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凯越王朝酒店。
一个豪华套间里，老包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臂，闭着眼睛。
房间其他的几张椅子上，分别坐着高高瘦瘦的马仔一号和矮矮胖胖的马仔二号。
气氛沉默中，老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
睁开眼，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了一个很萌脆软糯的萝莉音。
“货已经准备好了哟，大人，您的钱准备好了吗？嘻嘻。”
老包眼皮跳了跳，勉强忍住心里的恶心感，说：“现在就把尾款打到你的海外账户。”
说完，老包朝高瘦马仔一号抬手示意了下，那边的小弟立马低下头操作起了笔记本电脑。
电话里静默了一两分钟之后，软萌萌的萝莉音又变成了成熟御姐的风格：
“哎呀，包老板不愧是深市来的，爽气的让人家都忍不住面红耳赤了，行了，货已经发到您邮箱了，下次有生意，记得还要诚惠奴家哦……”
也没等电话里的那个声音说完，老包把手机挂断往旁边一扔，脸上露出了一抹嫌恶的表情。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在江城地头不熟，他一定把这个据说被称为江城私家侦探第一人的“蝴蝶”，远远的踢到一边，重新换一个人手。
麻蛋，你他娘的明明一个身高一米九，体重二百多斤的肌肉壮汉，结果打电话通知情报的时候，非要秀一秀伪声算是哪门子的爱好……
“包哥，蝴蝶那边的照片到了，您看看怎么样。”
马仔一号适时的把笔记本电脑拿到了老包面前。
“唔……确实不错，这个叫蝴蝶的家伙，癖好是恶心了点，不过技术倒是还行。”
老包滑动触摸板，看着屏幕上一张张以各种角度，杨泽正在强行非礼两名女子的照片，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单从照片来看，根本丝毫看不出原本两个女人强行扑在杨泽身上的痕迹。
“这次找到去演这场戏的人倒是挺用心，还特地安排了两个女人……嗯，效果确实不错。”
老包想着，扭头朝马仔一号说：“我记得找的那个人人是叫方什么吧，好像还有个老婆在医院重病？”
“对，包哥。”
“唔，那行，这次的钱给他加五成。”老包拍板说了一句。
马仔一号看自己老板这会儿心情似乎很不错，想了想，有些忐忑的问了一句：“包哥，你说有了这照片，那个叫杨泽的官二代能答应咱们的条件不？”
“说不准啊……”老包顿了顿，叹了口气：“杨泽最后真要是不答应，我们手里的这几张照片还真不敢放出来，没辙，民不与官斗，还是得看这次能不能唬住他啊……”
把电脑上的照片存储到一个便携u盘里，老包瘫倒在沙发上，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说实话，如果不是那天当着一群人抽签抽中了自己，他宁愿赖在深市，也不想过来接这手活。
事情还得从之前朱建国把杨泽以远低于市面的价格，从深市一次性席卷了数百万app订单的事，给透露出去说起。
最开始的时候，朱建国的目的确实达到了，一大片app推广商对杨泽都是怨声载道，还商量过要怎么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
不过之后的事情，完全超过了他们这些人的预料。
在早先进场的人，承包了app推广渠道上将近百分之七十的市场之后，后进场的人有些心思急的，短时间内拿不到订单，就跟着有样学样，也以主动大幅度压价的手段出手抢夺订单。
而这种情况下，早先进场的那一部分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渠道被夺，同样急了眼之后。
血淋淋的价格战就打响了。
短短的几天时间，app推广的外包市场，就连续从市场价的一个app10块钱，降到了7.5。
app信息推广公司这些上线笑着数钱的时候，老包他们这些没有渠道，只能靠这些推广公司外包app订单盈利的刷手团队，到手的利润却越来越少。
最后，在混乱了将近一个星期以后，还是在几个最早进场，已经半转型为上线的刷手团队带领下。
把那些最先打价格战的刷手团挤兑垮，立了威，放了谁敢降价全行业一起干他的狠话，才勉强稳住了局势，把app外包价格定在了9块这个价格上。
稳住局势以后，他们这些人又想到了杨泽这个引发了一切的罪魁祸首。
但经过几番拐弯抹角的查询，等真正弄到杨泽的背景资料以后，所有准备搞事的人都沉默了。
emmm……
一个地级市的警察局长，正处级，而且还是一个名声在外，功绩卓著的名警……
虽说山高皇帝远，江城那片的官管不到他们头上，但平白得罪一个有这种背景的人，哪有人愿意去干。
但没人愿意归没人愿意，你前脚刚稳住价格，放了狠话，要是连这次价格战的罪魁祸首都不敢惩治，还有个鬼的威信力。
如果，杨泽这个时候再来一次价格屠夫，市场价格再次崩盘，所有人都得一起跟着喝西北风。
所以，他们琢磨着就想到了抽签这个办法。
在场的人，听天由命，谁要是抽到红签就去负责处理这个事情，如果不遵守，剩下人将会一直把他挤兑出这个市场。
很不幸，老包就是那个抽到了红签的人。
而他的任务，一是让杨泽这个扰乱价格的罪魁祸首得到一定的教训，二则是让杨泽不再进入app外包市场。
mmp，当时这两条被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给提出来以后，老包黑着脸，差点挨个骂过去。
先不说第一条，单单就第二条来说，你他娘的以为我有多大能耐，能让人家放弃一个月最起码好几十万的利润？
老包强忍着，最后还是没骂出声。
因为他看着当时在场所有人绿油油的眼神，他知道，这些野狗真能把他辛辛苦苦花费半年时间建立起来的刷手团队，给挤兑的瞬间垮掉。
……
无奈之下，带着两个小弟连夜赶到江城。
老包其实最初单纯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的。
不过，在深入了解了一番杨泽的具体情况之后。
老包作为一个从二十多岁出来创业打拼，搞过股票，卖过竹鼠，倒腾过多肉，零零总总在社会上打滚了十几年的老油条。
根据情势，想出了一个能让自己已经凉了的局面重新热乎起来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