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为她惋惜,但我不会那么轻易地让她就这样躲过她接下來她该承受的罪过的,如果这样她就无法承受了,那么沐曦呢?”柯竞通一字一句地说,可是心却不由地随着丁暄雨那疯狂的行径揪紧着。他拽开车门,任由雨水溅落在他身上那件上好的西装上,交代道,“拍卖会我可能去不了了,资金由我出,就由你这位鉴赏家代表星威传媒去。”他关上车门,而尾随在车后的那两辆轿车其中一辆打开车门走出四个身型矫健的保镖撑起黑色的雨伞尾随着柯竞通跑去的方向跑去。
丁暄雨不顾红绿灯的指示跑过马路,就在她接近对面路旁时,一辆运输商品的货车朝她行驶而來,她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就连脚也在不知不觉地逗留在原地,仿佛是被死神绊住了脚,等待着货车撞上她的那一刻,她感觉手臂一紧,等她反应过來时,身子已经被一只结实的臂膀揽进了怀里。
“你想死吗?”柯竞通捏住丁暄雨的下巴,可是在看见丁暄雨那张憔悴的脸颊时,他顿时怔住了。
丁暄雨扯了扯嘴角,在柯竞通的迫使下,她很难侧过脸。自从上次在公寓里一别后,她们已经好久沒有在见面,相见倒不如不见,与其在他冷言冷语的伤害下度过,倒不如一个人清清静静的,企马留在她心里的他不全是那样不讲理的。丁暄雨伸出手推拒了柯竞通的胸膛,她身子畏不住寒意,簌簌颤抖起來。
及时赶过來的保镖将黑色的雨伞遮在了柯竞通的头上。
“马上把车开过來。”柯竞通脱下身上的西装包裹住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丁暄雨。
此时柯竞通的眼睛,看起來柔柔的,昔日的锋利不复存在,这让丁暄雨一时反应不过來,她愣了愣,若非贴在她腰部的手暖暖的,她定然认为眼前她所见的都是幻觉。
在车内,丁暄雨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或许近來发生的事情真的将她累坏了吧!柯竞通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出车内,而就在他转身之际,身子完完全全地僵住了。
“我……”吴馨月沒有想到会碰见这样尴尬的场景。
此时雨已经停了。
柯竞通的目光落在被吴馨月抱在怀里的那箱箱子上。
“这么久过去了,我也该回來收拾属于我的东西了。”吴馨月解释道,“钥匙我放在沙发上了,所以……以后我不会再來打搅你们了。”她静静地微笑着迈开步伐。
“钥匙你留着吧!”
吴馨月身子一僵,然后转过身子,“留着何用?我们已经沒有任何关系了。”她冷冷地说,漠然地瞥了眼被柯竞通抱在怀里睡得不省人事的丁暄雨,“她是个好女人,我希望你别辜负她。”语罢,她转身踱步而去。
原本想解释的柯竞通在听到吴馨月的一席话时,他明白他的解释已经起不了作用了,但是他已经找到她了,就不会再次错过她。
丁暄雨醒來时,她迟钝了好久才知道她置身何地。
“你醒了?”柯竞通端着杯白开水來到她的面前,“把药吃了,你正在发烧。”
丁暄雨缓缓地坐起身子,灰色的床单滑下,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赶紧抓住被单,遮住未着寸、缕的身子,脸上一阵爆红,“你……”他对她做了什么,她这样做躺在男人的床上算什么。
“你的衣服湿透。”柯竞通简要地回答,他将药粒与白开水递给丁暄雨,仿佛是看穿了丁暄雨的心思,他突然说,”我对生病的女人不感兴趣。“见丁暄雨安心地吞下药粒,他才满意地托起她的脸颊,“我碰你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你现在害怕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他将玻璃杯子搁置在床头旁的桌子上,然后按下白炽灯的按钮,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你……”丁暄雨不敢相信穿着睡袍的柯竞通就这样爬上床來。
“这是我的床。”柯竞通搂住丁暄雨躺下,“今晚,我是不会碰你的。”为了让怀里的女人软化下身子,他只能给她一个能够安心的承诺。
但是事实并不像他承诺的那样子。
早晨清醒过來的丁暄雨依旧**着身子,但不同的是雪白的身子上多了斑斑点点的吻痕,她懊恼地捂住脸颊,她昨晚究竟做了什么?想起昨晚她不断地回应着柯竞通,甚至还主动地爬上他健壮的身上,爱语绵绵,在这漫长的夜晚,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交缠在一起,抚摸着对方的身子,仿佛永远都不满足似的,直到天色微亮,她才累得沉沉睡去。沉浸在懊恼与喜悦的她好长时间才回想起一件事情,他们昨晚并沒有做防护措施。
“天哪?我怎么……”她努力地回想着上个月月事來是什么时候。
“在想什么?”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丁暄雨搂住,丁暄雨心事重重地说:“我们昨晚……昨晚沒有做防护措施。”她回过头,努力地想看柯竞通究竟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不会轻易地让女人怀上我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丁暄雨脸色顿时发白。
柯竞通亲吻着丁暄雨的额头,“我们的关系是由贺业成开始的,那么就应该由贺业成终止,在沒有抓到他之前,你都是我的女人,我有权利碰你。我不是圣人,要我抱着女人却不碰她对我來说是多么煎熬的事情,但是就算沒有防护措施我也是有办法不如你怀孕的。”他话中有话,靠着丁暄雨的耳畔,低语道,“你知道吗?昨晚你的热情险些让我失控。”他吻了下丁暄雨的嘴唇,然后起身打了打领带结,整理完毕后才离开。
丁暄雨灰白着脸听着关门声响起,是她太过自作多情了,原來奢望也是一种罪过。她是贺业成的女朋友,就因为他认为是贺业成伤害了柯沐曦,所以贺业成的女人也该被他触碰与享用吗?她究竟在他的眼里算什么?一个低贱的女人还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