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秦军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只有冲溃正面之敌才能赢得生机,否则就会被数倍之敌淹没,一个个秦牧豁出去了,悍然不顾地纵身飞冲,呐喊着,咆哮着
泰哥大概是怕过后图山追究他没守住九连城的负责,此时也十分拼命,有他这个牛录章京在一线顶着,而且秦军的震天雷还老炸不死他,这让几欲崩溃的清军得到了很大的鼓舞,一个个发出野兽般的怒吼,死死顶着。
城墙的另一面,喇拉格率领的两百人马,也是拼命的冲过来,一蓬蓬的箭雨射得吴通山二十人只能用盾牌结成盾阵,一个个躲在盾阵下难以冒头;
喇拉格用女真语哇哇地大叫着,二三十清军在他的命令下,冒死冲向吴通山的盾阵。
“投弹!”吴通山见状大喊,他额头被利箭划了一道伤口,满脸是血,在火光下象个血人一般,显得十分恐怖,
轰!轰!轰!又是近十个震天雷接连炸开,冲上来的清军被炸得七零八落,手断脚残,不断地发出痛苦的惨嚎,比杀猪的声音还瘆人。
墙头上硝烟弥漫,清军的箭矢带着劲风呼啸而来,投弹的时候吴通山他们的盾阵稍为露些缝隙,劲箭便钻进来,噗噗的入肉声,痛苦的惨叫声,瞬间就是一死两伤,盾阵的缺失也更大
“护住,盾牌护住韦铮。你怎么样?坚持住”噗的一声,吴通山叫到一半。左臂上就中了一箭,痛得他几乎拿不住盾牌,但他还是以坚强的毅力撑住了,还从地上把韦铮的盾片拾起来,补上了盾阵的缺口。
“用火箭弹,用火箭弹轰他娘的,快!”
“吴把总,只剩下两枚火箭弹了”李克急声答道。
“你管他剩下多少。全轰出去,全轰出去!”
眼看喇拉格又派人冲上来,而且这次他显然是学乖了,冲来的人更少,只有十人左右,然而一但让敌人冲上来,就足够冲散他们的盾阵。缠住他们了,到时后面的清军会一拥而上,将他们碾碎!
仅剩的两枚火箭弹很快被发射出去,啾!啾!那尾焰形成的硝烟呛得吴通山他们几乎窒息,其中一枚没把握好,射偏了。只有一枚在城头炸开,轰!一团火光冲起数丈高,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中被炸碎的清军肢体在飞舞,那情景足以让人惊心动魄。
喇拉格的攻势也为之一滞。但随后发现秦军没再用这种恐怕的武器,在喇拉格的咆哮下。清军又冲过来,夜色中,硝烟里,影影绰绰。
吴通山他们只能且战且退,情势岌岌可危就在此时,城外传来一阵呜呜的角号声,那声音十分沉闷,但有极强的穿透力,让人心头发闷。
城头上正在猛攻的清军听了这角号声,一时大愕,纷纷向花子窝方向望去,但见花子窝方向掠来一片火把,蹄声阵阵,在夜色中传得老远。
“不好,图山将军他们撤了,撤了!”
“快跑,秦军打过来了。”
“快跑啊,花子窝失守了”
听到撤退的角号声,城头的清军乱成一团,纷纷掉头狂奔,形势转变之快,以致于李通山他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追!”远远传来安从军的怒吼,吴通山才反应过来,“快追,快追!敌人逃了!”几十秦军,竟然追得几百清军头也不敢回,争相夺路而逃。
南门外,图山带着三四百残军呼啸而过,不敢稍作留,花子窝方向传来秦军惊天动地的欢呼,这些欢呼声听在清军耳里,就象索命的鬼叫,谁敢稍停啊。
安从军他们追到城门下,清军夺来战马,纷纷冲出城去,他们也无力追赶,但眼看清军被打落荒而逃,屁滚尿流的样子,大伙还是忍不住发出大笑,用阵阵的欢呼庆祝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第二天,搭好了浮桥,一万秦军,两万朝鲜兵,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游击李实进入九连城后,看到城里的男人是留着金钱鼠尾,穿着马褂旗装,左看右看心里就是不爽,他向宁远说道:“宁大帅,您瞧瞧这满街的老鼠尾,他娘的,看着就不爽,多尔衮不是下了个剃发令吗?咱们不如也下个剪辫子令吧,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他奶奶个熊的,我看谁还敢顶着根老鼠尾出来恶心人。”
李实的话,立即得到了田横、安从军等人的热烈响应,田横一脸杀气地说道:“宁大帅,下令吧,难不成就许多尔衮折腾我们汉人,就不许咱们反正,不能再让他们留着根老鼠尾巴。”
安从军说道:“宁大帅,想当年,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后,不是也实行车同轨,书同文吗?做了我大秦的百姓,还留着建奴的老鼠尾,这象什么话?我记得秦王也说过,对待北方游牧民族,要软硬兼施,要怎么样着嘶要怎么来着了?”
都佥事周韵被他“嘶”得难受,脱口说道:“汉化。”
“没错,没错,秦王说了,对这些人要尽量汉化,不愿接受汉化的,迟早会变成我大秦的敌人,那个嘛,还是都佥事利害,秦王的话记得牢。”
周韵气得直翻白眼,我是被你“嘶”得难受,才才才说出来的,他对宁远说道:“大帅,让他们剪辫子那是以后做的事,宁大帅别忘了,多尔衮的剃发令激起了无数汉人的反抗,若非如此,满清也不会败得这么快,现在咱们初入辽东,为了减小抵抗,还是先不要强令剪辫子的好,等将来打下了辽东,天下安定之后,再下令剪辫子不迟。”
“什么?什么?还要等天下安定之后?这不对,宁大帅,这天下未定,有些事好做,等天下安定,恐怕就没人愿再节外生枝了。下令剪辫子怎么了,这辽东大部分是汉人,他们还会反抗不成?他们要是反抗,这还是汉人吗?老子大刀砍过去,一点不手软,这与多尔衮的剃发令根本不是一回事。”首倡剪辫子的李实愤愤不平地说道。
宁远轻咳了两声说道:“你们嚷什么嚷,这样子象话吗?”
安从军又抢着说道:“宁大帅,夷狄与咱们汉人不一样,他们畏威不记恩,也不会为什么传统拼死抗争,宁大帅,辽东各族杂居,与中原不一样,中原百姓可以用怀柔策略,在辽东必须得来点硬的,不砍点头颅,谁会怕咱们?再说了,宁大帅你看看,咱们也来个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给多尔衮还回去,这才能振奋人心,大长士气嘛!”
宁远本来是偏向周韵的方案,等将来平定辽东之后再搞什么“留辫不留头”的,听了安从军这番话,他感觉很有道理,当即说道:“好!就这么办,把本帅的军令张贴出去,所有人等,一率要剪掉辫子,改穿汉服,胆敢违抗者,军法从事。”
“哈哈哈,这事就交给末将去办吧。”李实大笑着快步离开,仿佛怕宁远反悔似的。
本来在这件事上,都佥事周韵有很大的发言权,但众将皆是热烈支持,主帅宁远也已表态,周韵若是强行否决,弄不好会与所有将领闹翻,反而不利于今后作战,他张了张口,见李实跑得飞快,也只好就作罢。
很快,九连城各处城门,各条街道就贴出剪辫子的命令,李实亲自带着兵马在城中巡查,高声大喊“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限令城中的男子立即剪辫子,你不剪,很快有大刀架到你头上,把你的老鼠尾割掉,敢反抗者,就不割你辫子了,改割你脑袋。
一时之间,满城皆是剪刀的咔嚓声,什么?你家没剪刀?我有大刀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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