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之后快速调整一番,便挺直腰板,大度地、步伐稳健地迎着他们走去。
贾飞、孙怡二人见到他,都不由得收脚停下了。
且贾飞眼中立马冒出怒火,熊熊怒火,他心里还在为那天在“贝西烦恼店”被他后来的那两下,耿耿于怀呢!
徐林走到他们面前,停下,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微笑。
“好巧啊,两位,能在这里见到你们真高兴,也很惊讶!”
孙怡尴尬地笑笑:“好……好巧啊!”
贾飞不知为何突然收敛了起那眼中的怒火,嘲讽一笑:“怎么,一个人啊?”
徐林怔了一下,脸上表情僵了一下,笑道:“没有啊,她……她在里头呢!”
“哦……那你怎么在外头啊?”
徐林皱了一下眉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我只是觉得你这种人喜欢厕所里的味道,喜欢在厕所里约会,亲亲,搞事情,找刺激啊!”
贾飞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
徐林耐着性子没发脾气,冷笑了一下,望向孙怡,道:“亲爱的,没想到你的品味那么低,真的是太让我感到惊讶了。一朵鲜花硬要去插在一坨牛粪上,真是可惜了,糟蹋了啊!”
贾飞怒气冲冲地瞪着徐林:“你说谁是牛粪呢?”
徐林微笑着上前,伸手摸孙怡俏丽的脸庞,只是刚摸到就被贾飞气愤地一把推开,骂咧两句,还扬腿踹向徐林。
徐林后退,巧妙躲闪开,同时举起双手,贱笑道:“莫激动,莫激动。”
“徐林,你个王八蛋,以后若是再敢对我的女人做出这种猥琐的动作,我发誓会打到你满地找牙。”
徐林贱笑着望了眼他,之后直接把他忽视,把目光落在一脸茫然地、不知为何没有生气地望着自己的孙怡,神经兮兮地拍拍自己的左胸膛,毫不避讳地道:“亲爱的孙孙,我这里永远为你留着位置,记住,是永远。”
贾飞气愤,一副要上前揍他的模样儿,道:“徐林,你个混蛋,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
徐林速度伸出右手,置于前空:“别激动,我只是说出我的心里话而已,我不想跟你打架,所以你们离开吧——请!”
徐林侧身到一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贾飞脑中想到了那戴面具的主人那天因他跟徐林在“心灵之窗”的室内打架后的严厉训斥,便只面目狰狞地怒视他,指着他,极力地控制着爆表的怒气,好像在说:“老子今天忍,若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打爆你。”
“宝贝,我们走。”
孙怡没有说话。
贾飞揽着孙怡单薄的肩膀,从徐林的身边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
徐林扭头望了他们一眼,尔后转身,不再望,这时,他脸上那犯贱的笑容已瞬间没了,看上去有点点感伤起来。
也是,面对曾经无比深爱的女生牵着别人的、一个他厌恶的人的手有说有笑的、亲密无间的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去,又有几个能有好心情的呢?除非你没真正深爱过那个女人!
徐林重新走起……
走出不远的孙怡停下,回头望向了他,眼中生出了某种奇怪的情愫。
贾飞停下,也回头望向他,尔后讥讽一笑,来一句:“宝贝,你说这家伙走路怎么这么像一条狗呢?”
孙怡不太喜欢听这话,没有赔笑,取悦他快乐,只冷声道:“走啦!”
之后松开挽他手臂的手,独自重新走起。
贾飞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道:“宝贝,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喜欢你这样子在人家背后评价一个人。”
“哦…原来这样。宝贝我知道错了,下次我改,不,没有下次了……笑一个啦,别生气了,好不好?”
孙怡望了他几秒,随即冲他微笑了一个,可那笑容显然是强挤出来的,她说:“这样子,可以了吗?”
“可以了!呵呵……”
“傻笑。”
贾飞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她甜蜜地笑。
他凑近了她耳朵,小声道:“我突然有一个新奇的小想法。”
孙怡好奇:“什么小想法呀?”
“我们先不急着去酒店先,我们到江边走走,好吗?”
孙怡嘟嘟嘴,道:“那么晚了,去那干嘛?”
“嘿嘿,你猜猜。”
“猜不出。”
“我想……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贾飞坏坏地笑。
孙怡道:“那……那安全吗?”
“这所城市的治安好的很,放心吧!再说了,有你这高大威武的男友在吗?什么妖鬼蛇神敢靠近呀,他们要是真敢来,我左一拳把他锤扁,我右一脚把他们踹飞……”
“呵呵……”
孙怡轻捂着嘴巴,笑:“我突然发觉你好傻呀?”
“那还不是在你面前傻而已!”
贾飞又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且手开始有点不安分起来……她羞答答地说,但没有阻止。
……
这边。
走出了十几米的徐林,忍不住回头望去,且看到了这腻歪的一幕。
心里百味俱全。
过去了少许,他莫名其妙地咧嘴笑笑,然后转身继续往大排档的方向走去。
走了二十多米,迎面走来四个穿着打扮都有些社会的男人,他们在交流着,他们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一小会,但是什么都没对他说,便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了。
“孙怡,这贱婢我送了他那么多礼物给他,花了我大大几万块,他娘的请她出来吃个饭,唱首歌她都不愿意,妈拉个吧唧的,原来是有男人了,我靠……最可恨的是他娘的我是到昨天才知道……”
“老大,勿要生气了,我们兄弟几个今晚上就好好给你出口恶气。”
“对,老大,我们帮你出口恶气!”
“t,我……否则难平我心中这口恶气,这臭娘们……”
“对,老大说的是,强上。”
……
这些对话尽入徐林的耳朵,因他听他们提到孙怡的名字之后,就刻意注意听了,且是倒着走,尾跟着听的。
怀揣着好奇、忐忑的心情跟了十几米之后方才停下,害怕被发现,打草惊蛇。
他转了个身,面对着那四个人,接着退着走,往大排档的方向漫步走,整得自己像锻炼一般。
“这事我管吗?是否好心提醒他们一番?不是,人家都不接受自己,都跟另一个男人浓情蜜意了,她是生是死关自己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