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黄泉堂五色使者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来,所谓一觉治百病,之前还觉得玄乎,但自从昨天安安稳稳睡了一觉之后,我发现现在喉咙说话时并没有那么剧烈的疼痛感了,至少正常的说话还是可以叨叨几句。
一开始其实这么早让我醒来我是拒绝的,可惜不知道旁之兄这混蛋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平时睡一下,哪管那什么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只要他没睡到爽为止是坚决不会醒来的!而今天,一大清早的穿着个大花裤衩,还是加大加粗的海绵宝宝同款的那种,很不雅的摸着大肚皮扣着肥屁股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他美其名曰说是来关心我,等不及要看看我的身体是否无恙了,对此,我只能呵呵他一脸,并且还得笑脸迎人的对他说句谢谢你啦,混蛋!
其实他想什么我还会不清楚吗?他自己有几斤几两,那我还真不清楚他的能耐!但他还不是等不及想八卦我和赵倾心昨晚两个人孤男寡女同处在一间房间里所发生的事嘛……
“说嘛,说嘛,凡哥哥,您就说给弟弟听吧,就当讲故事好吧,你放心,我发四,我绝对不会将你二人所做的苟且之事说给别人听的!”旁之兄一本正经的举起手发四道。
看着他着一脸认真的样子,我真服了他,我在想要不要直接一点一巴掌呼在他四十三码的大脸上,那感觉,哇,润滑,厚实,手感十足啊。
让我相信旁之兄发四有用的话,简直是母猪也会上树,他说不说给任何人听,但没说不广播,不散播谣言,不把这件事分成三个故事剧集,每天早中晚请说书人不断重复重复再重复的叙述……
于是我就朝他脸上呸了一声:“什么苟且之事,讲的多难听啊,我是真心喜欢赵倾心的,就算真做那啥,我也不会强迫她的,最起码得要两情相悦!你说是吧,这是最基本的。”
我还在沉浸于自我的美好幻想中,但旁之兄听话的总是一半一半,他立马装着一副古板脸,摇头晃脑唉声叹气道:“后生仔就是后生仔,你知不知这是在搞事,搞事啊,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然而,你们真那啥了吗?”
“草!”看着旁之兄这变脸速度之快我这辈子恐怕都望尘莫及了,上一秒还装严肃,下一瞬间便像个好奇宝宝似得盯着我不放,拉着我的手就要逼问我,俨然一副严刑逼供的状态。
我见他脑洞奇特,满脑尽是些不要碧莲的胡思乱想,也罢,那我就使计就让他天马行空想个够吧。
我便故作姿态说道:“一男一女,干柴烈火,共处一室,可想可知,嘿嘿,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心照不宣啦,你懂得。”
闻言,旁之兄突然虎躯一震挺直腰板,额头上直冒冷汗,浑身不停哆嗦,大家不要慌,这是他绞尽脑汁在思考时所会发生的正常现象而已。
只见旁之兄颤抖的声音,将信将疑的猜测道:“孤男寡女,寂寞饥渴,一定不会做啥好事,莫非他二人,我的天,在房里一起讲相声?哦不!一定不是,难道是?斗兽棋?也不对,相扑?不可能,哈哈,我明了,一定是这样,一定错不了,双人斗地主,哈哈哈,一定是!”
我神秘的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旁之兄的肩膀:“再猜猜!”
旁之兄霍的一下回过头,目光急切的望着我:“难道不是这样?”
“你忘了还有国粹精华的双人麻将和独霸休闲一方的飞行棋么?”我态度诚恳并且很认真的告诉旁之兄,就让他猜去吧。
我以一副胜利者姿态走向洗簌台前开始整理仪容仪表,而旁之兄则是瘫坐在我的床脚上,双目呆滞无神,嘴里不断念叨些,猜测着。
我看着他这逼样,心里很是满意,忍不住在一旁捂嘴狂笑。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吵杂声,这里本身就是一处客栈,除了我们肯定还会有别人,再加上客栈内部是中空配置,楼层又是以环式连接装修,我们又在二楼,所以大厅里大声喧哗的话我们也听得到。
起初我还没怎么在意,不过后来声音越来越大,随之还有一些东西被破坏的动静,于是我本着华夏人独有的爱凑热闹的本质和自身颇重的好奇心打开门,走到外面的走廊前。
我这一出门,发现不仅我一人,和我同一层的人都纷纷探出头往外看。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没把我给吓到,不愧是魔域本土的人,有长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人’,穿服饰的动物首人的身,也有三头六臂人头的生物,这些家伙就将就称为‘人’吧。
毕竟看起来,这魔域里灵智初开的低级生物是以学习人类的文化习性生活为荣,不过学的很另类就是,其实吧,人也算是灵长类动物,只不过进化的更快,更彻底些。
也并不矛盾,如今魔域本土的居民长期与世隔绝,甚至有的几乎几百年没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人,体内对人类仇恨的血脉已经很稀薄了,近乎没有了,虽然作为妖魔会本能的排斥人类,但它们也不是见人就杀,就像是井水不犯河水那种微妙的状态。
而且准确的说,妖魔所学的仅仅是人类皮毛外在的生活习性。人心,是学不来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很简单的一个生存道理,一切的生物,都会往好的方面去学习,适应任何环境。
我发现当我一出门的时候,同层楼其他的小妖魔都向我投来一丝敬畏的目光,是那种很神圣纯洁且单纯的目光,他们似乎把我当作那种不可侵犯的神一般,本来还窃窃私语的环境,在我出场的一瞬间整个安静了下来,这是一种对我的尊敬。
果真如赵倾心所言那般,这附近的人都将我当作‘大人物’看待。
既是如此,那我便更不能丢了自己的面子,否者,我这装逼王的名头岂不是要被玷污了,我闭着眼,一副感受周身气息的神秘感,负手而立,缓步向前,颇有一番绝世高手的风范,我都感觉自己有种不怒而威的状态,实在厉害,厉害!这逼格没谁了。
李沐阳和赵倾心分别就在我左右两间房,我出来的同时,李沐风也早就出来探查情况了,不过他面色凝重,等我走到他身旁他才发现我,而且还被我这细小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李沐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也关切的问道:“怎么样,翁兄,伤势如何?这不还没来得及去看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闻言,我摇头苦笑道:“哪里哪里,多谢沐风兄弟的关心,身体基本无恙了,我还担心脱了各位的后腿呢。”
稍微寒暄了几句,我终于切回了正题,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沐风用手指了指楼下,示意我去看。
我也有些纳闷,究竟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他的注意力,于是我也往下一看。
只见客栈的接待处主厅目前场面有些混乱,一些木质的桌椅瓷器装饰什么的都被损坏,裂开四散落在周围。
基本可以分成两伙人,不过都没有妖魔的参与就是,这个地方是南郡仅剩的几处还能苟延残喘的生存地,还呆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剩下些没能力胆子小的妖魔,说句老实话,碰上个稍微厉害一点的道士都能被以一打十这样干掉。所以这伙妖魔只敢远远的观战,深怕被牵扯进去。
而这两班人马似乎也不想理会周旁的妖魔,而是互相对持着,以不变应万变。
我看了看,这两伙人分别穿的都是挺整齐统一的制服,一目了然就能分出阵营,一边是二十七八岁长的清秀俊朗的年轻人小鲜肉团队,穿青衣服饰,左胸上别着‘青衣’的小铭牌字样。一共有十二个人,清一色男性。
而另外一边则是统一规划的黑色夜行服,很简单,就从头黑到腿,包括脸上也带了一种样式奇怪的面具,反正就是不想让人看透真面目吧。只有六人,对面人数的一半,光天化日穿夜行服,搞的跟抢银行的劫匪似得,我想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只是奇怪的是,这黑衣帮的几个人,除了其中一个站在最前面貌似领头主事的瘦高个以外,其余五人分别背着一个跟他们自身身材差不多高的小型棺材,而且一个人一口棺材一个颜色,分别是红黄蓝白黑,看着他们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还能这般轻松从容,淡定自若的样子,我默默为他们的体力和耐力点了个赞。
“发生什么事?他们是什么人?”我看着这些人向李沐风询问道。
李沐风摇摇头对我解说道:“好像是起了什么争执,我也是听到混乱声才出来的。不过这两伙都不是什么好人,全部是邪教份子,看到那些穿青衣的年轻人了吗?他们是最近才在阴阳界新起的邪教——‘青衣门’,专搞烧杀抢掠这种歪门邪道的玩意,令人憎恶。前段时间还掀起不小的风波,后来茅山派人围剿,没想到结果也是不了了之,算是新起之秀吧。青衣门的门徒手段很奇特,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让人欲先欲死欲罢不能的死去,堪称爽到极点而死,非常恐怖且恶心的邪术。”
“而另一伙人,可能你也有听过他们的名号。”李沐风向我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哦,他们很厉害吗?”我倒是更加好奇。
“是啊。而且他们门派里有一个人你们肯定很熟。”这时赵倾心也从她的房门走出来,看到我们在谈论也走了过来。
“谁?”我问。而李沐风也是向其投去好奇的目光。
“这个邪教组织被称作阴阳界的雇佣兵,亦正亦邪的中间人,然而他们组织最出名的就是控尸,而且只要有钱雇佣这个组织里头的人,无论再怎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都能帮你一一完成,所以这个组织才被划分为邪教的范畴。他们,就是藏尸宗的人。黄庆霖你应该还记得吧!”赵倾心双手环抱,还是如此的英姿飒爽。
而我一听到黄庆霖这个名字时就浑身一哆嗦,这个变态僵尸,我怎会忘记。
不过我还好,旁之兄更为夸张,十几米开外听到我们再说黄庆霖,下意识的双手护住菊花扑通一声滑到地板上。我估计黄庆霖就是他这一辈子的阴影了吧,差点夺去他后庭贞操之人,就差一步而已。
“你是说黄庆霖,藏尸宗血杀堂堂主,此人极好男色,是个实力强大的僵尸啊,而且还是个十足十的大玻璃,你们跟他打过交道了?那地方没事吧?”李沐风突然问道。
原本挺正经的一个人,居然也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差点没笑出来。看起来李沐风也是个懂行情的老司机啊,不惊叹对方的实力下,先关心对方是否攻破敌军的菊花防守地。
“放心放心,只是有个人差一点罢了。”我的话当然是指旁之兄咯。“那这伙人又是什么角色?”
“据传言,藏尸宗有一个堂口最特殊,除了一个堂主外,只有五名被称作‘五色使者’的弟子,他们的标志性就是五口不同颜色的棺材,这个堂口虽然人数极少,但实力在整个藏尸宗的众多堂口中也是不呈多让,据说五名‘使者’都是堂主的亲传弟子,每个都有以一敌数十的恐怖能力,当然这个还需要验证,也许只是谣言误传,越传越离谱罢了。不过这个堂口弟子一般情况下从不出动,只有难度极大的任务时才会被动用,而且一出就是狮子搏兔用尽全力整个堂口包括堂主一起出动。看来没错了,他们就是藏尸宗黄泉堂的五色使者,领头的那个高个应该就是黄泉堂主一代邪术宗师灭阿罗吧!不出所料,也是来夺宝的,看来这次我们的对手不少啊!”李沐风皱着眉说道,言语里尽是对前途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