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飞三万西凉兵。乃是潘凤甄选之后方才留下守备京明…品谅。
此三万精锐虽明归胡车儿所掌,但实则胡车儿亦是听命于荀攸,便是胡车儿本人亦是无法全部调动。
“将军!”
此时军帐之中,家人正咬着牙,看着一本名为三字经的神书,不是此军统领胡车儿又是何人?只是于武艺十分有天赋的胡车儿,在识字认书上却显然有些费劲,从他为了记几个字搞的满面虚汗便可看出。
“什么事需要如此大惊小怪!”
听着那校的叫喊,胡车儿顿时感觉火起,自己好不容易才记住了这几个,复杂的“字”被这么一喊,好了,又全还到书里去了。
“不不好了将军!南边十余里处现大量兵马,打着董字旗,正往洛阳去!”
那小校喘着大气,对胡车儿说道。
“什么!”胡车儿听罢,大吃一惊,便是手中那本三字经的竹简亦是掉落于地,走至那小校身边急问道:“为何会有此军出现,东、南两处关卡守军难道都在睡觉不成!”
小的不知,此军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探骑现之时便已在城外。”那小校听罢也是满头大汗。
需知这数千人马可是凭空出现在洛阳城外的,也幸好胡车儿平日里深得潘凤传授。深知情报的重要,因此便是于如今的洛阳也是命麾下骑兵分班出去查探,才能够像现在一般,在那些“董”军到洛阳城下之前现他们;
只是胡车儿却怎么也想不通这数千人是怎么出现的,此时的洛阳周围各个关卡可都是在洛阳守军掌握之中,南边有潘凤所派的守将,东边有吕布部将守备。北边有黄河之险,也绝不可能,至于西边,没见潘凤亲率大军在那么?
“派人将此事报于荀军师!”胡车儿略一思索,命一名亲信道:“命全军集结,我只予你小半个时辰,可能完成?”
“诺!”那亲信听罢忙领命而去;
虽有小半个时辰,但胡车儿麾下可是有三万大军,想要快集结又怎会那么容易。而那打着“董”字战旗的数千大军又是何人所领?
不过比起桌上所放的那“三字经”胡车儿宁可面对这数千大军。
而此刻,在那“董”字大旗军中,带头两人满身邋遢之象,丝毫不像是身为近万大军的领。不过,看着那身后数千人的模样,也能够想到这两人为何会如此。
只见此军竟皆是邋遢无比,兵甲亦皆不齐备,只是那些剩余的兵甲却都是十分精良,使得这近万大军还有那么一点气势
“显思之语是否可信,须知如今我等可是仅有此些士卒”
那当先的另外一人听罢,叹了口气言道:“如今太师已为潘凤、吕布二人所杀,仅余我等不到万军,且四路皆为潘凤所断,为今之计也只有相信显思之言,入洛阳擒获那小皇帝,再召回原本西凉之军,方可成事!”
另一人听罢面上虽仍迟疑。但比先前却是好了少许,开口言道:“但如今洛阳守军我等如何能敌?以我之见,还是寻机度黄河往河东而去,再寻道往长安投樊稠方是上策。”
“婪稠又岂可信?我等去投,恐此不到一万人马亦被其吞并。尚不如作此一搏!”
听得此言。那人只得叹息。催促身后之军行,毕竟他也知道,若是被洛阳守军探得自己行踪,恐怕未到洛阳便只会被歼灭。
于洛阳荀府,荀攸、荀彧二人自是不知城外正有数千大军正往洛阳疾驰而来,因为此刻,二人皆是心力憔悴,看着躺于榻上的荀爽。
“华医承、张,荀师如何?”见华俏与张机二人相视之后起身,荀彧忙上前问道。
“非是我与仲景二人不尽力,乃是荀公之疾非人力可医。”华化摇了摇头,叹气道。
其实荀爽早便无法言语,而当华诧、张机二人来时,他早已神智有些不清,离死不远。
“这荀攸看着无能为力的华忙与张机二人,拜于荀爽踏前。
或许是回光返照,荀爽听得华坨之言后,竟是睁开眼来,看着荀攸、荀彧二人,低声言语。
“荀师还有何言?”荀彧现荀爽张口欲言,忙到踏前,与荀攸伏身细听。
“告、告诉无、无双,你等,定、定要助天子复、复兴汉室!”
虽然断断续续,但荀攸、荀彧二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自是同声答道:“我等定会将荀师之言告诉无双,与他匡复汉室!”
仿佛是听到了二人之言,荀爽面带微笑,双眼紧闭
荀爽,字慈明。卒于中平元年,即公元一九零年。享年七十有二。
而荀爽命丧之日,正是大乱之始
洛阳城南门,守城将士方才交班之后,便见一人身背弓矢,身后跟随数十家丁之辈,仿佛欲要出城行猎。
“我欲出城行猎,还望诸位将士放行!”那身背弓矢之人驾马于守军之旁开口言道。
那守城校尉本想阻拦,但见来人,终究不敢阻拦。只是开口命人放行。
“城守大人,荀尚书不是曾言命我等对出城之人需严加盘查么?为何此些人却?”那于城门守将身边一小校不禁开口问道。
“我等虽需奉上面之令,但亦要灵活行事,此也是为何你如今仅是一什长,而我为城门卫之原因?”那守将指了指那驾马于前之人言道:“此人乃是鸿驴韩公独子,名为韩寒。鸿驴公你可知?位高上卿,又是辅国将军潘无双潘将军的义父,此人为鸿驴公之子便是潘将军义弟。我等如何可拦?”
那小校听罢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甚至看向韩寒的眼光亦是带了不少尊敬
潘凤如今在洛阳守军中的声望可是远胜他人,甚至与吕布相比也要强上不少,毕竟潘凤麾下无双军皆多为洛阳周边人士,自然让他们更加崇拜潘凤。
韩寒见那守军两边让开。恭送他们出城,脸上不禁冷笑。
同时,有一人紧随在韩寒身后,面如重枣五五,凤眼。冷眼看着那此守军,双年亦是紧紧的握着佩,日佛乃是弗寒护卫一般。
“杀!”只是韩寒方才与那城门卫相交而过,至城门旁时,便大喝一声。
而听得此声音之后,他身后那数十人皆是抽出佩刀,当即向城门之旁的守军冲去。
城门守军如何能够反应过来?皆是被随刀砍翻在地,更是被对方占得城门。
原本于城门边行走的商旅行人亦是不得幸免。皆被他们斩杀”
原本在城墙之上的守军听得底下厮杀之声,自是持弓箭,欲助城门守军,但那些持刀之人竟亦会使弓,当他们反应过来之时便皆被一箭射死,如此一来自然引得更多守军前来。
只是那些守军毕竟只是普通士卒,又如何是那持刀大汉对手,只见他长矛一刺便是一人在他手下丧命,久而久之自是无人胆敢上前,皆退于人群之中。
“多谢韩公子相助,若待我等扶秣陵王上位,则韩公子当记功!”那长须之人一刀将骑于马上的城门守将斩杀,夺他战马,转导对韩寒言道。
“二将军何须如此大理,我父为潘凤所迷,还望届时秣陵王勿要怪罪于他才好。”韩寒拱手施礼道。
那被称作二将军的长须大汉不是关羽还能有谁?他们如今夺得城门之权,便是为了等侯潜出洛阳的张飞。
南门被夺,自是有人飞马报于执金吾丁原。
而当丁原知此事之后,大惊,忙亲率城内守军数百往南门而去,并使亲信之人,前去召集城内其余守军,并使各门守将紧闭城门。
需知若是有人胆敢劫夺城门,定于城外有大军接应,而丁原听那士卒所报,夺城之人只有数十,便领三百余人前去,便是想要抢先夺回南门控制之权,若是等大军集结之时,恐怕为时已晚。
只是当丁原快马赶到之时才现大大的低估了那些夺城之人的实力,尤其是那持矛立马,面红长须之人,使得他心中大惊。
“关明!”
对于这个,曾于记水关刀劈华雄之人,丁原又怎会不知?此刻他虽不是手持那把青龙大刀,但仅仅凭借那从城门守卒手中夺来的长矛,便足以将自己击败,,
看到此人,丁原亦是想起他那个如同万人敌般的兄弟张飞,以及二人的大哥刘备,只是丁原左右看了少许,却只见有一白面小生在城门之旁,顿时联想到可能接应之人便是刘备、张飞。
只是丁原却不禁奇怪为何这关羽会企图夺此南门,毕竟刘备身为大汉皇叔,又怎会做此等反贼之事?
“胆敢靠近城门者!杀!”关羽看到来人,双目微眯,手中长矛指向丁原。
而听得关羽之言,那数十人亦皆是取下弓矢,紧紧的盯着丁原麾下的数百人,此些敢死之士亦是在等韩寒之命。只要他一声令下,想必他们定然以死相搏。
正当此时,却见城门之外烟尘滚滚,丁原自是不会认为来人乃是自己的援军,而若是等那军前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随我杀!”若是在这个。时候退步,那丁原也就不用在并州抵抗外族数十年,从寒门之辈成为一州刺史了。他知此刻惟有将关羽与其麾下那数十人斩杀,然后紧闭城门,方才能阻门外之军。
丁原与公孙瓒二人合力都无法战胜华雄,那他一人又如何会是一刀斩华雄于马下的关羽对手?
见丁原驾马疾驰而来,那箭矢亦是往他身上招呼而去。
“杀!”
只是关羽想错了,丁原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于城门边上瑟瑟抖的韩寒,毕竟韩寒从未遇到过如此战阵之事。见人持刀驾马向自己冲来,竟是自己从马上摔落。勘勘躲过那挥来的大刀。
而随丁原一道冲入其中的守军,却正与那数十人战于一处。
不得否认,那数十人皆是韩寒于平时收养的游侠、猎户之辈,虽于战阵之上无法与正规军相比,但只是此数十人竟然与数百守军战的不落下风,悍勇异常。
“救我!二将军救我!”于地上不断爬行,欲与丁原拉开距离。
然丁原又怎会理他?他所求的只是为了趁机关上城门而已,见那人于地上,丁原便不再追他,反倒一刀劈向城门锁链。
“呔!“然关羽又怎会让丁原得逞?急驾马前来,一矛刺向丁原。
丁原本想再砍锁链另一边,却感一阵罡风袭来,忙伏马而躲,勘勘多过关羽所刺之矛。
关羽见自己一矛尚未刺中,忙又再变刺为挥,往丁原身上压去。
若是关羽此时手中拿的是青龙偃月刀,那么无疑丁原只有被一刀斩于马下,但可惜他手上只是一把十分普通的长矛,挥中丁原身体之后。便将丁原打于马下。
但丁原却趁此机会,将手中大刀全力掷出,正好击在另一边锁链之上。应声而断。同时,丁原亦是落于地上,口吐鲜血,暗中只想得一句“此人力竟如此之大”便昏死过去。
两边锁链皆被丁原所斩,城门自是渐渐关上,而看另一边,那数十人虽是游侠、猎户,但如何能够是数百精锐守军对手?网开始或许还能依靠各自能力挡的片刻,但当力竭之时自是被守军所斩杀。
关羽冷“哼一声,起马往渐闭的城门冲去,使出全力用手中长矛向城门掷去。
那长矛在关羽大力之下,那长矛击到城门,自是使得城门落下之力一缓,正是借得此些许时间,使得关羽正好奔至城门之旁。
“给我开!”
只见关羽大喝一声,双手使力,而关羽之力何其之大?竟是将那欲要关下的城门顶住。
而原本在一旁躲闪的韩集亦是趁此机会跑出城门。
关羽虽有大力能够顶住那城门,但他坐下之马既不是赤兔,又不是春哥,如何能顶?只是被一压而下,两马腿跪倒于地上。
关羽见势不好使出全力一顶,将那城门顶起,寻机跳下马去。
“杀此人!”那些守军方才将那数十“反贼”杀尽,便见丁原昏死在,六自是大惊,又见城门为那长须大汉人顶住,遂即喊凶门
可惜丁原来时,守军皆未携带弓矢等物,如今那守军见关羽,亦是只得冲向前去。
而关羽看着又要沉下的大门,若是以他武艺,自是能够从城外逃出,但若是城门关闭,以洛阳城之险,仅凭门外三千士卒又如何能够攻打的开?
当即,关羽大喝一声,竟是凭一己之力将那倒于地上的战马举起,往冲上前来的守军身上砸去,而自己则是双手高举,沉气力顶。
只是城门之重何止千斤,先前关羽乃是使劲全力方才能将它顶起,如今气力耗费不少,那城门砸下,撞于关羽双掌之上,便见他双手竟是猛然下沉。
那被关羽掷出的战马直接将数人击倒,为他争取了数息时间。而那城门亦是在关羽齐于双肩之时勘勘止住。
只见他原本如同重枣一般面色顿时铁青,牙关紧咬,面目狰狞,乃是凭着一股气力在支撑。
那接近的守军亦是被他惊人之举所震,但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便欲举长矛利向关羽。
此时关羽力顶城门,如果能躲?便见那长矛便要刺向他,只听身后一声大喝。
“谁敢伤我二哥!燕人张飞在此!”
一柄长矛当即刺入那守卒身体,往边上一挥,便将数人扫倒于地。
“二哥放手!”
关羽听得声音,知是义弟张飞,自是双手放开,退向一边,他亦知自己如今乃是凭借最后余力,只要时间一长,恐怕也是无法顶住。
而关羽一撤力,那城门便往下砸去,但张飞又怎会让它如此?
只见张飞怒喝一声,手中丈八蛇矛全力一挥,那城门竟是在他一蛇矛之下复又击于空中停顿,后又以蛇矛抵之。
而待得张飞将那城门击起之时。随后便有数十骑兵赶来,几骑冲杀一阵,待逼退守军后方才下马合力将锁链渐渐拉起。
而待无城门之忧后,张飞自是立马于前,怒目而视,看着那些守军。
面对一脸怒目,持矛立马的张飞,那些守军又如何是他对手,本欲上前,却见数千人马已经随后冲进城中,自知不敌,只得四向逃窜,却早已将丁原忘于一旁。
“二将军!”只见一文士骑于战马之上,看着坐于地上大口喘气,正缓力的关羽喊道。
“简宪和,幸得你与三弟前来,否则关某今日恐怕命丧于此!”关羽看了看那文士开口言道。
虽是已经缓的一会,但先前所耗之力便是关羽,如今亦是双手颤抖不已,甚至连站立亦是毫无力气。
“当!若是李改之此计使得二哥有个不适,老张我定取他性命!”如今有三千士卒入内,自是不许张飞在上前厮杀,而他自然也是护于关羽身边。
原来刘备装病数日,李希便持刘备书信,前往城外寻找被荀彧派去屯田的驻军之处,而那书信自是交给原本一直跟随刘备的简雍。
这也是李希从刘备口中所知绝对忠于他,从平原带出的三千士卒,若非李希之计。刘备亦是不会用此些士卒。
其实李希原本也没想到刘备当真能够拉出三千大军,他所料的便是无此军,他亦是能将此事办成。依仗的便是另外近万“董军”而此董军则是早先跟随董卓后被吕布所败,不得不逃于山林之中的李催、郭记二人,二人当得知李希身份之后,知他所想之计,自是从山林中秘密而出,往洛阳而去。
而简雍亦是没有让刘备失望,得道刘备书信之后,便秘密将原本那三千士卒集合起来。甚至还附带说动了其余数百“老弱”一同前来。
直到刘备欲要施计之时,张飞才乔装出城,领早已集结好的三千余士卒往洛阳而来。
至于韩寒。则是早先刘备于韩馥府邸时结识,从其口中,刘备早知此人与潘凤交恶,果然当李希与刘备前去与他说出此计之时,他便拍掌同意,更是领自己私蓄的数十游侠、猎户等敢死之士一同前往。
这韩寒虽有些不学无术,但纨绔子弟自是有一些走狗手下,若说人数远远不止这数十人,加上本就为韩氏家奴之辈,更有数百人之多,只是韩寒知此事之重,遂只选其中敢打敢杀之辈,方才只得数十。
而韩寒的作为亦是让刘备庆幸不已,虽说只有数十人,但将韩寒拖下水,便等同于代表着韩馥,自是占了天时、地利一般,若是韩寒不愿,刘备亦是绝无放过他之理。
“三弟切勿于此久留,领此军往皇宫之中,依先生之计行事,否则大哥危矣!”关羽站起,选了匹战马骑上,虽身上依旧无力,但比刚才却是好了些。
“二哥,当真要如此?此乃是谋逆大罪啊!”听到关羽所说的依计行事,便是张飞亦是大惊。
“如今已是别无他法,何况当今天子理应乃是秣陵王,三弟只需将陛下擒获便可。自可交由殿下处置。”关羽亦是叹了口气,毕竟李希所想之计确实太过歹毒了一些。
因为李希所想的,乃是将当今天子杀死!
洛阳皇宫有千余禁卫,早已得丁原之令,紧闭宫门,仅凭关羽所说的三千守军如何能够攻破皇宫大门?
关羽、张飞对此深感疑惑,但想到李希那成竹在胸的模样,而如今亦是无法回头,只得领三千士卒,向皇宫之处冲杀而去。
而如今乃是白日,洛阳街道之上皆是商旅走夫以及洛阳百姓,见此大军疾驰,皆是大惊,只得四处躲闪。他们可是早被董卓麾下的西凉军吓坏,只是这数千士卒却与西凉军不同,无论见到任何财物皆是不管不问,因为那些贪财的士卒方才想去抢掠便已被张飞一矛捅死,其他之人又如何敢那么做?
而此刻,李希又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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