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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楚墓,好名字(1 / 1)

首战胜,飞鱼营以一当十,数百骑兵在数千狼骑中三进三出,血染红了盔甲,有敌人的,有自己的,也有兄弟的。敌人的阵型乱了,人怕了,狼也怕了。

“撤,快撤。”敌方将领嘶吼着。

飞鱼营没有追击,只是冷眼看着溃败的敌军,座下的骏马打着响鼻,没有胜利的喜悦,战场被飞起的烟尘笼罩。

宋谦冷冷的道:“打扫战场。”说完便拨马回城,冷风吹在这位已经年近五十的将军脸上,那副坚毅的面孔渐渐被疲惫所取代,虎目微红,不知是风吹还是什么。

城门缓缓打开,一人一马立于城门之下,木讷的看着城门上“天命关”三个大字,人老了,马瘦了,偌大的城门,好悲凉。

楚墓默默的打扫着战场,说是打扫其实是为那些死去的兄弟收尸,这一战大明完胜,但在每一位飞鱼营将士的心中都是沉重无比,这场胜利,是那些再也不在的人用命换来的。

战场上兄弟的尸体与敌人的尸体撕扯在一起,既是已经死去却依旧怒目圆睁,那股血煞之气久久无法消退,战马静静的站在主人的尸体旁,不时用嘴晃动着主人已经冰冷的身体,期待着那双手能再次抚摸自己的脸颊,然而那双手却再也抬不起来了。

天命关郊外,数十座新墓出现了,与一旁的墓相隔了一天,没有人来祭拜,因为无法来祭拜,因为北方草原的大军到了。

第一战提升的士气,在看到如潮水般的敌军的那一刻消散殆尽,甚至有些人觉得原先燃起的那一缕胜利的火苗是多么的可笑,宋谦冷漠的看着城下的敌军,太多了,比他原本想象的还要多一倍,但他不能退缩,因为他是将,因为那些兵也在看他,兵可以退,那是逃兵,何时听过逃将一说。

“怎么打,三个月,我们如何拖得住。”此类的话题成了士卒之间谈论的话题。

不乏有人产生了逃跑的念头,毕竟如果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敌军似乎并没有攻城的打算,只是在天命关外驻扎了下来,因为他们并不想在这场战争中消耗太多的兵力,如果能等到韩王朝杀到大明的都城,大明必然会收缩兵力死守都城,相信这里便会不攻自破,到时再帅军长驱直入,与韩王朝合围都城,如此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看到敌军停下来驻扎,守城士兵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松弛了下来。

宋谦看着敌军,他已经猜到对方的想法,然而他脸上的神情却更加凝重了,因为敌人这样的行为代表着韩王朝势必会破开大明的层层防御直扑京都,他有些担心南方的战局。

......

然而所谓乱世出豪杰,就在大明生死存亡之际,一枚统帅新星诞生了,他的出现一举扭转了南方颓败的战局,他就是大明的羽扇儒将宋越。

由于南方战事的不顺,沉寂了一个月的北方草原终于有所行动,天命关那份微妙的平静被打破。

但每一位守关将士却再也没有最初时的那份恐惧,一封封胜利的战报传到边关,南方的局面已经在大明的掌控之中,这便意味着终于有援军了,不再是可能有援军,而是真的,他们相信不久之后那位羽扇儒将必然会带着大军赶到天命关,因为他的父亲宋谦在这里。

然而在宋谦看来此时的局面将更加的艰难,由于韩王朝的溃败,他们终于要直面十万大军的北方草原,能否坚持到宋越的到来......

北方草原的号角吹响了,这是进攻的号角,擂石滚木从城楼上滚落下来,而敌军却一批又一批的攻到城下,局面岌岌可危,突然从敌军的侧翼出现一批数千人骑兵,冲在最前面的是百余名飞鱼营的将士。

“蒙马眼。”最前面的飞鱼营士兵大喝一声,数千骑兵从腰间抽出一条黑带,紧紧的蒙住战马的双眼。

失去视野的战马,拼命向前奔去,因为看不见所以没有恐惧,因为没有恐惧所以勇往直前,但这种举动是一种破釜沉舟之势,我们没有退路只能向前冲,喊杀声响天动地。

面对突然出现的骑兵,敌人震惊了,他们想不到面对十万大军的攻城敌军竟然还敢离开那坚固的囚牢。

顷刻之间,数千骑兵如同天兵驾到,一路势如破竹,刀锋不知划过多少人多少敌军的脖颈,劈开过多少敌军的铠甲,刀锋钝了,便像用铁棍一般疯狂敲击着敌军的头部,刀背断了,便驾马撞向敌军,马倒了便与敌人肉搏,抢过敌人的刀,插入敌人的胸膛,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没人能想到已经士气全无的大明将士为何会变得如此疯狂,若是有人注意看,便会发现那为首的一骑竟然与宋谦有几分相象,那是宋谦的长子,宋越的大哥--宋辉羽。

临行时,宋辉羽与众将士怒饮一碗大明特有的烈酒,“是豪杰必有真情,大丈夫岂无酒量。”

带着着微微的醉意,宋辉羽带着这数千名骑兵出发了,“我身为上将军上不惜命,谁愿与我一同浴血沙场。”

“杀杀杀。”众人都被宋辉羽这种气势所感染,这一个月的压抑,不是懦弱,而是一种厚积薄发,那一封封胜利的战报让将士们的热血一次次的沸腾,这才是我大明的将士,懦弱,不可能,退缩,不可能,阻挡敌军三个月,不,我们要胜,要击溃敌军,终于这临行的一碗酒点燃了内心压抑已久的怒火,宋辉羽的话引爆了众将士那深埋的热血。

数千骑兵近乎自杀式的冲击让敌人胆寒了,就在这时,城门开了,宋谦亲率万余骑兵冲出,敌军终于怕了,开始溃败,大军压过,硬生生的将十万敌军赶出了数百里。

这一战飞鱼营彻底拼光了,仅剩下不足十人,郊外的墓碑又凭增许多,只隔了一个月。

当晚乌云遮住了月亮,夜黑的不见五指,一路人马悄悄摸到北方草原的大帐,一时间火光四起,点火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北方草原的大本营,惊恐的尖叫声,混乱的怒吼声,以及利器划过皮肤献血喷出的闷响。

北方草原想不到经历了一天奋战已经精力憔悴的大明将士竟然就在当晚偷袭了自己的大本营,在黑夜的掩护下,根本不知道敌方究竟来了多少人的北方草原溃不成军。

那一晚北方草原死的人仅有三成是死在大明士兵的刀下,剩下七成则是死于混乱时的误伤,以及溃逃时的践踏。

战事一直持续到天际出现了第一道霞光,草原大营一片狼藉,大明将是满载而归。

当战报传回都城时朝野沸腾,原本已是困兽的天命关,竟然主动出击,击溃了十万敌军,让正在在南方奋战的将士们热血沸腾。国中掀起了一番关于宋谦与宋越的风暴,众人纷纷赞叹这对父子真是虎父无犬子。

然而另一边,北方草原接到战报之时则是一片震怒,当即便增派五万大军,合计十五万大军再度向天命关杀到,势必要一雪前耻。

当十五万大军再度兵临城下之时,宋谦没有在主动出击,而是开始死守城池,因为先前的一战只是击溃了敌军更是抢夺到了敌军大量的粮草,如今敌人再度增援,粮草吃紧,所以利用战线优势,与敌人打拉锯战,拖垮敌军。

便是在宋谦只守不出的统帅下,竟然生生挡住了敌军半个月,三月之期眼看便要到了,众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气,等到援军到来之时,与敌军决一死战。

可就在这时,一个噩耗传来,宋辉羽将军在指挥守城之时被敌人投放的流石击中,最终不知身亡,得到这个消息时,宋谦老将军顿时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整整昏迷了一天两夜,整个人憔悴的躺在床上,看着长子曾经身穿的铠甲,两行浊泪从虎目中流下,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同样得到消息的宋越一口鲜血喷出,从马下摔落了下来,次日身着一身白衣头戴白色发带,胸前系着一朵白花,双目红肿泛着泪光,然而在战时每一分指挥之中都透露出愤怒,原先儒雅的指挥风格变得狠辣绝情,是要杀尽来犯之敌。

一周之后,韩王朝在宋越残酷无情的追击下终于溃败放弃了占领的大明的领土,宋越并没有做修整,只是简单的布防后便带领大军直奔天命关。

韩王朝溃败的消息传到天命关,整个天命关如同过节一般,将士们以茶代酒相互庆祝,既然韩王朝溃败了,那么不久之后少将军的大军就会到了。

那一晚,得到这个消息的宋谦强撑着病体,抚摸着宋辉羽的盔甲道:“这一战,我们终究还是胜了,你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也很高兴吧!我宋家的男儿都是好样的。”

宋老将军就这样自言自语的说到了半夜,终于声音停止了,老将军面带着微笑僵坐在帅台之上,呼吸停止了。

直到第二日才有人发现老将军已然离世,守关将士悲痛欲绝,全部身着孝服,为老将军送行,当老将军的棺椁下葬时,只有一个人为他铲土,因为在这里也只有他一人有这个资格,那便是楚墓,随着老将军的离世,他成为飞鱼营唯一的辛存者,在这片埋葬着飞鱼营一千将士的墓地,他默默的坐了下来,守护着兄弟的英灵。

一周之后,宋越带领的大军在日夜兼程之下终于赶到了天命关,在看到父亲的墓碑石,宋越原本惨白的脸颊再次白了几分,身形摇晃欲倒,但却被他极力控制住了,缓缓跪在墓前磕下了三个响头,等起身之后他看到了一旁的楚墓,走上前去。

楚墓看到宋越走来,跪在地上道:“飞鱼营楚墓,见过少将军。”

宋越扶起楚墓拍着他的肩膀道道:“楚墓,好名字,你可愿意随我一同出战。”

“是。”

......

那一战北方草原十五万人马被宋越尽数屠灭,宋越一身白衣竟然亲自提刀上阵,知道杀的白衣染成了血衣,谁能想到那一直手持羽扇的白衣儒将,竟会变成这样的血衣暴徒。

宋越于那一战一战成名,被称为血衣儒将,从此大明边疆十年内再无战事。楚墓于那一战后离开了部队,最后被宋越举荐到了暮都,并一举夺得北城城主之位,楚墓之名也就渐渐淡去变作众人口中那位祥和仁慈的楚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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