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这些不重要,这也是贫僧之前在基地里捡到的,平时用来整理衣冠样貌,虽然说这已经是特殊时期了,我们不应该讲究这些,但是佛说,不可一日无……”圆通大师见白碣疑惑,便又自顾自的开启了大道理模式,一个人孤独的站在人堆里默默的讲解,可惜的是没有人去听。
不仅没有人听也就算了,更有甚者,还有人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太烦了,都让他听不到旁边人开会讨论的声音了。
“大师你可安静点儿吧,普渡众生将心比心,我要被你叨叨聋了……”
“施主……唉。”
一声叹息之下是他的不知所措与哀伤,在这年头里已经没有人能够真正的静下心来一心向佛,实际上就算是他自己也做不到了,只不过前方没有标杆树立,身边也没有人监督,自然时间长了之后开始懈怠起来。
“我看到了,姐,你说的这玩意儿还真的是挺大的,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来看,这迹象点的大小几乎就是在一定意义上直接表示了那个尸体生命的物理大小,也就是说人类的迹象点是一个芝麻粒那么大的话,这东西比他翻了一倍还不止,那么至少实体应该就会有一头大象,哦不对,应该比那更加庞大,会有一头鲸鱼那么大?”
“什么?”
“天呐,我没有听错吧,会有一头鲸鱼那么大的话,那不是就能够把我们嚼碎了直接咽下去了,咱们怎么通关过去。”
“你们难道不应该先关注一下白碣身后的那些点的数量吗,你们看看究竟有多少那么大的黑色迹象点,这要是真的话,至少说明深渊底下会有不止数十那样大的庞然大物!”
“我不相信,这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么大,这么奇怪的东西,就这个破空间具体的规模大小,我们也不是不知道,有那么多的怪物怎么会呢。”
来自关粤他们那个世界的人听着基地的兄弟们激烈讨论,整个人都是蒙的,就像是你在上数学课,老师在黑板上讲数学题,你就一个低下头捡笔的功夫,黑板上就全都是听不懂的东西了,更何况他们还没有失神,这就完全不明白。
“不是,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从刚才起就奇奇怪怪的,咱们现在不是应该着急研究怎么在四十八小时之内顺利通关吗?”
“对啊,从刚才起我就听不懂了……”有的人就只敢小声哔哔。
没有人给他们解释,明白的人更加担忧那未知深渊之下的恐惧和危险了,不明白的人还蒙在鼓里,白碣的眉毛都快要拧成了麻花,这要不是苏素提醒他,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在这些漂浮在深渊上方的踏板下还存在着这么危险的生物。
现在他们要去面临的就不仅仅是那没有辅助栏杆可以扶着的道路了,能顺利的踏上去,不被下面一直潜伏的怪物吃掉弄死就不错了。
“姐,我觉得咱们可以准备遗言了,你有没有纸和笔……算了,要不你还是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我临终愿望就是想要听听这个,这不过分吧,咱俩这么长时间的交情,你说值不值。”
“别贫嘴,你不去努力怎么就知道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活不下去了。”苏素直接打断白碣这个危险的想法,现在根本就不是说什么遗言的时候。
所谓游戏,一定是可以通关成功的,但是这里面的危险就要靠自己去避开面对。
单单看之前空间提示音说的给他们四十八小时的准备时间,不断去试错,去挑战,她就知道了这一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不简单不代表没有希望,没有突破的空间。
这世界上是没有一款完完全全无解的难题和游戏,只是看你如何去应对它。
苏素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在兜里掏着一些什么东西,直到她最后拿出来后,众人才看的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姐,你这是异能者事情大家谁不知道啊,你能不能不要变魔术了,搞什么啊,拿一具腐臭的丧尸尸体还要神神秘秘贱兮兮的从兜里掏出来。”
苏素的动作受到了白碣无尽的嫌弃,不仅如此还带给了周边人无尽的惊吓。
本来他们前边的人还站着好好的,下一秒就从兜里摸摸索索的拎出来一具臭气熏天长相几位扭曲恐怖的人类尸体,换作是谁都会吓一跳并且感到恶心和恐怖吧。
来自基地的原住民们虽然见多了丧尸,可是这几天在空间里呆的时间过于安逸,除了恐惧戒备黑暗,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玩意儿了,如今突然没有丝毫防备被吓一跳,还真的是有点儿哔了狗了。
不过相比起来来自于野兽网第一个副本世界的人来说,这还是没有什么的。
对于他们来说这无异于现实中的超级恐怖现场,不对,是大型灵异现场。
“卧槽!”
“特么的,这啥啊?”
“这女的是个狠人啊,兜里直接掏出了烂了好多天的尸体?”
“不对啊,我看着怎么好像是电视剧上演的那种死了的丧尸啊……你们觉得像不像啊?”
“快别说话了,那就是丧尸,有病毒的,要臭死人了,就是我们世界里的产物。”终于有原住民给他们解释了,可是解释完他们整个人就更加不好了。
“纳尼?什么鬼?你们那儿还有丧尸?我以为我们世界里的变化已经够离谱得了,没想到还有更可怕的了,卧槽那女的简直太狠了……”
苏素没有去管身后的议论纷纷,直接在掏出丧尸尸体的没多久之后就直接将它一抬手用力的丢进了眼前不远处的无尽深渊里面。
丧尸尸体落尽深渊就像是掉落进入了一潭没有响动的死水一样,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事情就这样短暂的结束以后,那来自于地底深处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阵嘶吼抢食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鲸鱼哀痛的鸣叫。
那声音分贝十分的高亢,好像痛苦而又欢乐,听得他们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