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主……”洺紫本还想劝几番却被嘉乐阻断了。
无奈,只得作罢。
“若是公主不愿那便只好受些气了,前几日大孟传来消息,江嫔诞下皇子和公主,但皇子早夭,公主尚可康健,要将此事告知大公主吗?”
嘉乐想了想说道:“她不是都将从前的事和自己的身份忘了吗?既然这样就不必告诉她了。”
“那您还去书房与王爷和大公主用膳吗?”
嘉乐有些厌烦的说道:“不必了,你且去为我回了王爷,就说本王妃身体不适,一会儿我要去太子府看看桑茉,备马去吧。”
太子府中,陈旪昨晚一回来便发了一通脾气,桑茉与赵良娣都只敢让下人们去询问缘由。
而府里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几乎所有的侍妾都去了桑茉的苑内,说是品茶实则是探听口实。
“太子妃娘娘,您说太子是因为洛良娣的事生气,还是因为没找到奸细而生气?”一位孺人问道。
此时桑茉也是这太子府正儿八经的太子妃,虽然大家都知道陈旪从未待见过她,但这府里也就只有她的权力最大,自然出了什么事,桑茉这边的情况更为明朗。
只见桑茉十分端庄的端起茶碗,微微呷了一口,声音轻柔的说道:“此事本太子妃也无从得知。”
待到苑内大家都不说话了,她才继续淡淡的说:“若是洛良娣的事,本太子妃还可与你们商榷一番,但若是政事……”她微微的笑了笑道:“那也不是我们好议论的,若是议论了,也都是些妇人之见。”
“娘娘说的是。”那孺人自知在这问不出什么,坐了会儿,又与几位孺人宝林聊了聊天便离开了。
皇宫中,勤政殿内。
陈国皇帝还在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
他宣了同四来,与他说了说自己的想法,想听听这位一直在他身边的宦官的意见。
而同四听后,一阵虚汗从身后涌出,他急忙跪下说道:“皇上莫不是忘了,朝政之事宦官不得参与。”
陈国皇帝摆了摆手上的折子说道:“无碍,只是想听听你对昨日太子带兵入宫的看法。”
“这……老奴怎敢去揣测此事,老奴不敢老奴不敢……”他一个劲的拒绝似是很是害怕。
“罢了罢了,你就先下去,让胡大人进来吧。”
陈国皇帝刚说完,同四就连忙站了起来宣殿阁大学士胡广宜觐见。
不一会儿,一个皮肤略微黝黑,面容稍稍憔悴,穿着官服身形纤弱的官员便走了进来。
“皇上可是想问关于昨日太子领兵进宫一事?”还没等皇上说话,他便问道。
皇上点了点头,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他夜晚带兵入宫是犯了宫规,若是朕不罚他那皇后和众大臣定要纷纷上书,但太子说是抓奸细还真将奸细抓着了,此事又得奖,可若是赏罚分明,或是功过相抵,这也堵不住那些大臣的嘴,所以想让你来为朕出出主意。”
“回皇上的,臣想请问,现在您批的这些折子里可有有关于太子的奏章?又或是皇后与您提起太子的事?”他从容不迫的说道。
皇上想了想摇摇头,现下还并未有人议论此事。
“那么皇上便不必担忧了,只要您不去提及此事,自然便不会有人会上奏。”
他笑了笑说道:“说来听听。”
“如今刚封太子尚且一月,太子地位还未稳固,而若是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让敌国的人好乘虚而入,探听我过政事,这会让天下局势又将动荡,所以此时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众人都不再提及此事,太子他虽入了宫,但是捉奸细,除此之外皇上您十分的信任太子,所以不会对太子心生怀疑隔阂。”
“果然是朕的殿阁大学士,每次朕与你商议,你都能将朕心中的话说出来。”陈国皇帝看着眼前这位“知己”,十分的欣慰。
“皇上,上次您与臣商议立哪位皇子为太子时,臣便知会有此事发生,二皇子陈旪生性冷傲,曾在战场屡获奇功,自然是最适合成为这乱世带领我陈国厮杀的人。”
“大皇子陈昢看似胸无点墨生性贪玩,但细细相处下来看透他,便知大皇子也是会玩弄心机之人,且手段丝毫不逊色于二皇子,但独独这邹家与赵家的权力实在太大,若是大皇子为太子,这两家定是会将朝堂搅成一摊浑水,所以皇上应当先削弱邹赵两家的势力,让二皇子与邹赵两家先斗,最后再让大皇子继位。”
“三皇子优柔寡断,身后无强大的母族,虽有野心但万万不可成这乱世之主,他统领不好,只能是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大势平稳安定,才可成一代贤君。”
陈国皇帝听后十分赞同,“所以朕虽喜爱玊儿,但却不能给他想要的,也不能护他一辈子,想来只算是他生错了时候,如今局势动荡,大孟的祥安帝恢复记忆,但依旧是在外游玩,想来我陈国又可回到百年前的光景了,但到那时,朕也不知能不能看见了。”说罢咳了几声,瘫坐在椅子上缓了缓。
“但如今皇上的那支军队怕是抵挡不了太子的军队,所以臣在自家还养了些兵,好在皇上危难之时救驾,本是想开始养兵时就告知您的,但当时有一事臣不得不先去解决,就耽搁了,孟帝的后妃有三位都有了身孕,所以臣派人去监察,终于在半月前,一位后妃诞下了一个刚出生就没气的皇子,和一个康健的公主,另一位小产,听闻是一位成型的男胎。”
陈国皇帝听后用有些欣喜的说道:“那这可是大喜事,大孟新添了一个公主,不过这几日得让我们的人藏好,万不可被查出来,但还有一位也得看牢了,千万不能让她为大孟生出皇子来,到那时,局势又会变换。”
胡广宜继续说道:“皇上臣的人前几日又传来了消息,说是在大孟的罗都探到了黎国世子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