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本就稍微被突然的出声给吓到了,抬头看到来人正是高延宗时更是不悦地皱了皱眉,还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怎么又是你?”
然后她才立刻起了身,笑着向他行礼,“回五爷,这是些补药,王妃吩咐奴婢在这个时辰加进去的。(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补药?你可敢拿着它跟本王一起去找四嫂当面对质?”高延宗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涟漪自知理亏,自然是不会答应他的,便沉默着不说话,头微低着似乎在想对策。
但是下巴却被已经到了面前的高延宗抬了起来,他并未用很大的力气,但是也足以让她无法拒绝,一双眸子就被动地和高延宗的对上了视线,“涟漪呀涟漪,这段时日,你可让我好找啊!”
“五爷认错人了吧,奴婢今日可是第一次见到五爷。”涟漪想挡开高延宗的手,却反被他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他还抓得很紧。
她不禁心下暗叹,好不容易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又是找了人上演了一场孤女被恶霸欺凌的戏,这才让‘巧遇’的郑氏心生怜悯,带她进了兰陵王府。
可还没有完全获得郑氏的信任,甚至连高长恭的面都没有见到几次,却再次碰上了高延宗这个二世祖,还偏偏被他认了出来。
涟漪思考片刻后,便决定就装作自己不认识他到底,“五爷,许是人有相似吧?奴婢这样的丑姑娘,都不太敢出门见人,实在要上街,走在路上也都是低着头的,五爷怎么会认识呢?”
“人有相似?那你现下第一次见本王,就知道我是五爷不是其他人,是靠什么辨认出来的?”高延宗反问了这么一句,涟漪顿觉一阵不妙,但是却低着头并未回答。
他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我听菁三娘说,那首《入阵曲》是你在军营里当差的远房表哥给的,怎的这也没过多久,你又一下子变成没找到亲戚的可怜孤女了?如果说这表哥先前冒着可能被当成细作的危险找了曲子给你,现在又完全不关心地就把你踢出门,也太前后矛盾了。他是真的神通广大到可以轻易地把你送进兰陵王府,还是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呢?”
涟漪没想到高延宗还专程去过菁三娘那里打听,也不清楚他是何时把自己进来这里的事情打探到的,反正此时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自己这前后两个身份之间漏洞百出了,竟一时无语,只得漠然地看着高延宗。
事已至此,涟漪的谎难圆了,她索性就先认了他有所怀疑的那部分,然后再顺着上次的玩笑话,丢个‘大实话’给高延宗。
涟漪备好腹案,才抬起头朝着高延宗莞尔一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五爷,的确,从来就没有这个表哥,涟漪是因为倾慕四王爷,才想着法子出了高价从军营里买了《入阵曲》来,可惜未能及时舞给四爷看。”
高延宗不悦地冷哼了一声,但是并未打断她。
“奈何在邺城时间长了身上的银子也花光了,被客栈那无情的掌柜赶了出来流落市井,若不是遇上好人施救,只怕早已被恶霸欺负,饿死街头了。”涟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纵然是顶着那片胎记,也是我见犹怜,“也是跟着进了府上,才知道救我的好人是四王妃,原先在街上看着锦衣华服慈眉善目的,只想着是位心地善良的年轻夫人,跟着她走定不会亏待我,也没料到会这么巧还有机会又见到四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