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銮按住她那只拿起手机的手,对上丁暄雨那双仰起来透着疲惫的眼睛。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如果说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那么这绝对是可信的,当亲眼目睹丁暄雨失身回到住所的那刻,她原本被嫉妒所覆盖住的良心砰然地苏醒了,也许她不能改变事实,但是她认为她可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来弥补这一切,断绝和柯竞通所有的联系则是她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了,而乔文森对于自认为可以掌控一切的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她清了清喉咙,轻声说:“我想没有那个必要,况且宓已经出去多时了,恐怕现在正在返回的途中呢!”她别开眼,心虚填充了此刻的心,她和李宓只是在演戏而已。
“那……你……”
“我想该真正担心的是你这个病人。”
“我……呵呵……我这个病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和乔文森之间怎么样了?銮,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婆妈妈的,我们是闺蜜不是吗?”
“你是在报复乔文森吗?”
“报复谈何容易,我想我……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恨乔文森,相反我是爱他的。暄雨,你会祝福我吗?”夏一銮真切地凝视着丁暄雨那张皱起眉心的脸颊,继而说,“我希望我能够得到我最好的朋友以及亲人的祝福,到那时候,”她有种海阔天空的感觉,“我告诉我父母关于我辍学的消息,想必他们是不会怪我的,毕竟我找了个有钱的老公。”她径自为构想了一幅美好的蓝图。
“乔文森不是个好男人。”面对夏一銮那双满载憧憬的眼眸,丁暄雨实在不知道自己反对是否有用。
“我知道,他并不是个好男人,但……”夏一銮徐徐地说出但书,“我处心积虑地引诱他,并且和这个男人发生关系,破坏他的家庭,难听点,我是破坏他和睦家庭的第三者,像我这样的坏女人和他不是天生的一对吗?只是我降临到这个世界晚了点,所以他娶了其他的女人。”
“不是这样子的。”她需要说出那日乔文森在健身房对她无礼的事情吗?不——说与不说恐怕对现在这样执着的夏一銮都是起不到作用的,“銮,别做出令你自己后悔的事情,为了钱和一个男人结婚是不理智的。”
“我不是小孩子,”夏一銮情绪激动地拽住丁暄雨的肩膀,“恋爱中的男人与结婚后的男人是不可相提并论的。恋爱是不涉及金钱与男女双方的那种家庭责任的负担,透着那股梦幻极触动情欲的微妙感觉,结婚可以将其比作沉重的枷锁,套住自由与隐私,金钱纠纷与家庭责任牢牢黏在一起,没有钱,就注定婚姻慢慢地走向下坡路阶段,永无止尽的争吵仿佛成为你人生中每时每刻都无法避免的事情,这就是我选择以金钱来衡量一个男人的理由。”她过惯了那种贫苦的日子,摆脱社会最低阶级的身份则是她上大学时铭记于心的事情。
“可是……这个男人不适合你。”一个可以年龄可以与你父亲相互媲美的男人,一个可以罔顾家庭责任的男人,一个可以为了金钱抛妻弃子的男人……是绝对无法倚靠的,因为在他的眼中,金钱超越任何亲人的地位,丁暄雨认为夏一銮是在玩弄自己的幸福。
“我相信我的选择是对的。”
“銮,我实在无法说出违心之论。”丁暄雨低垂下脸颊。
“没事。”夏一銮失望地勾起唇角,“我想即使没有人祝福的婚姻也是会美满的,我会向你们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婚期是在七月初七,我希望我俩的结合会和牛郎织女那种永不言弃的爱情一样美好,你会来吗?”她拉开血红色的皮包链子,拿出一张白色中写着那个立体的喜字,“时间和地点,里面都写得清清楚楚,我会等你的。”她又拿出另一张,“这是给宓的,到时候,我希望你和伯母一起来,我想伯母一定会祝福我的。”她视线落在晁媚好绝美的睡容上。
“难道就没有人可以阻止这场婚礼了吗?”
“有。”她嘴唇一扯。
“谁?”
“除非乔文森他背叛了我。”
“他的背叛是迟早的事情,别拿自己的婚姻和青春开玩笑。”
“我从不拿自己开玩笑。”夏一銮松开拽住丁暄雨的手,她顺手抚平白色裙子上的褶皱,优雅且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子,然而嘴角并没有一个即将成为新娘的幸福笑容,“替我向伯母问候一声。”她挪步走出这间病房。
这场利欲熏心的婚姻,注定是无法美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