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病房内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严颜睁开眼看着洁白的病房,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成功了,她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她想要得到的,最终都是她的。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靠近,她收敛自己的笑容,伸手捂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的心脏,苍白的脸浮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门推开了,白色的风衣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想也没想,冲下床,扑进那个她日思夜想的怀抱。
“白马,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我还以为我要死了,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结果,我强撑着活了过来,真的太好了……”。
白马一动不动的被她紧紧地抱着,跟在后面的王晓路看到这一幕,宛如五雷轰顶,哭着朝外跑去。
看到王晓路狼狈身影的严颜,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抱着白马的手箍的更紧了。
白马看到冰床边整齐的放着的鞋子,眼睑微敛,俯身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病床上。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要感冒着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白马轻声的话语,就像是融化了的棉花糖,融进严颜的心里。
她微笑着抓住他的手,说:“我的头有点晕,你在我身边陪陪我好吗?”
白马一声不吭,安静的坐在病床边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静的病房里,严颜睁大了眼睛,看着白马的脸,眼中露出莫名的兴奋。
“严颜,你看到了凶手吗?”
瞳孔动了动,严颜扭头,看向天花板,闭上眼睛,仿佛很累了一般,说:“白马,我还想你明天来看我,我好像有点累了。”
白马微微皱眉,沉默片刻,起身,轻声说:“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离开医院,保时捷快速的驶上公路,朝A市一中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次驾驶的人是白马,他开车的速度很猛,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王晓路脸色苍白,忍不住说:“白马,你怎么了,会出车祸的!”
一个急刹车,车已经停在学校门口。
王晓路难过的拍着胸口,差点就吐了出来。
白马下车,就看到学校里的三个人影,刘晓义,卓芸和曹国栋,他们三个坐在操场的台阶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因为白马对校长提出的意见,学校的学生全都放假回家,现在还没有离开的就只剩下卓芸他们三个。
看到白马的身影,卓芸三个飞快的朝白马跑去。
“白马,白马!”
白马停住脚步,微微挑眉:“你们三个还不回去?”
卓芸说:“白马,我想调查这件案子,还施然一个清白。”
刘晓义:“而且我们手中有一些证据。”
刘晓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几个生锈的铁钩。
“这是施然找到的,凶手杀害王珺的时候就是用这个作案,做出死者自杀的假象。”
白马将铁钩拿起来,仔细的观看,他微笑着说:“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还要继续查找线索,你们来帮忙。”
得到白马的准许,卓芸三人高兴的欢呼起来。
王晓路就站在操场,远远地看着白马带着三人远去的身影,一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升腾而起,这种感觉,好像她就要失去他一般。
废旧工厂的小门上上了一把锁,白马从身上掏出一根细细长长的复古钥匙,将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动几下之后,锁就打开了。看的卓芸心里佩服不已。
小门吱呀一声打开,工厂里面的光线很暗,他想,就算工厂里被警方仔细的检查一遍,但肯定有很多遗漏,毕竟这个工厂太大。
“先把一楼仔细的检查一遍。”白马十分自然的下令,几人四散开来,认真的查找。
眼睛适应了暗淡的光线后,勉强能看清里面的东西。
沾着蛛丝的角落灰尘满布,飘散着淡淡的发霉味道。
那些落满灰尘的东西不引人注意,刘晓义却看到了一个比较发亮的东西,将碎片捡起来一看,是一块透明的玻璃。
“找到了,这里有一块透明的玻璃。”
卓芸和曹国栋过来将玻璃拿在手上翻看,觉得有些眼熟。
卓芸:“这不是一般的玻璃,好眼熟啊!”
曹国栋:“摸在手里的感觉很奇怪。”
白马伸手将那片碎片拿在手中,对准打进来的一丝光线看了一眼,肯定的说:“这是眼镜片,看镜片上的灰尘,应该掉落不久。”
“王珺,曾丽丽和王彩霞谁戴眼镜?”
卓芸,刘晓义和曹国栋面面相觑,这几个死者,他们都不认识。
白马淡淡一笑,将镜片放进证物袋,说:“算了,我们继续寻找,说不定可以找到更多线索。”
一个下午,他们再没有任何收获,除了一片镜片,角落里没有任何遗落的证物。
白马站在楼梯口,抬头往上看,说:“一楼没有,我们去二楼查找。”
四人走到二楼,那一间间被铁锁锁住的门紧紧地关着,那些生锈的锁,现在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了。
“我查看过这栋厂房,楼上的窗户全都被围墙遮挡,所以,凶手不可能爬窗进去里面藏东西。”白马一边说,一边检查门上的铁锁生锈程度。
忽然,他的手一顿,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终于让我找到了,你们看,这个铁锁外表看起来有很多铁锈,但锁孔的地方被磨得很光滑,这个锁可以打开。”
他从身上掏出之前使用的那把复古的钥匙,插进锁孔,铁锁发出一些细细的声响,接着就开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房间里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曹国栋从身上拿出手机的电筒,将屋子里照亮。
尘埃满地的房间里,凌乱的堆放着一些绳索,口袋,一只手提箱,一个轻便的升降梯。
看到这些东西,四人惊呆了。
白马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卓芸将所有的事情链接起来一想,说:“原来是这样,我也知道了,施然说的不错,王珺是被绳索吊起来,但是那个时候她只是晕倒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因为手脚被束缚,她下意识的挣扎,首先将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却没有注意套在脖子上的绳子,正好支撑她身体的凳子又是很旧的,在她挣扎的过程中,凳子破裂,王珺就吊在半空中,自杀的假象就成立了。”
曹国栋也想通了:“凶手可以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等死者死透之后,她再悄悄地潜入进来,将所有作案工具藏在这间看起来根本打不开的房间里,就算警察来调查,也不会怀疑那是凶杀案,只会以自杀结案。”
刘晓义随着他们的思路,说:“王琰说过,王珺最后一通电话是严颜打给她的,我想,严颜但是就是故意给她打电话,趁她接电话不注意,从后面将她弄晕,然后完成这一系列的情况。”
白马适时地打断他:“严颜的那通电话可能是凑巧,但是,现在严颜的嫌疑最大,第二个案件,你们说在这里看到了挣扎的痕迹,曾丽丽的死亡第一现场就是工厂,凶手将图书室的窗户虚关着,弄成全都关上的假象,等到晚上作案之后,将死者放在手提箱里,借助升降梯,将窗户打开,将尸体提到图书室,再把升降梯拖进图书室,踩着升降梯,先把纸盒放好,然后把尸体装进去,没有人怀疑那个突然出现的纸箱,如果严颜是凶手的话,她很有可能以打扫卫生为借口,除掉图书室三楼里所有的痕迹,这样就算尸体再被发现,警察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然而……”。说到这里,白马面露凝重之色,不再说下去。
“然而什么?”卓芸好奇的问。
“没什么,你们再说说第三个案子。”
刘晓义抢先一步,说:“那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严颜首先约施然见面,其实是想嫁祸给她,故意打扮成施然的样子,将被害者王彩霞约到假山杀害,推进水池,然后故意让别的学生看到,误以为是施然,严颜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发现,就假装自己被害,弄得浑身是伤,但这却是欲盖弥彰,为什么她没有被凶手杀死,这就能说明问题。”
“白马,我说的对吧?”刘晓义将这个案子推理完,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有做侦探的天赋,忍不住炫耀起来。
白马的脸色很凝重:“不错,经过应该是这样。”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警察局,指证严颜吧!”卓芸已经等不及了,一想到施然被关在看守所里,被当做犯人一般对待,就忍不住将真相告诉警方。
“等等,我们的推测只是推测,没有明确的证明指证严颜就是凶手,而且,我怀疑凶手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帮手,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惊动了严颜和幕后的那个人,我们现在只能暗中调查。”
白马将所有证物收集起来,对三人叮嘱了一番之后,继续将学校所有的案发地仔细检查一遍,而卓芸曹国栋和刘晓义则是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