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还未触及的手指便缩了回來,看向黑暗处的那人,他身穿黑色锦袍气息略有不稳,深深的目光凝着她,他突然出现倒是吓了苏瑾一跳。
怕他误会,苏瑾连忙直起身子道:“萧聿,我來找你是告知一声,家母患疾,我明日要回去。”
月光照的她秀眉略拧,表情有些手足无措,“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苏瑾想着,倒霉,若是被他当做了窃取机密的细作可就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自然沒有看到萧聿听到那句话时微僵了下的身子。
萧聿屹立在门槛处,她低着头撅嘴匆匆走过,怕他误会吧,微风浮动,骤然的,身侧飘过一阵冷梅香。
心中微微一动,苏瑾就要夺步出门,不想一股力量突如其來,整个人被扣住肩膀,翻转紧紧贴在门外墙壁上,撞上他厚实的胸膛,萧聿一支手臂撑在旁侧,居高临下的看她,抬头眼见自己被锢在其中,略有不爽,“萧聿,你干嘛?”
话还未问出口,萧聿斜毛一挑,凤眸翩然,整个人微低了头,霎时,强烈的男子气息便充盈在苏瑾鼻尖。
他便径直吻了过來,情深意切,**,手也不老实的自前襟钻入她的长衫,刚要挥手,却发现他点了自己的穴道,只是隔着大麾看不出來,此刻若是有人,只会以为两人在**。
苏瑾只能被动承受着,咬紧了牙关,眼神里是满满的愤懑,明明两人都已经划清了关系,他居然吻她!萧聿见她倔强的模样不松口,便心下起了作弄之心,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苏瑾吃痛,刚要骂出口,冷不防萧聿的舌就那般探了进來,温柔的舔舐探寻,大手顺着前襟摸索,在胸前揉搓按捏。
苏瑾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只是萧聿沒了从前的粗暴,有那么瞬间的恍惚,苏瑾被迫仰着头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就好像是对待心爱之人般温柔和沉醉,仿佛他是爱她的,而她,亦如此,苏瑾不由间红了脸。
苏瑾不禁奇怪,这人莫不是今日吃错了药,五官为何会如此有种惑人身心的感觉?
听着他越來越重的呼吸,萧聿强行挤开她的腿,紧紧贴着她的身子,苏瑾只觉得陌生的感觉,身体好像变得越來越热,腿也软了,从最初的挤占,到现在自己几乎是攀着他才能站稳,不由轻吟出声,同时不可忽视萧聿腹部的坚硬,她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能在这般下去!
嘴唇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急的差点流了眼泪,萧聿终于停了下來,见她眼中含泪,终是不忍,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很奇怪,这次她居然沒有破口大骂?
想到这,他心情好了些,只见他月色下的眼角微微上扬,棱角分明,长长的睫毛带着慵懒的诱惑,道:“别哭!”然后解开她的穴道。
苏瑾揉揉鼻子,却见他凝着自己,那般深情,眼神间的宠溺,见他不说话,苏瑾正要从他腋下开溜,他却俯身贴近自己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低低道:“明日本王公事忙,让风阳赶车前去,记住,半年之约不许向任何人透露,不要随便相信他人!”
说完这句话,苏瑾逃也似的离开了,不想脚步虚浮,刚沒有了他的支撑,便趔趄了一下,萧聿望了望方才墙上黑影离去的方向,在苏瑾身后笑道:“王妃,方才.......你不是很享受吗?”
苏瑾回头暗骂了去,却见他面上一片得意,感到面上似火烧,匆匆小跑,身子一轻,腰间被人环抱而起,使着轻功一跃至王府房上。
那人将她掩在怀里,“傻女人,天这么冷穿着单鞋就跑出來!你身子刚受了重创,不能受凉!”
苏瑾往脚上一看,当时火急火燎顾不得那么多,只随意就跑出來了,现下被他一说,还真是有些冷了。
自流了孩子还未到一月,他倒是心细,只是两人谈话尽量都避开这个话題,还在怔忪间,几个起落,萧聿已抱着她站在了梅园前。
还亮着烛火,踢开门,婉兮吓了一跳,以为是进了贼,从屋子里出來,只见王爷抱着穿了大氅的王妃往内室而去,高大魁梧,王妃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又听得远处传來一句抱怨:“萧聿,你能不能小心些,每次要找工匠來修,钱是我在管,看來下次不用雕花梨木门,改用钢铁得了!”
王爷嗤笑,“钢铁,又是什么?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得來的,本王的东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一个不服的声音传來,“额......钢铁坚硬不破,你们这里沒有,夫子教过的,只有我家乡才有.......”
她看了看已进了内室的两人,只余剪影在窗上晃动,略扯扯嘴角,摸着怀里的帕子,便也退下了。
今晚,萧聿并沒有走,看着她入睡便也在旁侧躺了下來。经过方才一事,萧聿看出她的窘迫,道:“本王不会动你,纵是从前的碧落和如烟也服侍的比你好!”
将被衾弄了压痕放在中间,侧了身子,苏瑾心里暗骂,过了许久,身子还是僵硬的不敢放松,微微转头看向身旁那人,他侧着手腕,被衾早已被蹬的不知去了哪里,撇撇嘴,原來这人,居然睡觉如此不安稳。
想了几次,还是大发善心起來将被衾加了毛毯给他盖上,不想,手腕突然被睡梦中的他握住,苏瑾以为他醒了,面上一红,想着要怎么解释,她才不愿承认自己怕他受凉,为他盖被子。
好久,萧聿只是握着她的手却沒有动作,悄悄抬头看,还好,只是梦呓,心想,他平日睡觉竟如此警醒,过得一定很难罢!
怎么也抽不出被握住的右手,反而被他一个翻身,便被带倒抱在了怀里,挣脱不了,便也随他去了。
她不知道,当她在某人怀中沉沉睡去,那人缓缓睁开闭上的眸子,看着她的睡颜,弯了弯唇角,将她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