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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怒骂太子(2)(1 / 1)

好好的地面,怎么就能给塌陷了?

而她还来不及细想,便跌落在了一片还算是柔软的物体上,所幸没有脸着地。

她下意识就抬头去看那一块她踩空的地方,只见头顶上空,约莫两丈高的地方,此刻却是一片密封的墙板,不见丝毫空隙可钻。

可她刚才分明就是一脚踩空的

宫盈袖蹙了蹙眉,直觉自己应该是落进了一个地下暗室。

贺兰尧约她过来谈话,难道就要在宫殿下的暗室里么?她和那个叫乌啼的小太监一路走来都避开了耳目,贺兰尧有必要如此谨慎么?将地点选的这么隐秘。

并且还不事先和她说一声,让她毫无防备地跌落,可真是吓了她一大跳。

但是很快的,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似乎有什么古怪的气味萦绕在鼻翼间,潮湿的空气里有那么一丝腐朽的味道,以及腥味。

不仅如此,这当中似乎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一种集腐味腥味香味于一体的古怪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鼻子,却又鬼使神差地想继续闻。

这间暗室四壁都各挂着两支明黄色的火把,空旷的很,竟是连个桌子椅子都没有。这让宫盈袖愈发迷惑。

贺兰尧把她弄来这地方是做什么?这种地方能谈事?别是自己又给他耍了吧?

如此想着,她正准备站起来,可就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她所看见的东西险些吓得她一个哆嗦

原来跌落下来,垫在她身下的是一片干草,可那干草中,此刻却半埋着一个骷髅头,黑漆漆的眼眶光正对着她,而那骷髅头的旁边,依稀还埋着一些骨骸,森森白骨露在甘草外……

宫盈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耳畔响起喀拉一声。

她低头一看,自己所踩着的正是一块骸骨,她想也不想地将步子挪了开,然而又是同样的声音响起,又踩着了?

为何随便走一走,都能踩到白骨?

这一刻,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背后隐隐冒冷汗。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她俯下身,将那一层铺着的干草拨开

白森森全是骸骨

“啊”

自小养尊处优,她何时见过这等场面,顿时抑制不住地尖叫起来,再也不敢在原地停留,忙迈步跑开了。

“嘎啦”

“嘎啦”

跑起来才发现,这个暗室里铺满了干草,她所跑过的地方,都会响起骸骨与骸骨的摩擦撞击声,每一步都是如此。

这整个暗室的地面,竟都铺满了骸骨

骸骨混合着干草的地面并不平坦,她跑起来都觉得累,身上的衣摆又长,她头一次发现这美丽的罗裙对她来说是个累赘。

忽然间脚下没踩稳,她“扑通”一声摔倒,脸庞正对上了一个骷髅头,唇正撞在那骷髅头坚硬的牙上。

她顿时恶心地不行,忙快速爬了起来,奔向前方半掩着的门。

空气寂静的可怕,偌大的暗室里只有她奔跑过后留下的骸骨摩擦声。

离那扇门越来越近,她伸手要去拉门。

而就在她的手离那扇门只有几寸的距离时,脚下的地面,不,应该说是脚下的骸骨堆,倏然间开始移动了起来。

她一惊,低头一看,只见满地的干草和骸骨都没动,而是整间密室的地面都在移动,四面墙壁与门亦是没有挪动分毫,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密室带着转了一个方向,原本离门只有一点点距离,现在就又隔着好几丈远了。

她的心漏了一拍,惊恐地喊道:“贺兰尧”

回应她的,只有一派沉寂。

“贺兰尧你给我出来”她大声地嚷着,“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而这一次,回应她的不再是一片寂静。

空气中似乎是有异响,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齐齐发出笃的声音。

她忙抬眸去看,只见四面的墙都陷进去了一块,可火光太暗,她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直到一个白色的物体被推出来,她才看见了,又是骷髅头

四面的墙都在同一时间吐着骷髅头,一个接着一个吐出来,不曾有半分停滞。

宫盈袖见此,又是惊慌又是恐惧。

再这么下去,她会被埋在这森森白骨中

对了,门

响起了那唯一的一扇门,她几乎是用尽了力气狂奔过去,可和第一次一样的,还没有碰触到那门,整个密室地面又带着她移动,将她和门的距离拉开了。

四面的墙,依旧在不停歇的吐着白骨。

宫盈袖几乎崩溃,一声愤怒凄厉的喊声自喉间逸出

“贺兰尧”

……

“小姐,该起了。”

“小姐,今儿又要休息么?”

苏惊羽正睡得香甜,朦胧之间听见耳畔传进熟悉的声音,动了动眼皮,“海棠,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海棠望着被窝里的人,有些好笑,“小姐,你很少晚起的,是不是最近宫里事太多了,给累着了。”

“想多了你,事一点也不多,轻松得很。”苏惊羽的声线带着点初醒的懒倦,她睁开了眼,一个仰身便坐了起来。

昨夜兴许是太开心了,以致于辗转难眠,睡得晚,自然也就起得晚。

困扰了这么久的毒除尽了,可不得算一大开心事么。

“那小姐你今日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海棠话未说完,忽然叫唤了一声,“小姐,你是小姐么?”

“废话。”苏惊羽正揉着眼睛,一听她的鬼叫,偏过头白了她一眼,“你跟了我多久,连我都不认识了?”

“小姐,你你你……你的脸……”海棠望着苏惊羽的容颜,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我的脸怎么了?”苏惊羽望着她,有些似笑非笑,“我如今这样,不好么?”

海棠是她在府里的贴身丫鬟,自然是没有必要瞒着她的。

“好,很好,真好看。”海棠回过了神,面上当即泛上喜悦的神色,随后又有些疑惑,“小姐你这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只不过是恢复了原本的容貌而已。”苏惊羽朝着她淡淡一笑,“去了那块丑陋的斑,就是如今的模样了。”

“那可是胎记。”海棠一脸不可思议,“胎记也能去的么?”

苏惊羽不打算解释太多,只淡淡一笑,“运气好,遇见了高人而已,好了,去给我那些早点来,等会儿陪我去一趟西街的珠宝铺子。”

“诶,我这就去。”海棠说着,笑着转身正要离开,却被苏惊羽叫住。

“海棠,关于我容貌的事,你不得对任何人说。”苏惊羽的声线不咸不淡,“记住,谁都不能说。”

“为何?”海棠转过身,一脸不解,“大小姐如今去掉了那块胎记,已经变得这么好看了,为何还要向外人隐瞒呢?何不就这样走出去,让那些曾经嘲笑轻视过你的人睁大狗眼看清楚,我们小姐不是丑女,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哼,我看二小姐以后还敢不敢再说风凉话。”

“让你别说就别说。”苏惊羽正色道,“往后,我还是要带着面具出门的,你就当做我还是你曾经的丑小姐,对外可别说漏了嘴,要是听见旁人说风凉话,也不要去理会,不要去争,更别去炫耀。”

海棠撇了撇嘴嘴,“我真是不明白您。”

“这是十殿下的意思。”苏惊羽朝她淡笑,“他担心我变好看了,对他的心意也会变,我为了让他放心,才这么做,懂了么?”

海棠怔了一怔,随后低笑道:“嘿嘿,我明白了,明白了……”

苏惊羽白了她一眼,“明白就好,还不快去拿早点”

“嘿嘿,这就去。”海棠傻笑着走开了。

用过了早点之后,苏惊羽换上了一身海蓝色罗裙,照旧戴上了那半块面具,与海棠离了府。

帝都的街道如往日一样的繁华热闹,二人一路逛着到了西街,苏惊羽远远地便看见了前头那金丝楠木书写翠玉阁的牌匾,这就是李大公子介绍的珠宝铺子,里面有雕刻玉器的行家。

她将那块从极乐楼的比赛中赢到的蓝晶石,加上那过世的母亲留下来的和田玉交给了里面的雕刻师傅,今日,就是取货的日子。

带着海棠走向了那翠玉轩,苏惊羽的心情原本是挺愉悦的,可到了门口的那一刻,唇角的笑意却微微一僵。

冤家路窄。

真的是冤家路窄。

前方紫檀木制的柜台前,站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那人身着黑色金边锦衣,乌发绾梳整齐,俊朗的五官若刀削斧刻般,英挺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贵气,以及锐气。

贺兰陌,好久不见的贺兰陌。

若不是因为跟他手底下的人斗了好几回,她都快忘记这人五官长什么样了。

这人天生就有一小股锐气,也难怪他满脑子就想着跟人斗,成天抽了风的要针对国师针对她苏惊羽。

国师制度,就这么让他看不过眼?

苏惊羽唇角浮现一丝冰凉的笑意。

贺兰陌,你想废除出云国百年来的国师制度,想得美。

视线一转,落在他身边的那道倩影上,那人一袭粉衫,面容艳如桃李,一双秋水剪瞳温柔的似是能滴出水,那天生一副温婉模样的女子,不正是她三妹苏怀柔?

说来,这三妹如今倒也不怎么烦自己了,兴许是因为和贺兰陌越走越近,再加上她得知自己与贺兰陌有过节,如今也不爱找自己说话了。

自己平日里早出晚归的,倒也没有和她经常碰面,更别说拉家常。

“小姐。”身后响起了海棠的声音,“咱们还……进去么?”

而她的话音还没落下,柜台前的苏怀柔似乎是余光瞄到了她们,朝她们这儿望了一眼,随后柔柔一笑,“大姐姐?”

苏惊羽回了她一个客套的笑容,“三妹,好巧。”

说着,视线一转落在她身旁的贺兰陌身上,淡淡道:“贺兰公子也在。”

贺兰陌自然是听见了她的问候,却并不做出任何反应,依旧低着头,看铺子伙计递上来的玉。

对于他的不搭理,苏惊羽并不感到意外。

她那一声问候只是习惯性的客套,彰显她的修养,这太子殿下自个儿没素质,她也不怪他,反正早已习惯了他的没素质。

而一旁的苏怀柔眼见贺兰陌不理睬苏惊羽,便也不和苏惊羽多说话了,转身回到了贺兰陌身边,轻声道:“陌哥哥,若是这里没有你看的上眼的,那咱们就去别家看看吧。”

苏惊羽闻言,轻挑眉梢,随后迈进了铺子里。

陌哥哥?看来这二人关系发展的还可以。苏怀柔倒是会看形势,知道贺兰陌不太高兴,便想拉着他离开,如此一来他也不会闹心。

苏惊羽心里清楚,贺兰陌表面上虽平静无波,可这心里指不定多闹心,毕竟他手底下不少人栽在她的手里了。

苏惊羽一踏进来,便有伙计上来招呼了,“这位姑娘,需要买什么?”

“我是来取货的。”苏惊羽朝着伙计道,“前几日,我让你们掌柜的帮我把一块蓝晶石镶到玉里去,听说你们这儿有最厉害的玉器雕刻师,如今该是完工了吧?”

“诶,我记起来了,对那块漂亮的蓝晶石我印象极为深刻,原来那块晶石是姑娘你的。”那伙计笑道,“我们的玉器师傅已经完工了,姑娘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你拿。”

苏惊羽点头一笑,“有劳。”

“这块玉,颜色太翠了,不大好看。”身后响起了贺兰陌的声音,低沉而轻缓,“适合年纪大一些的人,不适合怀柔你这花一般年纪的女子佩戴。”

“陌哥哥说不好看,那我便不要了。”苏怀柔笑了笑,指了指柜台上其他的玉,“这一块呢?”

“这一块,颜色有些浅了。”贺兰陌淡淡道,“颜色太淡,则不好搭配衣裳。”

“这块也不好。”苏怀柔的语气里似是有些苦恼,“那我也拿不定主意了,陌哥哥帮我选一块吧,你的眼光好些。”

“这些玉中,没有我喜欢的。”贺兰陌不咸不淡道,“伙计,再拿别的玉来。”

“公子,我们店里的玉您已经看的差不多了。”柜台后的伙计似是有些无奈,“如果当真没有一块您看的上的,那么就请您再等几日,我们店里进了新货再来吧。”

苏惊羽听着身后几人的交谈,眉头轻挑。

这家翠玉轩在帝都里也算是名气大的了,许多达官贵人都往这儿跑,这里面的珠宝绝大多数都是好货,只能说贺兰陌太能挑,而不是这店里的玉不好。

不过想想也是,身为太子,眼光总是得高一些。

“姑娘,您的货。”那取货的伙计很快便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到了苏惊羽跟前,将那盒子当着她的面打了开,“您看,满意么?”

锦盒打开的那一瞬,苏惊羽的眸光一亮。

果然将那颗蓝钻镶在这和田玉里,是个不错的主意。

钻是圆钻,玉是圆玉,前者蓝得晃眼,后者白得莹润,两者合二为一,钻比玉小了一大圈,这样契合在一起,当真毫无违和感。

苏惊羽身后的海棠也看的眼睛都值了。

“完美。”苏惊羽唇角浮现起一丝笑意。

又大又闪,高贵奢华。

同一时刻,苏怀柔的余光也瞥见了一抹耀眼的蓝色,便转过头去看,这一看,当即怔住了。

那圆玉里镶嵌的东西,是什么?

只见那蓝色的如同琉璃一样的东西,有着数不清的小小平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切割过一样,那么光滑,那么扎眼。

那东西呈孔雀蓝半透明的色泽,闪烁着动人的色泽。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珠宝。

比琉璃美,比明珠透。

“怀柔,你也觉得那东西好看是么?”耳畔倏然响起贺兰陌的声音,“我倒也觉得不错,那块玉,可比这铺子里任何一块玉都好看,尤其是那玉里镶着的东西。”

说到这儿,他低笑一声,“你若是佩戴起来,一定好看。”

他刚才一个不经意间瞥见了那锦盒里的东西,见惯了奇珍异宝的他都忍不住有些赞叹。

女子天生爱珠宝,也难怪苏怀柔会看的眼都直了。

“陌哥哥说什么呢。”苏怀柔低声道,“那是大姐姐的东西,可不是我的呢。”

此刻苏惊羽与他们的距离不算近,再加上二人的声音小,她的注意力又全在眼前的镶钻玉上,便也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

“美丽的珠宝,自然要配美人。”贺兰陌悠悠道,“以怀柔你如花似玉的容颜,配那珠宝再合适不过了,她一个丑人,珠宝再好看又能如何,戴在身上也不能让她变美了,那么好看的东西,给她,是暴殄天物。”

苏怀柔听得心里喜悦,面上却似是为难,“可是,毕竟是大姐姐的东西,即便是不配大姐姐,可那也是属于她的呢,陌哥哥就别打趣我了,咱们还是看看其他的吧?”

“柔儿真不想要?”贺兰陌的语调淡淡的,“你真觉得她配得起那块玉?只怕戴出去会让人笑话,都说人靠衣装,可有那么一些人,再美的衣裳,再好看的首饰,也是改变不了天生的丑陋。”

苏怀柔咬了咬唇,“陌哥哥究竟是什么意思,柔儿不懂了,即使你看不惯,那又能如何呢?”

“柔儿若是喜欢,我给你买下来。”贺兰陌道,“当然,光是靠我的大价钱是不够的,你与她是姐妹,和她好好说说,看她舍不舍得卖你。”

“这……”苏怀柔想了想道,“就依陌哥哥所言。”

她心里岂会不知,贺兰陌想要给她买苏惊羽手上的玉,其中大半原因是因为苏惊羽得罪过他,他不想让她痛快。

看苏惊羽的模样,必定也是很喜欢那块玉的,而他是太子,他若跟苏惊羽开口,苏惊羽即使心里不情愿,也该割爱吧?

这么一来,没准能消了他之前的气。

倘若苏惊羽不肯,那便又一次得罪了他,如此一来两人矛盾更深,她在玄轶司恐怕要过不上好日子了。

苏怀柔自然是不晓得,贺兰陌和苏惊羽的矛盾已经不是靠着一块玉就能解开的了。

“替我谢过了你们的玉器师傅,我很满意。”苏惊羽将锦盒盖了上,朝着伙计道,“下次再有这样的活,我一定先找你们翠玉轩。”

“姑娘满意便好,慢走。”

苏惊羽点头笑了笑,转身离开。

但她才走出了两步,忽然间一人挡在了她身前,她连头也不需要抬就知道是谁了。

“贺兰公子。”苏惊羽抬眸,望着贺兰陌,轻描淡写道,“有事么?”

“苏姑娘手中那块玉真是好看,绕是我见多识广,也难免赞叹。”贺兰陌悠闲开口,“不知那玉里镶着的是什么?像琉璃,却不是琉璃,稀奇。”

“蓝晶石。”苏惊羽同样悠悠道,“乃是东街街心极乐楼的楼主所赠,贺兰公子若是喜欢,可以去问问那楼主。”

“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贺兰陌望着苏惊羽,唇角扬起一丝嘲弄的笑意,“苏姑娘能否开个价,将这块玉卖给我?这块玉,实在是与你不搭配,你三妹怀柔,倒是更配它。”

“贺兰公子也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苏惊羽唇角的笑意冰凉,“那么我不答应也是可以的了?”

贺兰陌眯了眯眼,“不答应?难道你认为,你比你三妹更配得上这玉?”

“你这话问的好笑了,这东西是我的,配不配得上这个问题,也是我自己考虑,与你有何关系?”苏惊羽慢条斯理道,“贺兰公子,恕我直言,你这管闲事管的真是有点儿过分。”

贺兰陌瞳孔一缩,眸底划过一丝怒色。

好个猖狂傲慢的苏惊羽,在这宫外,他不暴露身份,她就真的不将他当成太子看,竟和他这么说话?

“大姐姐,陌哥哥,切莫因为这小事伤了和气。”苏怀柔眼见二人言语间带着刺,忙劝道。

“三妹,你自个儿说。”苏惊羽瞥了她一眼,而后扬起了手中的盒子,“你看上这东西了是么?”

苏怀柔低眉道:“大姐姐可别怪我实诚,我确实是喜欢你这块玉,大姐姐,愿意卖给我么?或者,我带你去看我的珠宝,你喜欢什么随你拿,我与你交换这块玉。”

“你那些珠宝是贵重,但和我手中这块玉比起来,平庸。”苏惊羽毫不客气道,“你也是个识货人,看不出这东西的珍稀程度么?有钱也买不来,你觉得我会愿意用它来交换你的金银珠宝?”

“是小妹考虑不周了。”苏怀柔道,“那么大姐姐,怎样才愿意与我换呢?”

苏惊羽听闻此话,唇角勾起一丝好笑的意味,“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愿意给你,你就多委屈似的,也罢,我给你一个能让你死心的原因,美玉,要配美人,这个道理,三妹想必明白吧?”

苏怀柔闻言,微微一怔。

她这话什么意思。

苏惊羽口中的美人说的绝不是她自己,她不会狂妄到这个程度,那么就是另有其人了?

“这块美玉,是我要送给我未来夫君贺兰尧的。”苏惊羽面上的笑意未散,“三妹你觉得,跟他比起来,你算是个什么级别的美人?”

若说阿尧是个极品的美男,那么她这三妹和他比较,顶多就是个三流美女。

苏怀柔:“……”

贺兰陌:“……”

拿男人和女人比美这种事,向来都很不靠谱,女子生的柔,男子生的刚,各有各的好看。

但是十皇子贺兰尧,却不似大多数的英俊男子那样刚毅,他的五官生的精致细腻,许多女子都是要自愧不如。虽说他不得皇帝陛下看重,但他绝对是贺兰皇室成员里,相貌最标致的一个,无需质疑。

“他虽苍白脆弱,但不可否认,他的容貌,仿佛玉雕一般,就好比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那么精致完美,又清冷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苏惊羽笑道,“而三妹你虽是个美人,但是比起他,你就像是工匠雕坏了的残品,姐姐我性子直,直说了你可别不高兴,这美玉还是得给他,倘若我顾念姐妹情谊,让给了你,只怕他得委屈死了,又以为输给了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呵呵。”

“……”苏怀柔面上维持着平静的模样,心中却十分羞愤又恼怒。

她苏惊羽一个丑女,敢笑话她是工匠雕坏了的残品?她算是个什么玩意。

她是自以为要嫁给那个眉目如画的十皇子,这才得意忘形了么?她还真是忘了她自个是一副什么尊容,没准要不了多久,就能惹得那十殿下厌恶也说不定。

世间男子,谁不爱美?如她那般丑陋,能得几时好?

“十弟好看,这话没错,但是就不知道,他这尊美玉,还能在这世间停留多久了。”贺兰陌望着苏惊羽,倏然间冷笑了一声,“也罢,你如今就拿着这块美玉去赠他,如此一来,他那尊美玉要是不在了,你还能留着这一块美玉做个念想。”

苏惊羽听闻此话,当即瞳光一紧

贺兰尧是一尊美玉,她手上这是一块美玉,贺兰陌这番话,岂不是在咒贺兰尧早日离世?

苏惊羽倏然抬眸,目光如箭一般射向贺兰陌。

贺兰陌迎视着她的目光,在看见她眸底的戾气时,微微一怔,随后便是觉得可笑。

一个区区小女子,一副想吃人的模样,她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贺兰公子,你这话我记住了。”苏惊羽望着他,忽然就笑了,“这人么,总有一种嫉妒眼红的心理,这一看见比自己优秀的人,就难免冷嘲热讽,甚至嘴贱的咒上几句,我竟不知道贺兰公子竟如此的嫉妒你的十弟,怎么,每每看着他的脸,是不是有一种想要自扇巴掌的冲动?夜里辗转难眠,暗暗抱怨你娘怎么把你生的如此歪瓜裂枣,你看看你这长相,哎呀,不说了,自己回去照照镜子,海棠,咱们走吧。”

“苏惊羽”身后响起一声低喝,“你给我站住你够胆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重复一遍?原来你耳朵还不好使,那一遍兴许不够,这样吧,我多重复几遍。”苏惊羽转过身,冷笑道,“你歪瓜裂枣歪瓜裂枣歪瓜裂枣你赶紧回炉重造回炉重造回炉重造重要的事得说三遍。”

二人身旁,海棠与苏怀柔早已目瞪口呆。

苏惊羽竟敢这么挑衅贺兰陌?

“苏惊羽,好,你很好。你们苏家的教养……便是如此好。”贺兰陌被她一番语言轰炸,竟是气笑了,“你会为你今日的言行,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他转身,甩袖离开。

“陌哥哥”苏怀柔见此,忙追了上去。

“小姐,这下子可怎么办呢?”苏惊羽身后,海棠回过了神,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焦急,“那可是太子殿下啊小姐,您敢这么骂他,对他如此大不敬,他回宫后,指不定要怎么治您呢这可怎么办是好”

“放心,我敢这么骂他,又怎么会没有后招呢?”苏惊羽唇角轻扬,下一刻,拔腿就跑,“赶紧备马,我要即刻进宫”

“诶,小姐,等等我”

“回府备马也太慢了,干脆就近买一匹快马。”苏惊羽一边说着,一边在市集中四处观望,直到看见一个牵着马的斗笠男子,她一溜烟到了他跟前,看也不看人,直接扯过他的马,“兄台,这匹马我重金买了,有急事,海棠,付钱”

话音落下,她当即跃上了马背,直接策马离开了。

海棠眼见她溜得快,便知道她是要赶在太子回宫前进宫了,太子出行必定是马车,小姐骑着马的,速度更快。

“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小姐有要紧事,这才抢了您的马,你说这马多少钱,我给您赔偿双倍。”海棠朝着眼前的男子说着,却没听见那男子回答。

隔着一层斗笠,海棠也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只道:“公子?”

斗笠男子却只是望着苏惊羽策马远去的背影,唇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霜满天,又见面了。

他认出了她,她却没认出他。或者说,她压根就没能腾出时间看他一眼。

不过这世上戴斗笠的人也不少,见了,她也未必能认出来。

“公子,您还要不要钱了?”耳畔又响起女子的声音。

他摆了摆手,“不要钱,马送你们小姐。”

话音落下,他转身,迈着轻缓的步子离开了。

他身后,海棠望着他的背影,疑惑不解。

不要钱,难道刚好是小姐认识的人?

……

苏惊羽一路马不停蹄地朝皇宫而去,连玄轶司的衣裳都没有时间去换,腰牌也没带着,不过好在守皇宫门的卫兵认得她,不会拦着她。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宫,苏惊羽将马停在了马厩,当即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她要去的地方太后娘娘的青镜宫。

一边走着,她一边拔下了发上的一直钗子,猛扎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直到扎的眼泪快冒出来,这才停手。

贺兰陌那混账在玉器店时,身边只有苏怀柔一人,他没有手下可以使唤,也不能暴露身份,便只好按耐住怒意不拿下她,可这要是他回了宫,跟帝后随便告个状,说他堂堂太子在宫外的玉器店被一个区区贵女辱骂嘲笑,再拉上苏怀柔做个证,那么她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她一早也知道辱骂他的后果,但若是再给她一个机会,她还是会骂,骂他个狗血淋头,将他贬低的一文不值。

他愈生气,她愈痛快。

就那小肚鸡肠的样,摆着一副威风凛凛的面孔给谁看,仿佛只要是他站着的地方,旁边的人都应该给他提鞋,点头哈腰。

贺兰陌总给人一种狗仗人势的感觉,仗着自己身份高贵各种刁难人,又有被害妄想症,总以为自己将来登上帝位会受到国师牵制,这才处处和国师过不去。

说白了就是一个脑瘫儿童,傻得特立独行,又极度自负。

一路到了青镜宫,苏惊羽的眼泪也憋得差不多了,到了殿门外,朝着宫女道:“烦请通报太后娘娘,苏惊羽求见。”

……

“太后娘娘,我这回为了十殿下,可算是彻底得罪了太子殿下了,臣女一路迫不及待的来,就想让您给我做个主,若是这事您不帮我的话,只怕我很快就得被抓到东宫去问罪了。”

“到底是什么事儿呐,说的这么严重的,为了小十得罪了太子?小十和太子素来没有什么交往的,难不成他们还能起争执不成?”望着正对面神色愠怒中带着一丝委屈的苏惊羽,太后叹息一声,“哀家也算是了解你的性格了,要强又倔强,能让你如此伤脑筋的,想必不好解决?”

苏惊羽闻言,低眉道:“臣女说了,只怕太后娘娘也会怪罪臣女的,臣女……在宫外辱骂了太子殿下。”

“什么?”太后闻言,一怔,“你辱骂太子?为何?”

“太子殿下仗着自己的地位,逼迫臣女,让臣女把要送给十殿下的美玉让给他的未来太子妃,也就是臣女的妹妹。”苏惊羽说着,从袖中掏出了装有的镶钻玉的锦盒,放置在桌上,“这是臣女的母亲留给臣女的遗物,臣女都保存着这么多年了,我那三妹妹又不是与我用一个娘亲,我断然是不可能将母亲的遗物送她,要送也只能送我的夫君。”

“这话有理,母亲的遗物,意义非凡,怎可随便转让他人。”太后拧了拧眉头,“你那妹子也真是个不懂事的,你和她说了这是你要送小十的么?”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那锦盒,看见里头的东西,顿时也怔了。

“这玉里镶着的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好看呢。”太后的语气中带着赞叹,“哀家也算是见过无数珍宝,但也不得不承认,你这块美玉,当真是个稀奇东西,小十若是看见,一定喜欢。”

“可不是么,这玉里镶的,叫做蓝晶石,是我呕心沥血才得来的,让翠玉轩的师傅帮我把它和母亲留下的玉佩合二为一。”苏惊羽说着,抬手抹了抹眼角,似是在拭泪珠,“我也和三妹说了,这玉是我要给十殿下的,可太子殿下听了却不高兴,说十殿下还不知道能在这世间停留多久,他这话说出来,气得我就直接骂人了……”

“太子当真这么说?”太后霎时面色一沉,连带着目光也冷厉了起来,“为了讨好一个还没过门的太子妃,就诅咒自家兄弟,如此有失仪态与德行,哀家还以为你那妹子是个多么温顺的姑娘,太子从前虽与小十没交情,但也不会如同夕婉一样咒他,可现在因为你那个三妹,成了什么德行?你这三妹,哀家觉得她不够格做这个太子妃,至于太子哀家要亲自去问他。”

“臣女不敢胡言。”苏惊羽低眉道,“臣女对天发誓,太子咒过十殿下,否则臣女绝不会辱骂他,臣女不怕对质。”

“哀家信你了。”太后冷哼一声,“把你那三妹也一起叫来,哀家真想问问她哪来的本事,引得太子为了她咒骂小十。”

------题外话------

贺兰陌:我特么被骂了还得被坑?

小羽毛:自己作的自己作的自己作的,重要的事说三遍。

小十:总有刁民诅咒本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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