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满脸春光的青扬自然引起了夏子桑的注意,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良久,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姐,那个地方以后还是少去了!”
“你不用担心哥哥,他肯定也希望我能有自己喜欢的人!”她轻松笑笑,确实,于青也常对她说,希望她快乐,这不就是快乐吗。
“你喜欢他?”夏子桑皱着眉头问;
“嗯!”子桑虽然是哥哥派来来监视保护自己的,但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见过他了?”对于她的性子还是有所了解,不会连样子都没见过就喜欢吧?那见过他的样子,为什么还会喜欢?
青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这个问题难免有些奇怪,不过想想也对,他整日戴着面具,脖子隐隐的红痕还会让人误以为他的样子丑陋。
二人行至半山,心下正在高兴,一旁的夏子桑突然又警惕起来,“小姐别动!有情况!”
正说着,树上跳下几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长剑,将她们紧紧围住。
夏子桑从腰间抽出短刃递给青扬,顺势将腰间的长剑抽出,“在我身后别乱跑!”
为首的黑衣人大手一挥,一群人一拥而上,强势的进击,很快将青扬与夏子桑二人分开,夏子桑很快发现这群人是冲她而来,便叫青扬在一旁待着,不要走丢。
黑衣人的攻势很有节奏,虽然自己能抗衡一时,但持续下去,自己的体力很快便会被消耗,正想着,她看见青扬紧握短刃冲入人群,护在她前面,她比划着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不成形的招式;
“怎么样,还不错吧?”青扬看黑衣人纷纷退步,不由有些得意。
黑衣人转头看了看首领,在他的手指的牵动下,他们变换队形,六个黑衣人分成两队,四人转向夏子桑,另外两人对青扬,但其实一人便足以制服青扬,在转移她的全部注意力后,另一人长剑挑向中间,将二人再次分开;
现在的局势变成了一人刻意制约青扬,其余五人全数对付夏子桑,二人分得老远,最后一个黑衣人才刚刚转向夏子桑,青扬的身后便伸出一双手,捂着她的嘴,将她掠入丛林里。
夏子桑四处探头,突然不见青扬身影,一个不注意,手臂便被划开一条血口子。
“我知道你们是谁的人!青扬不见了!你们要想交差,就快去找到她!她要是有什么危险,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此话一出,黑衣人纷纷停止了动作,他们同时看向那头领;
头领没有说话,迅速做出手势,留下四人继续与夏子桑纠缠,势必要取她性命,另外两人朝青扬消失的地方搜寻去;
此时,被掠走的青扬迷迷糊糊的被扛着,这两人穿着便装,破布遮面,倒像是草寇劫匪;
“二哥?我们把她带去哪儿?”扛着青扬的男子运气狂奔,早已有些乏力,“看刚才的打斗场景,这女子不简单,我们会不会惹了大麻烦?”
“看你怂的!我们可是镜王的人,玉城有谁敢惹镜王!”另一男子气焰嚣张,一副老子最大的模样。
“可是……”
“可是个屁!你没看刚才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多话,我们才干了那么多活!我们是什么人?应该在战场杀敌,而不是干这一堆杂活!”他怒竖剑眉,越说越动气。
这两人原来是刚才镜王的手下,被留下来拖运白鹿尸体去焚烧的二人,两人平时就喜欢在城里狗仗人势,尤其是这面目凛立的男子,在他的怂恿下,另一人才敢跟他做这恶。
这个女人姿色一绝,但看她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子,就是死在荒郊野外也没什么,“把她带去隐蔽处,让咱俩先乐呵乐呵!”
扛着青扬的男子一听顿时将担忧抛诸脑后,脚下更快了,满脑子都是不堪入目的秽面,一个踉跄,差点将青扬抛了出去,另一男子连忙接住。
“你小心点!”剑眉男子不耐烦,四处环顾,他们已经在丛林深处,貌似是个好地方;
他贼眉鼠眼地瞟了瞟,用脚踩下一片绿蒿铺地,慢慢将青扬放到上面。
此时的青扬在一阵颠簸下逐渐恢复神志,半眯着眼睛,迷药的劲虽渐渐过去,但身体依旧使不上劲。
她努力挤了挤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两个人,二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那挑眉的弧度预示着她接下来的结局。
“美人你可算醒了!要是在昏迷中,那可多没意思!”那剑眉男子俯下身,调笑地看着她。
虽然二人穿着便装,青扬还是一眼看出他们是何人,“你们不怕于青也?”
果然,此话一出,二人表情立刻变了颜色;
“二哥!二哥!我就说,我们惹到大麻烦了!快把她送回去!”那稍微胆小的男子面露难色,虽说镜王势力庞大,但对于三殿下还是有所顾虑的。
“闭嘴!”剑眉男子反手就是一巴掌,“你疯了?送她回去我们不是更没命活?”两眼一眯,还不如杀人灭口。
“小妮子!你是于青也的女人?你可别骗我!”于青也身边女人从未断过,但也从未长久过,万一她是骗人的呢,这种姿色的女人,就一次就杀了多可惜。
出了皇宫,我就是普通人,哪敢与皇家沾亲带故,“这座山上有他一处私宅,我就住在那,不知道的话,你回去问你家镜王!”不知是否出于对于代蕴的失望,她并没有否认,也许这个身份更加方便呢!
“镜王?二哥!她知道我们是谁了!怎么办?”
他们虽刻意换了便装,但脚上的靴子早已出卖了他们;青扬不禁轻笑,有色心没色胆!就这胆子,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是镜王的手下。
“滚!你不敢干,老子来!”
那剑眉男子将他重重一甩,说着就要朝青扬动手,青扬却不急不缓地轻轻笑出了声,“我不是于青也的女人,我是被选中的祭祀之身!”
此话一出,那两个男子面面相觑,青扬紧接着道:“想必你们也知道现在的祭祀之身是多难定吧!你们做的一切能逃过镜王,能逃过三殿下,能逃过宿神吗?”
是啊!宿神的存在不同于覃国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是整个玉戈决然的信仰!
第一次听到宿神这两个字眼时,觉得很神秘,很吸引,直到慢慢从人们口中了解它,我不禁怀疑,它被称做神,我不相信能用活人来做祭祀的,可以被称作神。
话到此处,才见那二人都丧下气来,稍微胆小的那个男子,皱着的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面上神色如同食屎,而另一个胆子大的也泄下气来;
“完了!我就说我们惹到大祸了!”两人一顿捶胸顿足,都在心里盘算起来。
“别急!我呢,也不想生事,只要你们将我安然无恙地送回去便可。”这下就行了吧。
那二人凑到一起,小声计划着什么,还未谋划出个所以然,便察觉后方有人追来,来不及多想,便又扛起青扬朝山下跑去;
“你们带我去哪儿?”青扬被蒙住了眼睛,有些急了,这不在猜想范围内啊!后面又是谁追来了?是子桑还是哥哥?还是那群黑衣人?
夜色渐暗,他们最终在一处华贵的宅院停了下来,青扬被丢在一间房里,脸上的黑布还未取下,看不见周围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大门缓缓推开,镜王身边的第二大将,宋越悠悠走了进来;
青扬绷住神经,就听男子的声音,“就是她呀?干得好!下去领赏去吧!”
领赏?青扬此时算是完全懵了;
那两个绑来青扬的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本想将她带回镜王府,忽悠他们是为了镜王才抓来的,没想到歪打正着,镜王居然真的对这个女人有意思?不可能吧!
“把她带下去洗干净!”宋越一把抓下青扬脸上的布,四目相对,他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她瞪着眼睛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