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咬印,青衫女子脸上微微一红,暗道了声“活该”这才上前用匕首挑开结巴,顿时鲜血如注而出,紧跟着她从一红色瓷瓶里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散在伤口上。
萧北寒只觉一阵清凉,转头一看,那伤口正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慢慢收缩着,血早已停止。不觉吃了一惊,想不到这青衫女子的药如此神奇。
这过程,青衫女子做得行云流水般顺畅,显然已是熟手。
“师姐会医术?”萧北寒忍不住问道。
“会点医术好奇怪吗?”语气很是不以为然。“过得几天就会好了,到时候会留下点疤痕。”
萧北寒笑着打趣道:“也好呀,以后看见这两个疤痕了就会想起师姐了。呵呵……”
青衫女子脸色有些怪异,冷道:“怎么?你在嘲笑我的医术吗?”
“呃……没……没有的事。”
“哼,没有最好。”
……
“那个,师姐……”良久,萧北寒受不得这种沉默压抑的气氛,当先打破沉静道。
“什么事?”
“那架钢琴是何人所制?”
“钢琴,什么是钢琴?”她头也没抬,专注于包扎伤口上面,“把你的手臂抬一下。”她每一个步骤都做得很仔细,也很认真。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在认真的时候特别迷人?萧北寒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个问题,因为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不会感觉这个师姐喜怒无常,胡搅蛮缠,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是美的。
“别胡思乱想。”青衫女子一声叱道。
“呃?……”萧北寒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胡思乱想的,不过也不甚在意,“就是刚才我看的那副琴。”原来这里还没有钢琴的叫法。
“你是说那羽管琴吗?那是一位朋友从西北边陲小国所得,见我痴迷于音乐,这才赠送与我。”
两人又随意的闲聊的几句,直到青衫女子道了一声好了,萧北寒才提上衣服说了声谢。想着既然老小子没回来,那不如就此别过,这师姐的性格捉摸不定,谁知道下一刻她会不会忽的又哪根筋不对?
于是他站了起来说:“师姐,既然老……呃不是,何师叔还没回来,我这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改日得闲再登门拜访。”
青衫女子淡淡地一直看着萧北寒,就在后者惴惴不安的时候,才微微一笑:“怎么?师弟很怕我吗?”
萧北寒被道破心思,不觉有些尴尬,但脸上却丝毫表情都没有。“小弟怎么会怕师姐呢?像师姐这般出尘的人儿,心里敬爱还来不及呢。”
“是吗?”青衫女子好像不想就这么放过萧北寒,紧追不舍道,“刚才师弟在说话的时候,可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哦。正常的人,说一句话,起码眼睛都会眨一下的,只有怀有心思的人才会连眼都不眨的。”
萧北寒心里很是抓狂,不是有一句话说:说谎的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吗?怎么到了这里变了?
“就怕在师弟的心里可是说着师姐的不是呢?”
萧北寒只觉额头冒着虚汗,下意识的就想着去擦拭一下,好在最后醒悟过来,“小弟心里绝无半点的不敬。”
“扑哧”青衫女子娇声笑道:“我的好师弟,你的额头已经出卖了你哦。”
萧北寒大窘,只觉就算面对再危险的境地都要比面对青衫女子轻松得多,这师姐一会冷一会热的,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她的真性格,也许是双重性格也说不定。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这会功夫爹爹也快回来了,师弟还是多耐心等候一刻。当然,你也可以现在离去,只是……哼。”说到最后,冷冷的哼了一下,脸色一冷,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若是敢现在离去,看我不收拾你?
萧北寒又是一阵大汗,这师姐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让你感到如沐春风,下一刻就变为冰冷的寒冬。自己向来以变脸著称,遇到师姐还是小巫见大巫呀?
“好……好吧,小弟就多侯一会。”最后萧北寒还是选择妥协。
青衫女子又是一笑,柔声道:“师弟,师姐这里很热吗?看你满头大汗的,来,擦拭一下。”说着,自怀里抽出一洁白的手帕,轻轻的帮萧北寒擦拭起汗来。这轻柔的语气与动作,绝对让人难以想象刚才那张冰霜的脸就在这和熙春风般的脸上展示过。
一阵淡淡的幽兰香味扑入萧北寒鼻中,脑袋里不知怎的,忽的飘出一句诗句来:养花宜得清幽镜,窃取兰香一段情。这是当朝大学士韩琦所作的诗句,全诗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这一句用于此处倒是贴切不过了,这一瞬间他有些迷醉了,忘了身处何地……
那女子仿似也觉察到这一举动太过暧昧,脸上不由微微一红,笑道:“看来师弟在师姐这里很紧张哦。”说完退到一边,脸上又恢复到清雅的宁静。
萧北寒当然不敢承认,暗骂了声自己,嘴里尬尴的笑道:“哪里会紧张?只是刚才过招的时候体内热量还没消散开去,这会才散发开来,出了点汗,倒叫师姐见怪了。”
青衫女子掩嘴轻笑了声,也不说破,“师弟此刻心里是否想着下回绝不敢再来师姐这里了?”说完这话,她的眼神又凝视在萧北寒脸上。
萧北寒心里又是一惊,额头上刷刷的又是流了冷汗,他觉得今日流的汗比平日都要多得多,难道师姐会读心术?
“没有,哪……哪能那样想呢?师姐这里偏居幽雅,环境宜人,泉流涓涓,真乃人间桃源仙境,小弟还想着天天赖着不走呢。”
青衫女子暗笑一声,道:“真的吗?师姐这里既然这么好,那不如师弟就留下来十天半月的陪师姐说说话,解解闷?”
啊?萧北寒这下傻眼了,自己挖坑自己跳。
“师弟可别在心里想着什么喔,师姐可是会读懂人心的。”青衫女子又是轻轻一笑,她今日笑的次数比平时一年都要多。她是个孤独的人,平时门派里的人都怕她怕的要命,都不喜欢与她接触,就连她的弟弟都不是很喜欢跟她说话,唯一能和她说话的对象除了她爹爹就没什么人了。今日遇着萧北寒,不觉心里开朗了许多。
萧北寒闻言,忙收敛了心神,把心里的念头抛掉,刚才自己的心思好像在对方面前很通透,还真说不准她会这神奇的读心之术呢?
“师姐说笑了,师姐这么忙,小弟留下来岂不是扰乱了师姐的清修?”
“看来师弟不怎么想留下来呀,之前的话都是骗师姐的。”说着青衫女子竟是有些难过起来,“原来师弟也和别人那般讨厌师姐。”
“没……没有的事。怎……小弟怎会讨厌师姐呢?只是……”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不想留下来,我也不想强求,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青衫女子语气蓦地一变,整张脸又寒了下来,开始下逐客令了。
萧北寒已不记得她这是第几次变脸了。
今日真是不该……才想到这里,心里忽地一惊,把念头赶紧抛掉,对方可是看透自己心的。
萧北寒苦笑道:“师姐说得哪里话呢,我留下来就是了。”最后也不知怎么的,竟说出了留下来的话。
青衫女子却不领情,冷冷的道:“这又不是你心里的话,看你不情不愿的样子,还是赶快离开吧。”
萧北寒忽然觉得进退两难了,这要是现在走了吧,以后这师姐绝对是不搭理自己了,要是不走吧,面对这师姐可是压力山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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