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回来了?”元朗坐在湖边,一身天蓝色的锦服,一把古琴置于腿上,见梨落蹲在自己身边,停下抚琴的手,侧目过来。“这是我家。刚弹的是什么曲子?”那曲音妙的直达人的心底,让她的心荡漾着圈圈涟漪,像被风吹过的湖面。“都嫁出去了,怎会是你家。”元朗将古琴收起。“连你也欺负我,我问你什么曲子也不跟我说。”梨落扭过头去不看元朗。
“曲为相思引。好了!别生气了!来!回家让厨子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元朗笑着摇了摇头,起身伸出手去拉她,梨落依旧不理他,“不理我就算了。那你自个在这待会儿。等晚膳时再命人来寻你。”元朗收回自己的手,“谁说我不走了,天这么冷我才不要待在这里。拉我一把。”在元朗这里她是从来不会讨到什么便宜的,天下哪有这样的管事。“手这么凉,回去加些衣服。”她的手被元朗握在手中,他的手上有些薄茧,或许是抚琴留下的暖和的梨落不想放开。好久没有人这样给她暖手了。“知道。元朗你跟我兄长一样对我好,兄长的手上都有厚厚的茧子,你却只有指腹上才有。怎么看也不像个管事,比我兄长还像将军府的少爷。”梨落掰开他元朗的手掌,白玉般的手指在他的心中画着图案还摸了摸他的指腹。这手生的也好看,比她的要好看。
“落儿!往后不可以这样对一个男人,很危险知道吗?”元朗抽回自己的手,定定看着她。“危险?”梨落不明白,刚想问怎么就危险了,竟然看到了祁渊在一棵古树下看着她。“我先回去给你备些吃的。”元朗轻笑的看了一眼梨落。拿起古琴离开,“你区区一个管事,也敢对她有所妄想。”经过祁渊身边时,祁渊冷声说道,眼中是不屑的神色。“王爷!言重了!此生不会。”元朗的眼中没有任何的畏惧很坦然。“知道就好!”祁渊说道,他得知她回了将军府便来寻她,谁曾想看到了一样暧昧的一幕。“你们三人注定是要纠缠的,伤的人终是她。”元朗轻笑了两声俯身告辞。他们三个人?她是他的,跟希泽何干?他一个管事关得太多了。
“你来做什么?”梨落抬头看祁渊,他黑色的眸子因为她这句话,冷了一分,“你不想见我,我想见你,可你这是在躲着我?”从那晚之后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她见他时都不看他,同时出现时她会绕道而走,要不就是跟在希泽身边,扭头不看他做自己的事,这样的反映他接受不了。
“我是在躲你。你也明知道你我早就没有可能,何必这样呢?传出去对你们兄弟二人不好,对我也不好。”祁渊拧着剑眉听她说完,微风拂面时她的发丝也随风略过脸颊。她伸手理了理被吹乱的发,见祁渊良久不说话,觉得他是生气了。四目相对而望时,梨落在他的眼中也没有看到怒气。
“谁说我们没可能,我只是来迟了一步,当年我想等你再长大一点娶你,不是我不要你,你明不明白?还有希泽他根本就不在乎你,我们的事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你以为那晚他没有看见吗?你于他来说,跟静柔于我来说是一样的。”祁渊很平静的说道,伸手去拦她。却被梨落挣开。
“祁渊!我不谈这个问题,他怎么对我是他的事,只要我一日是他的王妃,这妇道我就要守住,我不能给我爹爹丢脸,他一生都光明磊落,我不能成为成为那个败笔。”梨落这话说的发自肺腑,她不是不喜欢他,也不是接受不了他碰她,只是这名声家族的名声她要守住。
“好!我明白!从今往后我不会单独来找你。你也不用再躲我。知道吗?我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让你委屈。”祁渊伸出去想要抚她脸的手收了回来。“祁渊!”梨落这一声包涵的感情想说的话她想只有她自己知道。从前她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喜欢他,后来嫁个希泽之后,她才渐渐的发现有多喜欢他。只有他才会护着她心疼她不愿她受委屈,为了她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舍得。这样的男人她怕再也遇不到了。
晚膳时,她跟元朗说了自己那日冬狩昏倒的事,又说了自己那零碎看不清的梦,元朗只是笑了笑,这不是梨落料想道的反应,怎么的他也待关心的问一下可又哪里不适之类,可他只是悠悠的喝了口酒,轻笑没有说话。梨落懒得去想元朗笑而不语没有表达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一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