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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运河通南北,绿水悠悠,帆影片片,舟楫往来不断。
岸边杨柳新抽芽,遥看草色近却无。鹧鸪声远,烟村如画,一派江南的初春美景令人陶醉。
一支船队沿着运河南下,船上龙旗飘扬,黑衣玄甲的士兵肃立于各船的甲板上,眼神警惕地望着河岸。船队外围还有小形的鹰船警戒,往来的船只皆须避到岸边,让插着龙旗的船队先行。
在中间的大船上,秦牧穿着黑色大袖交领常服,坐在船舱里,舱中画帘半卷,可望见两岸旖旎的风光。
对面的王夫之盘腿坐着,正在侃侃而谈道:“学生以为,无其器则无其道、尽器则道在其中,终无有虚悬孤致之道。犹如没有车马便没有御道,没有牢醯、璧币、钟磬、管弦便没有礼乐之道一样。”
秦牧听了说道:“然朱程理学却认为在器之外、器之先存在一个无形之上的精神本体,而农认为不对吗?”
王夫之,字而农。秦牧对他十分看好,是以称其字以显得亲近一些。王夫之立即答道:“学生以为此乃是一种谬说。据器而道存,离器而道毁,这是必然之事。”
秦牧含笑点头,接着问道:“那而农如何看待格物致知?”
“回秦王,学生以为知源于行、力行而后有真知。行可兼知,而知不可兼行。”
“嗯,照你这么说,那就是行是知的基础和动力,行包括知。统率知。”
“正是。知行相资以为用,知而不行,不为真知,知之尽。则实践之。”
秦牧请他干了一杯,继续问道:“而农怎么看朱程理学中存天理,去人欲的观点?”
王夫之谈兴正高,毫不迟疑地答道:“回秦王,在一点上,学生认同卓吾先生的观点,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道德与人的生活欲求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物质生活欲求是人之大共,有欲斯有理。道德只是调整人们的欲求,使之合理的准则。”
“哈哈哈”秦牧听了高兴啊,几千年来,中国所奉行的多是唯心论,这种思想很容易让整个社会群体脱离实际。热衷于追求一种虚无缥缈的精神境界,而忽视了事物实际的运行道理,这极不利于社会的发展。
这小看这件事,这是关系到全社会的整体意识的问题,如果不能让唯物主义成为整个社会主流思想,那么就是整个社会的思想体系都在沿着一个错误方向在发展;
就象一列火车走错了方向,车上的个别人再怎么努力往后走。那也没济于事。
甚至有可能被斥为异端,就象哥白尼、咖利略这些先觉醒的人一样,被作为异端活活折磨至死。
但历史证明,如果没有这些被斥为异端的人,人类社会的发展可能永远停滞不前,人们会一直奉行着唯心论。没人去研究物质的变化、物理的规律,也就没有科学的蓬勃发展。
想想吧,人类几千来,科学进步极为有限,为什么到了十八、十九世纪之后。就呈现出一种爆炸式的发展呢,原因只有一个,唯物论得到了社会的认同。
正是出于这种认识,秦牧才如此处心积虑,要改变人们的思想,甚至在统一战争还没有完成之前,就开始着手这事。现在因为战乱,整个社会构架很乱,知识分子也正在反思,正是引导民众思想转变的最佳时机。
如果等整个社会体系重新完成重组,稳定下来之后,要想改变就很难了。
在这个时候,王夫之的出现,是秦牧的庆幸,至少让他有个伴了,不是孤军奋战了。以至于让他萌生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欢喜。
旁边的韩赞周见秦牧与王夫之相谈甚欢,他也是眉开眼笑,王夫之是他一手安排过来与秦牧见面的,秦牧一高兴,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
一番长谈下来,王夫之自己也是非常况。
吴佳成是个五十来岁的人,微微有些发福,相貌很平凡,他诚惶诚恐地答道:“启奏秦王,苏州府如今已经创办七家纺纱厂,四家织布厂,另有配套的印染厂,扎棉厂等十三家,共计安置难民两万三千二百人,八成为妇女。”
秦牧听了不置可否地说道:“吴知府请前面带路,本王要去看看。”
“这秦王一路劳顿,龙体要紧,还是先进城歇息一下吧。”
“不必了。”秦牧不等他说完,立即打断道,“看完了,本王才能安心歇息,吴知府请前头带路吧。”
“臣,遵旨。”
吴佳成额头直冒汗,秦王突然到来也就罢了,,一到就会提出去看纺织厂,事先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安排,万一不合秦王的意,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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