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一只手扒着门扉,像是要推门的样子,眼见着人已经昏迷了。
乔马和封晓雅急忙把那人送往近处的医院,护士把他放在推车上,推进了手术室。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做完了,那人被护士推进了病房。医生告诉他们,那把短刀取出来后,又缝了十几针。要是再晚一步,伤者因失血过多,可能会送命。
手术虽然结束,因麻药作用,人还在昏睡着。
来回这么一折腾,天已经黑下来了。他俩在医院外面的小吃摊随便吃了饭,又回到病房。
“师兄,他到底是什么人?”封晓雅看着床上的伤者问。那人还在昏睡着,脸色苍白,脸色肿胀,下巴处有一个月牙形状的伤疤。
乔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恐怕是遭到追杀,跑来都求救的。”
“这个世道真可怕,整天打打杀杀的。在偏僻的乡村,反而要平静的多。”封晓雅不尽又心生感叹。
“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和各种不同的案件打交道,打打杀杀总是避免不了。”乔马说道。
“师兄,你还是跟我回乡村吧,我们在一起过平静的生活。”
乔马心里怦然心动,他深情的看着封晓雅,刚想说什么,只听的哎呀一声,伤者醒了。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那人看看左右,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是医院,你后背中了一刀,要不是及时手术,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
“是你们救的我?你们是无名侦探社的?”
乔马点点头。
“那你就是邱岳之弥了。”伤者舒了一口气,好象找到了救星似的。
“我不是邱岳之弥,我是他的助手。”乔马说道。
那人脸色微变,似乎有些失望,但想了想道“助手也行,毕竟是神探的助手,本事也不会差哪去。”
“你找我们有事吗?我想你或许已经遇到了很大的危险。”乔马学着邱岳之弥的口气说。
“的确有很大的危险,他们要取走我的性命。”那人说话时,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谁,你的仇人?”
“是双面鬼,他们或许是两个早已死去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厉鬼,要来索我的命。”
乔马看看那人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却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便说:“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吧,刚动过手术,需要静养。”
“别,你们别走。”那人惊慌的说道。“他们可能就在附近。神探,你要保护我呀,我有钱,有的是钱。只要你能把那双面鬼抓住,我给你一千大洋。”
“那么,你惧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乔马坐下来问道。
那人稍稍平静下来,眼神也不那么充满恐怖了。
他缓慢的说:“我叫韩潮,是河南人,可能说出来你不会相信,我们祖辈都是干盗墓这个行当的,传到我已是第五代了。我们家别的不好说,就是不缺破碗烂缸这些玩意。其实,盗墓这行当并不好干,想发财也没那么容易。我就知道我们家从我记事起,一直过着不饱不饿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洪遇金和杨青鼎来找我,他们都是附近有名的盗墓世家,家境似乎比我们家还要清贫。
洪遇金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他找到了一处汉朝皇陵。你要知道,皇陵可不是一般盗墓人能找到的,如果谁家的祖坟冒烟,找到一处皇陵,又能挖掘出其中的宝物,那这家人就能在一夜之间飞黄腾达,过上锦衣玉食生活。但据我所知,这样的盗墓人,至今还没有出现一个。天命最好的盗墓人也不过能找到一个王爷的墓葬。
当时,我激动不已,那处皇陵叫少帝陵,在洛阳附近。我们三个都没有盗皇陵的经验,只知道皇陵内部结构复杂,机关重重,稍不留意就会命丧黄泉。就是以我们三人的合力,要想进入墓葬,盗取宝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在一起商量了几次,准备好盗墓的一切器械,便在一天傍晚出发了。
那天黑夜说也奇怪,正是旧历十四,月亮开始特别圆也特别亮,不一会儿,就被一个细细的半圆遮挡住了,半圆越来越大,几乎把月亮吞噬掉了,当那个半圆挡住整个月亮,那轮圆月竟成了古铜色。”
“那是月全食,那时的圆月被人们称为红月亮。”乔马说道,就在不久前,他还观赏到了月全食。
韩潮点了一下头;“是月全食,这是我后来知道的,当时我们面对那轮古怪的月亮,心里一阵惊慌,不知是福不祸。
但我们已经来到了墓葬跟前,到嘴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于是我们开始疯狂的挖着墓葬外面的土,一会功夫,就挖出了一条坑道。当我们的铁锹触碰到墓穴石门的时候,狂跳的心都快要蹦出来......”
韩潮突然间不说话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指着一扇窗户,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鬼、鬼,双面鬼。”
乔马和封晓雅急忙转头向那扇窗户看去,窗户外面黑黑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们没看见吗?就是他,双面鬼。”韩潮的脸因为过度惊恐,已有些扭曲。
乔马跑过去打开窗户,一股寒风吹进来,使他打了个冷颤。
这是医院的三楼,乔马伸头看看,下面是一片草坪和一些树木,如果有人爬上来,也不是那么容易。难道韩潮真的看见了鬼?不然,他那极度的恐惧又作何解释?
由于韩潮的反应特别强烈,他已经无法再讲述下去了。
乔马找来护士,偷偷给韩潮打了一针镇静剂,那家伙才勉强平静下来,过了一会,便呼呼入睡了。
趁韩潮睡觉的功夫,乔马和封晓雅离开了医院,回到无名侦探社。
给读者的话:
上帝是仁慈的,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