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丁暄雨醒来时,她居然是在柯竞通的床榻上。
炙热的太阳已经高挂在落地窗对面的商业大楼的顶端了,可想而知,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她昨夜居然睡着了,丁暄雨懊恼地支撑起身子,身旁凹陷下去的床榻则是表明她昨夜并非一人独眠,手感间冰冷且柔软的触感告诉她,昨夜陪她一起入眠的男人已经离去两三个小时了,她居然还浑然不知地睡着。
Justonelastdanceohbabyjustonelastdance
WemeetinthenightintheSpanishcafé
Ilookinyour……
手机铃声是从床铺对面的电脑桌上传来的。丁暄雨困倦地伸了个懒腰,她拖着柯竞通的那双出奇长的家居鞋迈开步伐,可是当她拿起手机时,通话已经结束了,她睡眼惺忪地查看着未接电话的记录,是妈妈打来的,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睡得这么沉,三通的未接电话以及一通已经被让人接过了,是柯竞通接的手机吗?她倦意全无,突然警铃大响地扒了扒凌乱的卷发,打开门,冲进了客厅内的浴室,三秒后快速地执起手机匆忙地跑出了门。
“你说我女儿正和一位强奸犯交往。”晁媚好端坐在沙发上,当即否定掉这个荒唐地说法,说,“柯先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的女儿我自己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柯竞通放下手中的咖啡,笑着说:“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我想你还不了解你女儿现在的情况,当然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今晚,我会带你见位老朋友,而且我相信你会非常高兴见到她的。”
“那么我先回酒店休息去了。”晁媚好拎着宝格丽BULGARI牌子的镀金配饰红色波米雷特小牛皮手袋站起身子。
“慢着,”柯竞通站起身子,笑容可掬地说,“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接了你打给你女儿的电话?而且是在早晨五点多钟头。”
“你们该不会……”晁媚好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柯竞通幽雅地执起晁媚好的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赞美地说:“你是我见到最美的母亲,很难想象你会大我整整七岁,与其喊你声伯母,倒不如尊称你为丁太太的好了,”他裂开嘴角,“我昨晚和你的女儿在一起,我想你是知道我之间究竟做了什么。”
晁媚好踉跄地跌坐在沙发上,颤抖地说:“你告诉我这些,难道是想对我的女儿负责吗?”她晓得如果柯竞通真的要对丁暄雨负责的话,不是将她连夜从台北接到北京,而是该带着她的女儿亲自登门拜访。
“负责?那就要看你女儿的表现了。”柯竞通方要继续说下去,却被搁在办公桌的电话铃声打断,他越过沙发,按下扩音键,“说。”
“总监,丁小姐来了。”Estelle恭敬地说。其实让Estelle诧异的是柯竞通竟然一大早就晓得丁暄雨会来,早些就吩咐她在一楼候着了。
“将她带进会客室。”柯竞通方要结束通话,电话那方就传来丁暄雨的叫喧声。
“柯竞通,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你很快就知道了。”柯竞通切断电话,他转身面对着神情凝重的晁媚好,“如果你不想错过今晚的好戏,那么最好别撞上你的女儿,因为你是我今晚给她准备的惊喜。”他拉开玻璃门,搁下话,“走楼梯吧。”
晁媚好在还未和丁途安结婚前,也算是阅人无数,但是面对眼前盛气凌人的柯竞通,她则是显得有些气落。老实说,她好奇今晚究竟见的是谁,但是感觉告诉她绝对不是一位简单的人。
“你终于来了。”柯竞通慵懒地走进会客室。
与柯竞通的冷静相较,丁暄雨情绪则是有些激动,她在柯竞通的面前站直身子,质问地说:“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左思右想,都认为昨夜她不可能会睡得那么沉。
“我只是对你注射了些有异睡眠的液体。”他说得有些无关紧要。
“你怎么可以……”丁暄雨气结地揪起柯竞通的领带。
“我当然可以。”他按住丁暄雨揪着他领带的手背,“你既然装醉,那么我就奉陪和你演场戏,这样有何不可?”一开始,他确实被她欺骗住了,但带她回住所的那刻起,他就明显地察觉不对劲之处,原因就是她表演得像昏厥,而非喝醉,要是真的喝醉的话,就该这些喝醉的症状。
“好,有你的。”丁暄雨深吸了口气,“那么你今早是不是接了通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