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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泄气一般的叹息了一声,眼神落到毕孜炼身上,有气无力的道:“老三,若南问你话呢。”
毕孜炼愤愤的瞪了一下沈重,整了整衣衫,一本正色的说道:“若南,晚风师弟去了哪里我自是知道的。”毕孜炼语出惊人,惹得众人侧目相望。宁若南眼中多了几分光彩,目光灼热的看着毕孜炼。而几位师兄弟则是有些狐疑,这货说话一向不靠谱,这次他说得这么正经,难道真是知道?
毕孜炼搔首弄姿,卖弄了一下仪表,见众人的目光里已是杀机飞腾,当即咳了一下嗽,朝宁若南说道:“若南,虽然我知道他去哪儿了,但我不能告诉你。”
“哧!”众人露出冷笑,这货果然是这样,满嘴跑巴。
“不过——”毕孜炼拖出长长的声音,然hòu又说道:“师弟托我告诉你,他的人虽然不在这里,但他的心一直留在你这里,他希望你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不要一回来就看到一个憔悴消瘦的若南。”
宁若南的目光当即融化了许多,她轻咬着嘴唇,许久都不曾开口。
“这个自恋的二货怎么这么会安慰人了?行啊,有长进啊。”众师兄弟看向毕孜炼的目光当即变了,居中赞许的成份最多。当然还是有怀疑者,这么会安慰人的话,不像是这二货的风格。
感受着几个师兄弟几乎崇拜的目光,毕孜炼一阵飘飘然,心里暗想:“还是我的纤纤有法子。”
冷不冰丁的,宁若南开口道:“各位师兄,林晚风林师弟他去哪儿了?”
毕孜炼的脸当即垮了下来,变得无精打采。而庄楚脸皮抽动不止,惹得他肩头的小泥人一阵一阵的翻白眼。至于沈重,则是目光在几个师弟身上徘徊,看了庄楚和毕孜炼一眼,然hòu就落到了孟长醉身上。
孟长醉鬼精鬼精的,看到沈重的目光望来,当即二话不说的拿起酒袋,拔开酒塞,然hòu又往嘴里“咕噜咕噜”的猛灌,估计一袋子的酒被其三下五除二的灌完,然hòu在一干同门瞠目结舌的表情注视下,瘦瘦的双脸上迅速升起两朵红晕,其醉眼迷离,身体左摇右晃,口中含糊其辞:“我、我醉了!”
“扑通!”
孟长醉栽到在地,马上响起了一阵阵鼾声。
只是这货一边要鼾一边还微微将眼睛撑开了一条细细的缝,想要看看众人的表情,只是他醉卧在地,而众人皆是站立,除了看到几双脚,自是什么也没再看到。
“酒鬼的节操都碎了一地。”庄楚肩头的小泥人手捂着脸,做出不忍直视的模àng。
“你狠!”沈重咬牙切齿的吐槽了一句,目光移dòng,落到屋中的易鼎、卿丽、刑如飞三人身上。他正在犹豫选zé三人中的哪一人来时,只听到一阵急切的奔逃声,转眼间就失去了踪影,三人跑得比兔子都还快。
沈重一阵发傻,口中咕哝:“妈的,一个个都成了精了。”
宁若南目光落到他身上,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句师兄,令得他心里暗暗叫苦,他仿佛又听到了那句话,“林晚风林师弟他去哪里了?”
这时,一道身影走入房间,含笑看着众人。
沈重擦了擦眼,妈的,肯定产生幻觉了,再擦,那人依旧含笑而立。
沈重脸色一沉,怒道:“老五,你还知道回来啊,看我怎么气收拾你…”“啪!”一道耳光声突然响起,这耳光又是清脆又是响亮,无比的干净利落。
刚撸起衣袖准备教xùn林晚风的沈重惊得眼睛瞪得溜圆,而庄楚和小泥人都是呆若木鸡的表情,至于毕孜炼则是倒吸凉气的声音,至于醉倒在地上的孟长醉翻身爬起就跑,妈妈呀,太可怕了。沈重三人被孟长醉逃跑的脚步声惊醒,三人齐齐的跑了出去。
林晚风苦笑的摸了摸被打的脸,可以想像,被打之处一定升起了几道鲜红的手指印,望着怒目而视的宁若南,开口道:“若南,我…”
宁若南已经奔上前来,怒气汹汹的样子,双手不断的捶打着他胸膛,那凶猛的样子,似乎要将林晚风打死才甘心。
林晚风任由宁若南捶打,原本英姿飒爽的后者,如今满脸憔悴,眉羽之间有一股深深的疲惫,惹人心疼。林晚风拔开后者额头上的几缕微显凌乱的短发,深深看着她,柔声说道:“若南,我好想你呀!”
闻听此言,宁若南身体一僵,手中的动作猛然停顿下来,她望着林晚风认真而深情的神情,“哇”的一声将头垂在了后者的胸膛上,大声恸哭起来。
一个头墙角的拐角处伸了出来,是沈重。他感叹道:“若南师妹哭得真是伤心欲绝。”
又一个头伸到了沈重的上方,是庄楚,他接着感叹:“若南师妹哭得真是撕心裂肺。”
小泥人不甘人后,跳到了庄楚的头上,它也是感叹:“若南妞儿哭得真是感天动地。”
接着毕孜炼将头伸到了小泥人的上方,叹道:“令人肝肠寸断。”
孟长醉醉眼迷离,摇头晃脑的干嚎:“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好想大声的哭,好好想大声的叫,好想好想大醉一场啊!”
几个师兄被惊得同时跌倒在地,接着齐齐怒目而视,“滚!”
孟长醉撇着嘴显得有几分委屈,而其醉眼桃好,又透露着几分羞涩,只听他弱弱的问道:“三位师兄,请问你们要我是横着滚还是竖着滚呢?”
三人再次跌倒!
林晚风紧紧的拥着宁若南,感受着彼此心跳声,似乎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在这相拥之中融化开来。
如是拥抱,不用言,岁月皆静好。
如是拥抱,不必语,天荒随地老。
如是拥抱,苦飘摇,相思情难了。
…
“混蛋,抱那么紧干嘛?松开!”蓦不然,宁若南神色一寒,声音冷得斩冰切雪。林晚风一窒,此刻宁若南的气场强大了不少,其气势有些震慑心魄,这令得林晚风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宁若南云淡风轻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和仪容,朝着林晚风骄傲的一扬头,满头的短发划过亮丽的弧迹,然hòu其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看着宁若南如此模àng,林晚风心神一松,那个英姿飒爽的若南又回来了。
林晚风回到千机峰后,一干同门齐聚在一起欢闹了一场。
师尊宁威远还在主峰后山关禁闭,作为暂shí代理千机峰事物的沈重与师弟们相处甚为随和,所以众人都放得开,醉酒高歌,击乐舞剑,玩得都比较尽兴。
第二日,掌教道清真人单独传召了林晚风。
在太玄大殿之中,林晚风望着高座在上方的掌教,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到道清真人的脸隐在大殿的阴影里,显得有些朦胧不清。
“鬼修界的事,我略有耳闻,据说蒙颜道消了?”道清真人的声音传来,落在林晚风的耳里,有些飘忽、遥远。
林晚风恭敬的捶手道:“禀掌教师伯,蒙颜已经伏诛!”
说着,林晚风从介子袋中取出了蒙颜的那一颗首级,将其面目朝向道清真人,双手相托。
“好!”
阴影中,道清真人露出几许欣喜,“这事你做得不错,不过鉴于你在鬼修界的身份还有可用之地,所以此事尚不能四处宣张,晚风师侄切莫介ì。”
林晚风连道不敢。
“好了,将蒙颜首级放下,你下去吧。”
“是,掌教。”
林晚风将首级放在身侧不远处的一个座位上,抬头向道清看了一眼,心神微微一震,便快步退了下去。走出大殿,见大殿殿门紧合之后,他轻吁了一口气。如今修为已达神境六重,离九重至巅显得也不是那么遥远了,但独自面对道清时,还是觉得气氛压抑,以至于连心都有些紧张。
天穹上投射下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适,倒也驱逐了心中那一丝隐隐的不适。含笑与太玄央弟子一一点头招呼,他便朝后山行去。
后山山路初始颇为宽敞,但越往后行,山路越崎岖狭窄,有些地方,根本就没有路,只有峭壁上的一块块山石突了出来。那些突出的山石也仅可以落下半脚,连整只脚都放不下。而山壁则极为陡峭,简直光滑如镜,如此光滑的山壁连连杂草都未生出几根。
这后山乃是太玄大殿后天台峰的一部分,这里亦有绝强的禁制,飞鸟难渡。如果落足不稳而掉下深崖,摔死也是真的就摔死了,绝无幸理。而一般到这后山黑洞崖关禁闭的,都是一些道行高深之辈,寻常仙人哪能来到此处?林晚风也不敢托大,小心翼翼的在突出山石上跳跃,因为他仙武双修,挪跃间倒也甚为灵活,如同一只轻盈机灵的猴子在山壁间跳动。
并没用多长时间,来到一处悬崖。
这处悬崖上有一个平台,平台上三三两两的堆放着几许的乱石。在平台之后,有一个大洞。大洞上方刻有三个古篆字:黑洞崖。
大洞似乎颇为幽深,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而此地甚为静谧,又处在半山悬崖之处,常年不见阳光,所以给人一种阴寒之感。再加上此地过于死寂,没有鸟叫虫鸣,就更加显得阴森冷暗了。
林晚风奇目开瞌,打量了这个地方片刻,没有发现什么诡秘之处,便镇了镇神,迈步走入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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