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醒来的时侯,除了觉得全身疼痛无比外,还发觉自已在一个陌生人的地方,躺在一张略硬的床上。
他等了一会,才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那是汪守仁。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孟云都在养伤,这次伤的并不轻,还好他年轻体壮,在加上汪守仁救援及时,否则,孟云恐怕就要挂了。
这期间,孟云特意的问了汪很多事情。
这些事情,都是师傅,从没有提到过的,其中既有能力者,又有那个沙门,还有关于孟兴邦的。
对于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师侄,汪守仁丝毫不觉的意外,他有些嘲讽道“我那个师兄,一辈子都是这样,小心紧慎,做起事情来,寻规蹈举,这都是什么时代了,他还紧守着那老一套。。”
孟云听师叔,这样说自已的师傅,倒也无法解释,因为对方说得还真是实情,他只是尴尬的一言不发。
接下来,汪守仁的解释孟云听得很仔细?能力者其实也算是武者,只是他有超脱于武者的迹象?
“什么是超脱武者的迹象。”孟云问。
汪守仁解释道“大道同源,能力其实就是异能力,让身体拥有超跃肉身的力量。炼武的人很多,可是能达到能力这一步,便不容易了。。。。。”
接下来,汪守仁将手伸向自已胸口,很快摸出一块黑色的玉佩。
玉佩很小,呈葫芦形,黑黑的,很象现在卖的黑曜石,孟云虽不懂石头,可是本能的确感到,这石头中有一种奇怪的灵力在流动。
“这是什么?”孟云问。
“异能石”汪守仁道。
汪守仁将手玉佩解下来,伸出右手的母,十,中三指将石头托起来,然后,在孟远异样的目光里,就看到一团橙色,犹若燃烧的光华闪动跳跃。
橙色的光华在闪动,下一刻,又开转为黄色?赤烈的黄光,开始在对方手指顶端燃烧。半分钟后,橙黄相交的光茫消散,汪守仁的脸色有些苍白的笑着。
看着眼前的一切,孟云觉得,一切更加虚幻,眼前,除了对未知的迷茫,还有对周围陌生的好奇。。
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十分希望,告诉自已这一切故事的人,应该是自已相处的二十年的师傅?可事实并不是如此。
汪守仁,显然看出了孟远的期待?轻笑道,低声说道“这件事,不要怨你师傅,这是我们这些人的规矩,从古至今,一代代传呈下来的人,几乎都是这样做的。我虽然埋怨师兄死板,可他真得没有错。”
孟远故意压低声音问“为什么?这些事,如果事先告诉弟子们,不是更好吗?”
汪守仁看了他一眼道“因为神秘,才让人更为好奇?好多人,就是学到了某些武力,可其中的大多人,却无法成为真正的能力人,只能做一个普通人?也有一些人,不愿意做这样的人,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因为,他们不想这么做?就象我一样,我觉得,一个普通人更好。。。。”
“您不是能力者吗?”孟云问。
“只能说,是一个不是能力者的能力人?”汪守仁在苦笑。
孟云对这种说法,倒也明了,一直以来,师傅也一直是这样说自已的师叔的,接下来,他们说起沙门。
这一次,汪守仁显得有些拘紧,他小心的说道“沙门,是一个极神秘的组织,他直属天座势力。”
孟云不解的问“什么是天座势力。”
汪守仁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问“你师傅,什么也没有跟你提过吗?”
孟云摇道“没有。”
“知道了”汪守仁在苦笑。
“师叔,您告诉我吧?”孟云问。
“好,不过在告诉你之前,我先问你另一件事吧?”汪守仁说。
“您说。”孟云道。
“你胸口的伤是怎么回事。”汪守仁问。
对方手指的地方,是自已的胸口,那里有件奇怪的伤口,好象是什么东西,融合在里面。。
这个伤口很小,给人感觉象拳形,在拳的中心,有一个花瓣形的坑。
“是那朵小玉花。”孟云猛的想到。
“难道是七年前,你师傅得到的那一块玉花。”汪守仁问道。
“是。”孟云道。
“竞会这样。’汪守仁好奇的,围着孟云看了起来。手不时在花印上面,按上几下。足足看了很久,汪守仁仍是毫无头绪。
“就是那个东西?当师兄得到此物时,曾感到,里面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当时,我与师兄曾试图取来自用,可是用尽办法,都没有完成,可这次,你却带来了这件东西?而且还因为这次意外。。。”汪守仁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孟云的胸口处,不解之色,更重了几分。
“我也不清楚。”孟云道。
“你要小心的守护它。”汪守仁努力的摇摇头,看向孟云道。
“我,知道。”孟云点头。
孟云躺在这张不算舒服的床上。
随意的一手支起头,另一手,不算仔细的看着拿在手里的那块异能石。
脑子里纷乱的想着,杂乱无章的信息。
师傅的影子,不时出现在的他眼前,便得他的眼睛,有些模糊起来。二十年间?他陪着师傅练武。他的天份怎么样,他很清楚。当然,他更多为勤奋。
若说,有什么事,不让孟云满意,那就是师傅,很容易几天不跟自已说话,在那个时侯,孟云只能一个人,独自面对着墙喃喃自语。
二十年间?他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相熟的年轻人,有得只有师傅。
可现在,他离开师傅了,一个人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感到怀疑,恐怖,却又好奇。
如今,汪守仁的解释,让他十分的意外。
这让他,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已的身世。
自已这个人怎么了?竞然了,问东问西问了好多问题,可最主要的问题,却没有问。连师傅也说,凡是人都要至情至孝,每个人都应该有个家,可自已为什么偏偏对家这个词,如此的反感。
孟云自已都无法解释?每当想到家,想到父母,心内便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反逆,好似那个东西,自已的内心忌讳如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