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每个分门都没有守卫的吗?”进入分门的大门后,陈定想着别家门派里门口都有站着守卫。
不仅是边城的分门,这里的分门也一样没有守卫。边城那秦勿乾师叔还设了阵法,防止外人随意进入。
到了青江城这里,守卫没有,甚至连阵法也没有,让陈定啧啧称奇。
文冠略显无奈的苦笑一声,轻声道:“这丫头,这么多年了,性子还是没变。”
陈定此刻已跳下马车,拉着枣红马到门后弄堂的柱子上拴好,眼睛则是四下张望着这个院子,倒也没听清文冠说什么。
将马拴好,陈定抱着莽牙走到车厢前道:“师父,可以下来了,驻守在这里的师叔外出了吗?现在都没见人影。”
秦勿乾那时候可是在自己还没到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门口了,陈定猜想这里的驻守师叔,就算实力不及秦勿乾,但也早该发现自己和师父进来了吧。
过了好一会,陈定也没见车厢的门打开,纳闷的看着车厢。师父平时不是这样的啊,这么点时间的功夫就睡着了?
就算睡着了,自己一叫,师父也肯定醒了。疑惑着伸出右手去抓住车厢车门的小把手,轻轻往外一拉。
车厢的车门缓缓打开,车厢内的场景缓缓拉开帷幕,映入陈定眼帘。
保持着疑惑的神色呆看着车厢,莽牙乌黑眼珠也看着车厢内,‘哼哼’一声。两息后,陈定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样,表情不变的将车厢门再次关上。
关上门转身时,嘴里还念叨着:“师父呢?师父哪里去了?”
而后,却也不管马车,抱着莽牙向着内堂走去,一边走一边到处看,嘴里还不断的对着莽牙说:“莽牙啊,师父是不是寻找师姑心切,提前进去了?”
陈定的身影消失在内堂口,只余马车在门后弄堂。
枣红马悠闲的踏了踏脚步,打了个响鼻,抖了抖耳朵,享受着这休息时间。
但其拉着的马车,却忽然晃了晃,而后左右摇摆,整个车厢如同不堪重负一般,发出‘吱吱’声响,将枣红马吓了一跳。
往前走两步,扭头看着车厢,车厢此刻却是平静下来,再无声息。
进入内堂口的陈定,则是脸色一变,满脸都是好笑的神色,摸着莽牙的头道:“师父这家伙,平时看着正经,没想到竟是这样。”
此刻的车厢中,一男一女正在其内,两人皆是身穿白色袍服,赫然便是文冠与一个浓眉大眼的女子。
此女秀鼻微皱,一身丝帛绸缎纺织的白袍,映得此女更添几分灵气,大大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文冠,嘴角噙着笑意,如那清越的兰花般。
只是此刻她的动作,却不太符合其气质。
其双手摁住文冠的手,压在文冠脑袋两侧,从大腿开始,紧紧的贴着文冠,双腿紧紧的缠着文冠的双腿,让文冠完全动弹不得。
文冠早已是满脸通红,双手奋力挣扎,但不能使用灵力的他,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
文冠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庞,气息急促的别过头道:“三月师妹,快停手,别闹了。”
其不能使用灵力,而他身上的这个三月师妹,却是与他修为相近的元神期之人,以往切磋,也是要许久才能胜下她,如今这个状态,如何是她的对手。
被称为三月的女子,探下的脸庞顿了顿,舌尖在红润的双唇间探了探,而后快速的对着文冠的脸庞亲下。
湿润柔软的双唇印在文冠脸上,让文冠为之一楞,整个身体僵住,双眼圆睁的看着车壁。
随即反应过来,竭力往后缩着头,眼神惊恐的喝道:“落三月!”
落三月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抿了抿双唇,对文冠的喝声不管不顾的轻声笑道:“师兄,你就从了我吧,这三年来,师妹念你念得好苦,如今,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师妹,你这样是不对的,快放开为兄,为兄这么久没来看你,你可不能这样待为兄。”文冠强装镇定的看着落三月的抿嘴唇,心中却是如落深渊。
陈定这臭小子,枉为师这么疼他,居然对为师不管不顾。到了这个时候,文冠谦温尔雅也不复存在,只剩对陈定见死不救的哀怨。
“师兄,师妹这样对你不好吗?软香在怀,红唇热吻,多少人期盼的美梦呢。”落三月笑着道。
文冠连连摇摇头,语态莫讳的道:“师妹,为兄不跟你闹着玩,赶紧将为兄放开,不然让外人看到了,可会有损你名声。”
“师兄,师妹我不要名声,我只要你,况且也没人看得到。”说着,落三月手中灵力运转,开始顺着文冠静脉,进入文冠体内。
文冠正想说我徒儿都看完了,却发现落三月的灵力进入自己体内,不要说挣扎了,连身体都被封住,动弹不得。
落三月的灵力进入文冠体内,流转全身,笑颜如花的脸上忽然变了变,皱着眉的看向文冠道:“师兄你的灵力呢?”
文冠说不出话,连脸上的肌肉此刻都被落三月控制,只有眼睛与丹田小腹处,仍能自由活动。
随着落三月的灵力进入文冠丹田,落三月脸色突然一变,脸上惊怒升腾,气息若边涛大海,被二人挣扎过的马车一时四下炸裂。
前面的枣红马则是被这忽如其来的气势威压,惊得瘫倒在地。
“你怎会受伤?谁伤的你?谁能伤你至此?”一连问出三个问题,落三月死死的盯着文冠。
文冠脸色反而平静下来,双眼平和的看着落三月,但其说不出话,只眨了眨眼。
落三月散去控制文冠身体的灵力,将文冠身体的使用权还给文冠,却也没放开文冠,直接道:“说吧,怎么回事?”
文冠笑了笑,看了眼自己被落三月抓着的双手,轻声道:“师妹,先放开为兄吧。”
落三月犹豫了一会,但见文冠脸上已经不再是那副惊恐模样,恢复那张平易近人的脸庞,心中叹息一声,松开了文冠。
扶着文冠站起来后,二人下来马车,向着内堂走去。
一边走,文冠一边轻声诉说着自己因何受伤之事。听得落三月浓眉升腾,咬牙切齿。
二人进了内堂,直入大厅,只见陈定抱着莽牙坐在大厅的偏椅上,嘴里嚼着什么,一边嚼还一边与莽牙说着什么。
“师父。”见文冠和那个与他在车厢内四肢交缠的女子进来,陈定连忙站起身,嘴里含着东西模糊不清的喊了声。
文冠没好气的看了眼陈定,淡淡的哼了声,没说什么,走到陈定旁边的椅子坐下,伸手拿起方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陈定则是看着那与师父一同进来,也是与师父在马车上纠缠的美丽女子,一副犹豫不定的神色。
想了一会,陈定实在想不出来,还是偷偷传音给文冠道:“师父,这个,我是叫师姑还是叫师娘啊?”
“噗”原本正喝着茶的文冠忽闻陈定的传音,双眼一瞪,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而站在原地打量陈定的落三月,则是皱着眉对文冠嗔道:“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用得着在师侄面前这样落师妹面子嘛?”
文冠一手将茶杯放回桌上,一手指着陈定,不断的咳嗽,显然被呛得不轻。
陈定有点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不敢再招惹文冠,抱着莽牙对着落三月弯腰一礼道:“师侄陈定,见过师姑。”
落三月虽然不明白这对师徒搞什么名堂,但方才陈定传音给文冠,她还是能感觉到的,只是不知道陈定对文冠说了什么。
面容端庄的轻轻点点头,落三月开口道:“刚才听师兄说收了个天资卓越的弟子,如今一看,果真不凡。”
说着,随手从乾坤借中拿出一枚淡蓝色符箓,递给陈定道:“来,师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防护符箓就给你当个见面礼吧。”
陈定跟着文冠这几年,也知道拜师之后,长者赐下之物不能拒绝,否则便是有嫌弃之疑。
将莽牙放在地上,陈定才伸出双手,接过落三月递过来的符箓,将符箓拿在手中,陈定刚想开口道谢,便听到落三月的传音。
“师侄,刚才你与你师父说些什么?”语气带着好奇,也有几分不容拒绝的霸道意味。
陈定抬眼看了眼落三月,只见落三月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看了眼已经恢复正常,不再咳嗽的文冠,只见文冠端着茶杯,微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
陈定见此,毫不犹豫的便回道:“我问师父,是叫您师娘还是师姑。”
师父,可是你自己点头的啊,可别怪徒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