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姑娘说的思念是指……?”范东篱问道。面对眼前的这位第七姑娘,范东篱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哪一句话会惹得她不高兴了。
“当然是指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啦?”第七男笑得花枝乱颤。
“额,这个……没有,这些年范某尽在追求剑道,哪里有闲暇呢。”范东篱赶忙答道。
“这么说,在你眼中剑道竟是比女孩儿重要了?”第七男问道。
“不不不,只是以前并未遇上喜欢的女子,故而只能痴心于斯。不瞒第七姑娘,家母在世时,总是想为范某寻下一门亲事,皆被我推去了。”范东篱老老实实地答道。
“以前的事儿且不说,那你现在可有喜欢的人嘛?”第七男又笑着问道。第七男言辞颇为直截了当,让范东篱防不胜防。
“第七姑娘说有,那便有了!”范东篱说完后便深深埋起头,再也不敢抬头去看第七男。
第七男看到范东篱这幅模样,不禁笑得更欢了,她未料眼前这位大剑侠竟是如此笨拙可爱。第七男本想诱得范东篱亲口说出喜欢她,怎晓得他这般硬口,绕来绕去,尽是不说。
范东篱见第七男这般神态,内心男子的自尊逐渐占了上风。
他咬了咬牙,说道:“第七姑娘,虽然范某与你萍水相逢,但的确……钟意于你!然而家仇未报,范某此刻身若浮萍,实是……”
“好啦,东篱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第七男打断了范东篱的话。此刻她已明白,范东篱并不会为她留在七洞湾。当下她心里一阵难过,便不愿他再说下去。
其实第七男也未曾料到,自己在听了范东篱这番话后会如此难受。她原本自持美貌,又见范东篱一身武艺卓绝,便想招揽他为夫婿,借以巩固飞鱼洞在七洞湾的地位。按理说,成或不成,这都只是一件交易,本不该让她如此心酸。
然而在今夜的短暂相处中,第七男发觉自己竟然动心了,喜欢上了这位浓眉卷须的男儿郎。
此刻第七男望着范东篱月光下魁梧的身影,她内心有一股冲动,想靠上去,紧紧地钻进他的怀里。虽然在旁人眼里,她第七男是飞鱼洞主,是不让须眉的巾帼。然而面对眼前这男子,第七男内心的坚壳完全融化了,连一点都不曾剩下。
“至高无上的水神啊!若我不是飞鱼洞主,情愿他去哪,我便跟到哪!哪怕是浪迹天涯,我第七男也愿意!”此时第七男心中这般想道。
然而此刻第七男面上仍是表现的纹丝不动。在一旁的范东篱看来,她只是略微楞了一会儿。
“第七姑娘,以后你若有难事,便……”范东篱说了一半便卡住了。
他本想说,若是第七男遇上什么难事,便可派人通知于他。然而随即他便想到,自己浪迹天涯,行踪不定,而第七男又怎能找得到他呢?想到这,他便不由地微微苦笑。
第七男是位玲珑之人,此刻已明白范东篱的心思,便接道:“嗯,以后我若是有事,便会通知于你!”
之后两人又或有或无地聊了一阵,皆是谨慎地避开之前的话题,竟似从未有过一般……
火把会结束之后,范东篱与左易安在飞鱼洞诸人的热情安排下,住进了一间上好的客房。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并未说话,径自睡去了。左易安心中奇怪,这范东篱往常睡前都要拉上他夜聊一阵的,今天却为何这般静悄悄的了。
早晨天一亮,左易安便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通知。说是一个时辰之后,飞鱼洞主第七男将召集七洞湾全体百姓,有要事相商。左易安当即走过去,要唤醒范东篱。却见范东篱转过头来,两眼猩红,竟似一夜未睡的样子。
范东篱与左易安洗漱完毕后,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在人引领之下,去参加那七洞大会了。两人到达会场时,只见昨日范东篱从奉神殿中抢出的那五个人偶,此刻正立于台上显眼处。众百姓议论纷纷,他们显然已经认出这五个人偶乃是何人。
“这不是七妹和娥儿吗,他们怎么在这?”
“哎,那不就是老柳家的四姑娘吗!?”
“这些姑娘不是被奉献给水神了吗,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此时又见数名妇女正在哭天抢地,应是这台上五个人偶的娘亲姑姨之类。当年这五位姑娘被洞中祭酒带走,奉献于水神之后,家中亲人皆是悲痛欲绝。眼见几年过去,亲人们心中的伤口正自慢慢平复,却又于此时看见姑娘们生前栩栩如生的模样,怎能不让他们伤痛欲绝!
这时数十名祭酒被飞鱼洞兵丁们押了上来,面朝百姓,齐齐跪于台上。
飞鱼洞主第七男见台下百姓此刻皆是惊疑不已,便道:“诸位乡亲,想来你们也必心存疑虑。为何这五位姑娘已被奉献给水神,此刻却又变成人偶如活人般立在这里?接下来,本洞主将向大家揭示这一切!”
第七男刚说完,此刻已有数名飞鱼洞兵丁在其授意之下,将五名人偶的腹部衣裳尽数撩开,只见五人腹部都有一道长长的由粗线缝合的裂口。再去看木偶们鲜活的少女面孔,顿觉诡异惊悚至极。
见此,百姓们群中顿时爆发阵阵惊呼。
紧接着,众兵丁小心翼翼地将五个人偶的腹部缝线拆开,只见一堆黑色物什从裂口中倾涌而出,散发着不知是药臭还是药香的气味,闻者纷纷捂鼻。
第七男看着眼前众百姓的行状,知其目的已经达到,便接着说道:“想来乡亲们必会奇怪,为何这五名姑娘不仅未被献给水神,反而会出现于此地?其实在大祭酒第一峰的奉神殿里,不仅存有这五名姑娘,我七洞族人数百年来献给水神的数百名少女,尽数都存在那里!”
百姓们听完第七男的话后,群起而哗然。一时间,不少人竟表现出难以接受眼前此事。
第七男继续说道:“而这一切,皆是由于这些祭酒们数百年来的一个阴谋!他们竟将我们七洞族人的姑娘们剖腹抽肠,再填上药草制成人偶,最后用以练他们的邪功!”
听到这,百姓们已是群情激愤,有人大喊道:“杀掉这些狗祭酒!”
想到这些祭酒已经欺骗族人数百年,并且自己的亲人们都成了这场阴谋的牺牲品,百姓们一时间尽皆愤怒难当。当即有数人涌上台来,直欲杀死这些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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