”说完,他也不管老鸨,自个走上花梨木楼梯,轻车熟路地往殇花的房间走去。
他在心里头告诉自己,这是在办公事——昨晚丑时,一个女刺客竟闯进他的房间里面刺杀他,一把闪着白光的匕首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飞过去,而他当然是那块巨型磁铁。
说时迟那时快,他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不对劲,及时睁开眼睛躲开了这一刺,然后火速出拳打在了女刺客的肚子上,而这一拳已经耗尽了他吃奶的力气,至少能在女刺客的肚皮上留下或多或少的淤青。
女刺客似乎是第一次刺杀,看到形势不对竟慌得要命,左右看了下便从窗子跳了出去。
看着女刺客的身形,赵日天沉思了,这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最怀疑的人是殇花。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那刺客是女的,七个字,前凸后翘中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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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坏蛋,你终于都来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二十多岁姑娘披着粉红色的纱袍袒露着酥胸,看见赵日天推门走了进来,不由得笑着过去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样?”
说完,她收回右手,开始着手去摸赵日天的胸口,可赵日天立刻阻止了,坏坏地笑,“别急。”
“哟,以前你总是猴急地想要抱我,怎么,难道你现在不行了吗?”殇花不怀好意地看了下赵日天的腹部以下。
赵日天咧嘴笑了,“男人不能说不行,要是你想的话,今晚我可要耕耘到你腐烂为止,况且…”
他顿住,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蜡烛,“就算我不行,不代表蜡烛不行。”
“哟哟,人家好害怕呀。”殇花笑着自个儿躺在床上,双眼不时地眨着,右手在自己的大腿边缘处抚摸。
“还是不急!”赵日天伸出手做出了别的意思。
“怎么?我开始好奇了,难不成你来这里找我只是为了要跟我聊天?”以前一来就是要各种伎俩占她的便宜,所以殇花姑娘觉得好奇,不禁双手捧着自己姣好的脸蛋害羞道。
“聊天吗?当然是聊天,不过…”
“不过什么呢?人小鬼大。”殇花姑娘走过去抱住了他。
“当然,聊天我喜欢群聊,所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是你再叫多几个姑娘进来吧。
殇花听到这话,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改了性子呢,不过也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她故意不说完,就是等赵日天这个傲慢的少年来问他。
可偏偏的,赵日天倒突然间成了个哑巴,竟找来一张凳子在八角方桌旁边坐了下来独自喝起了酒。
“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话?”殇花忍不住了,这个少年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家室好罢了,竟如此不可一世。
“我在等你说。”赵日天说完,又呷了一口酒。
“这句话呢,说出来只怕你生气。”
“那你就别说了。”
“你怕自己会生气?”
“不是。”
“那是为什么呢?”说着说着,竟又成了殇花问赵日天为什么了。
赵日天不急不忙,一字一句道:“因为呢,我家养了一只猪,你猜那只猪怎么着?”
殇花又笑了,嫣红的嘴唇变得更加诱惑,“怎么又要我猜,我不猜,你就直接告诉我为什么嘛。”
赵日天哈哈一笑,“那只猪总喜欢问为什么,搞得自己像个哲学家一样,你说好笑不好笑。”
话音刚落,殇花立刻明白了,这不是说自己是猪吗,可是她不生气,表情却是严肃了起来,“你说,从我刚开始进红馆子你就买下我来不给我招待其他男人,平时又不来找我,是不是怕你家内人?”
这话一出,赵日天轻浮的表情当即沉了下来,恨恨道:“别提那个让我恶心的女人。”
“她怎么让你恶心了?”
“不提了,我们今晚一夜值千金。”
殇花也看出了他实在不想提这事,便笑道:“那老规矩,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就算是你也只能亲下脸庞哦。”
赵日天叹息,“你就不怕我霸王硬上弓吗?”他也就说说,因为深知自己不是殇花的对手,而这殇花的来头更是让人摸不着脑袋。
“果然是到思春期了吗,要不就如你所愿,今晚叫几个少女进来让你飘飘欲仙,做一回真正的男人。”殇花娇笑。
“最好这样,正所谓,日玩少女两三个,从此不愿做圣人。”赵日天坏笑着,一把把殇花压倒在了床上,手头动作倒是一刻也没有偷懒,火急火燎地把殇花的衣服往上掀。
可是,当衣服被掀开,他把眼神往里一看,殇花肤如凝脂的肚皮上并没有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