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群么么~
号外:为了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正版阅读的美妞,作者君码了小十羽毛的大婚夜片段,作为过年礼物赠予正版读者,详情请看评论区公告,过年了,望大家在新的一年万事如意~有加群的姑娘,群里也不少红包福利,偶尔还有乐文币奖励~有兴趣的姑娘欢迎来玩耍,报乐文会员名提供正版截图,即可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结婚了结婚了~哦呵呵呵~
------题外话------
寝殿外,寒风凛冽,寝殿内,却是一片暖意。
檀木桌上,双龙喜烛火光跳跃,映照一室旖旎。
……
苏惊羽闭上了眸子。
贺兰尧将她轻轻搁在了床榻上,望着她雪白的肩头以及莹润的锁骨,他目光灼灼,一双魅人的凤目中似是有一小簇火焰跳动,他紧紧的盯着她,呼吸离的如此之近,忽然间俯身,埋在她的颈窝间,片刻的功夫便是在她雪白的肩头留下了一道湿润的红痕,而后他的吻渐渐游移着向下……
其实早就盼望着修成正果,而真正到了这一刻,却又有些莫名的紧张,莫名的——羞涩。
苏惊羽这一刻心跳如擂。
“小羽毛,这一次,我可不会放过你。”他启唇,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而后抱着她走向了前方的床榻上。
苏惊羽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环上他的脖颈,抬眸,对上他潋滟的凤眸,这一刻不再如同平日那么澄澈,而是带上了一股道不明的暗沉与炙热。
话音落下,他一个俯身便将她打横抱起。
“这嫁衣的精妙之处便是在于此,看似精美繁琐,穿戴起来复杂,但脱下来,只需要一步。”他启唇,声线万分柔和,慢条斯理又揪紧人心,“如此不也挺好的么?你我都不需要有任何犹豫,多亏小黑有心,想让你我二人轻易水到渠成。”
而就在她发愣之时,贺兰尧已经凑上前来,一手揽住了她此刻光裸的腰身,将她带进自己怀中,稍稍一倾头,便是与她鼻尖相抵,呼吸相闻。
只是那么简单的一步,让她身上顷刻间只剩下深红的肚兜与亵裤。
她穿着衣裳的时候那么麻烦,过程复杂,而他只那么轻轻一扯腰上红绳,便能将她整件衣裳都扯下?
“阿尧,这件嫁衣……”苏惊羽怔怔地望着地上的一堆衣物,一时间傻了眼。
“小羽毛,好玩么?”他低笑一声,忽然毫无预警地一抽红绳,霎时,她身上的火红嫁衣七零八落,犹如片片花瓣散落下来,散了一地。
一根红绳正被贺兰尧拉扯着。
火红的嫁衣不知何时已经松散开,肩上的衣裳眼看就要滑落,腰间——
苏惊羽原本还毫无察觉,蓦然觉得身上的衣裳似乎松了开,她当即撤离了贺兰尧的唇瓣,垂下眸子,这一看,却让她瞠目结舌!
裙摆后的红绳也散下。
再扯。
紧束着抹胸的红绳也被牵扯了下来。
再扯。
绳结被扯散。
漫长的亲吻维持了许久,贺兰尧揽着她后腰的手渐渐移到了她的腰封上,摸索到了红绳的结头,手指便捏住了那根红绳,轻轻一扯。
苏惊羽伸手回抱住他的腰身,牙关轻启,热烈回应。
贺兰尧闻言,目光倏然一紧,一个倾身,覆上了她的唇瓣,辗转厮磨。
她主动凑近了他一分,启唇,轻声道:“那么阿尧你就把它吃掉可好?”
“嗯,我也这么觉得。”苏惊羽笑望着她,舔了舔唇,“不喜欢我口脂的颜色,那么……”
“我觉得你不涂口脂会更好看些,你原本的唇色是最好看的。”他抬手,抚上她的唇瓣。
饮过交杯酒后,将杯子搁回了桌上,贺兰尧伸手将苏惊羽揽到了身前,凤眸落在她的红唇上,上面被酒水浸染了一番,更加鲜艳欲滴,引人采撷。
而后,二人同时将酒杯端至唇边,一饮而尽。
苏惊羽伸手接过,抬眸,撞进他潋滟的凤目中,不禁扬唇浅笑,举着杯子的那只手臂绕过了贺兰尧的手臂,双臂缠绕在一起。
说着,他端起了桌子上的两只酒杯,将其中一只递给了苏惊羽。
“还不晚。”贺兰尧在她身后低笑一声,而后拉着她起了身,“该喝交杯酒了,来。”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双龙喜烛上跳动的烛火,“什么时辰了?”
苏惊羽蓦然清醒,想到今夜是大婚之夜,霎时睡意全无。
“小羽毛,醒醒。”贺兰尧的声音再度传入耳膜。
“唔……”苏惊羽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喊她,而后耳朵一痒,再然后,腰际也被人掐了掐。
他提起了酒壶,将两只酒杯都倒满了,而后才走到苏惊羽身后,伸手抚上她的乌发,俯下身,将唇凑到她的耳畔,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小羽毛,别睡了,该醒了。”
喜烛边上,放置着一壶酒,两只玉杯,这是合卺交杯酒。
关上了寝殿的门,他抬步缓缓地走到了桌边,桌上,双龙喜烛早已被点燃,烛芯上明黄色的火光跳跃,照亮一室的喜庆。
先睡上一觉也好,只因新婚之夜,是不能拿来睡觉的,这会儿先养养精神,后半夜才不会犯困。
也好,他原本也不舍得她太累,大婚流程走一遭,以她的性格,想必觉得浑身疲惫,那些首饰确实繁琐沉重,但都是必不可少的。
早知道她这猴一样的性格,是不可能像个端庄淑女一样端坐在榻边等着他的,这不,已经自己先睡了。
贺兰尧踏进寝殿时,望着趴在桌子边的苏惊羽,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那笑容有些丝丝柔和,点点无奈。
苏惊羽拿掉了身上所有厚重的首饰,只觉得一身轻松,趴在桌上不知不觉便犯了困,她便想着小睡片刻,哪知一睡,就睡到了贺兰尧回来。
一晃眼便是到了夜晚。
海棠:“……”
“得了,我与他不用整那套虚的,早在马车上他便说过了,若是嫌身上的饰物太沉重,回来便可以统统拿下来,他舍不得我被这些东西压着,你们帮我一起拆,来。”
“小姐,不能拆!”海棠见此,当即道,“这珠冠等同于红盖头,要宁王殿下亲自来掀,这头饰也不能拆,要等殿下回来……”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自己头顶上的珠冠与饰物拆卸下来。
“累死我了,这发髻和头饰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海棠,你给我弄些吃的来,我快饿死了……”
苏惊羽被海棠二人扶进了婚房时,才坐到椅子上,她便整个人趴在了桌上,发出一声叹息。
至于贺兰尧——还得留在华阳宫宫宴上,与帝后太后以及皇子公主们把酒言欢客套一番,自己作为新嫁娘,可率先回婚房等候。
临近傍晚时分,婚礼所有的流程都结束之后,她才被绿萝海棠以及一干宫人簇拥着回了永宁宫。
尤其头上还顶着那般沉重的饰品。
苏惊羽很早便听闻,皇族大婚,流程不走个半天那都是稀奇事,今日亲身经历,果真很——累人。
马车进宫之后,便是——冗长繁琐的大婚流程。
……
此后,你便真正属于我一人。
终于等到了今日,你成为我的新娘的这一日。
贺兰尧见此,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分外愉悦。
“嗯,好。”苏惊羽一个侧身靠在了他的肩上,将头上沉重的头饰也压了上去。
“它想来,便带它来了,只可惜小红无缘得见你我的婚礼。”贺兰尧说着,伸手揽过了苏惊羽的纤腰,“等会儿还有不少繁琐的流程,要去祠堂进香,还要听和尚念经祈福,一跪就是大半个时辰,想必会很累,这会儿,你可以先靠在我肩上睡一下。”
“你怎么连它也带来了?”苏惊羽上了马车,望着角落里的小蓝,视线落在它脖子上的红绸带上,不禁笑出了声。
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离开苏府,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贺兰尧牵着她上了马车。
珠冠下的红唇轻扬,她将手自衣袖下伸出,放入贺兰尧的掌心中。
苏惊羽起了身,面向贺兰尧,他已经朝她伸出了手。
苏相点了点头,这一刻也颇多感慨,“去吧。”
就在众人感叹时,苏惊羽朝着苏相微微垂首福身,“女儿拜别父亲。”
苏家大小姐出嫁,好华丽的阵势!
贵女出嫁大摆排场并不稀奇,但过去目睹过的那些迎亲场面中,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喜服,如此精致华美的头饰。
四面八方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从嫁衣到珠冠。
若说贺兰尧的出现引发了一阵惊艳,苏惊羽的出现,无疑又是引发一阵惊奇。
红玉流珠冠掩去了她的面容,但是他依稀能透过那串串流珠,看到她的唇角荡起的浅浅笑意。
漫天飞扬的牡丹花雨中,苏惊羽款步而来,她一身火红的曳地嫁衣,裙摆垂落在地面之上,踏着落地的片片牡丹花瓣,朝着他走来。
贺兰尧此刻无暇顾及众人的惊叹,只因他余光瞥见苏府之内一道红影缓缓而来,他抬眸望去,凤眸中划过一丝怔然。
美而不柔,妖而不邪,怎一个高贵冷艳可形容。
出云国第一美男,当属宁王贺兰尧。
几日前,他踏于狼背之上,一身雪白锦衣翩若谪仙,今日,他一身正红色锦服,展示灼灼逼人的惊艳,令众人无不惊叹。
倾城容貌这样的词本不该用来形容男子,然而用在这位宁王殿下身上,却是一点也不夸张。
红衣如火,倾世之颜,眉眼如画,颜若舜华。
四周霎时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下一刻,车帘之内探出一道身影。
“岳父大人,无需多礼。”一道清凉悠漫的声线自马车内响起,而后,一直白皙玉手掀开车帘。
苏相领着二夫人以及苏紫晴正到达府门外,他抬步走到马车跟前,拱手道:“恭迎宁王殿下。”
街道两侧站满了围观的行人,人人面上洋溢着笑意,观望宁王娶亲。
府外,一辆大红的华丽马车正等候着,马车顶上四壁悬挂着琳琅珠翠,车帘上以金红丝线绣着展翅翱翔的凤凰,富贵又张扬。
海棠与绿萝一左一右走在苏惊羽身前,一路上挥洒着篮子中的花瓣,领着苏惊羽走向府外。
按照出云国的习俗,贵女出嫁一路上需要伴着阵阵‘红雨’,红雨便是指陪嫁的丫鬟需要一路挥洒着花篮里剪碎了的牡丹花瓣叶,牡丹花开,寓意富贵常在。
三人从屋子中踏了出去。
“宁王殿下来了,小姐,快,咱们出去吧!”绿萝和海棠忙伸手抄过了椅子上的花篮,而后率先走在了苏惊羽跟前。
“宁王殿下来迎亲了!”
就在二人愣神之际,屋子外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而后丫鬟的惊呼传了进来——
她平日里从不爱打扮,但她打扮起来却是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那一件堪称绝顶精美火红嫁衣,穿在她身上万分合身,衬着那珠冠之下若隐若现的容颜,彷如一朵盛放的妖娆红莲,展现着灼灼逼人的惊艳,用高贵华丽已经不足以形容,若是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风华万千。
面前站着的人真的——很美。
海棠与绿萝齐齐怔住。
苏惊羽闻言,站起了身,转过身面向二人。
“宁王殿下当真好有心,什么都准备齐全了。”海棠固定好了珠冠之后,收回了手,“好了小姐,可以站起来看看了。”
这顶流珠冠,是以红玉雕成的红莲形状的发冠,发冠箍住了高高盘起的发髻,发冠之下,延伸出九条以蚕丝串起的红玉珠子,每一颗珠子都小巧精致,九条珠串似一道小小的珠帘,垂落下来刚好遮挡住了整个脸庞,不像大红盖头那样遮挡全部的视线,却也能让旁人看不清这珠冠下的美丽容颜。
站在身后为她梳理好发式的海棠,正从绿萝端来的托盘上拿起那顶红玉流珠冠,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她的头上。
她穿着那件贺兰尧送她的,异常精美华丽的火红嫁衣,微微翻卷的深红衣领下,晶莹的锁骨若隐若现,这身嫁衣衬着她原本美丽的脸孔愈发明媚动人,肌肤欺霜赛雪。
镜中那人,琼鼻挺翘,星眸清冷,樱唇上抿了深红色的口脂,显得鲜艳欲滴,精心装扮后的容颜艳若盛放的红莲。
她抬眸,望着镜子中的人儿,她头一次发现,原来盛装打扮之下的她,也是如此冷艳逼人。
今日她所穿戴的一切,均是贺兰尧为她准备好的。
“你们两个,怎么比我还亢奋呢?”苏惊羽端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中看身后的海棠绿萝,不禁失笑。
“小姐,这红玉流珠冠做的可真精致,你说是不是,绿萝?”
“宁王殿下差人送来的莲花玛瑙项链可真好看。”
“这发髻上还少一支钗子,这两支,哪支好看些?”
“海棠,小姐的玛瑙耳环在哪儿?快去找来!”
府门前的牌匾上红绸飘扬,大红双喜字张贴在门前两侧,府内下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另一边的苏府,同样被一派喜庆弥漫。
……
“怎么,小蓝,你也要和我去接新娘?”贺兰尧望着地上的猫儿,唇角轻勾,“也罢,带上它,路上也不至于无聊。”
“喵呜——”一声猫叫在寝殿内响起,贺兰尧微微偏过头,便见一只脖颈上挂着红绸带的黑猫迈着优雅的步伐而来。
“少贫嘴了,今日殿下大喜,不想打你,你也别胡言乱语,快些给殿下整理好衣裳,而后去苏府接王妃来。”月落数落了乌啼一句,而后帮着贺兰尧束好腰带。
“不,平日里看起来孱弱些,比较惹人疼……哎哟!”话说到一半额头便被人敲了一下,但这一回敲他的人不是贺兰尧,而是月落。
“哦?”贺兰尧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莫非我平日里很不精神?”
“殿下,你穿红色比白色可是好看多了,整个人都精神了。”身后,乌啼一边给他束着发冠一边感叹着。
褪去了平日里最常穿的雪白锦衣,由着月落乌啼换上了正红色的锦服,正红色的衣领衬着他白皙的面容,潋滟的凤目,显得愈发妖娆无双,少了平日的几分清雅,多了几分高贵冷然的魅惑。
贺兰尧望着镜中的人,唇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双臂侧着张开,由着身后的两人替他整理衣襟。
窗台边上,半人高的金框铜镜前,站立着一道修长的红影。
永宁宫中,大红的双喜对联张贴在殿门的两侧,焚香袅袅的寝殿里,绣着鸾凤的大红被祳堆满床前。深红的床帐向两侧撩开,以两条大红穗带捆绑在床柱之上,箱笼框桌均是张贴上了大喜剪纸,寝殿中央,檀木制的桌上,盛放着两支双龙喜烛。
一大清早便有来往的宫人或是端着果盘或是挎着花篮子,将采摘下来的新鲜花瓣挥洒在道路上,长廊上。
作为太后娘娘最疼爱的皇孙,大婚典礼倒也颇为隆重,从永宁宫到皇家祠堂一路上都被喜庆点缀着。
这一日,宁王大婚。
两日的时间一晃眼而过。
……
我给不了你幸福,但若能看着你幸福,倒也不错。
言罢,他的头转回到窗外,月牙眸轻抬,望着天上那轮皎月。
“你又错了。”月光低笑一声,“感情这种事儿,哪能分先来后到,我与苏惊羽在贺兰尧出现之前,早已相处过那么长的时间,然而这么长的时间里,她都并未对我产生一丝情意,她不喜欢我,难道只是因为我见不得日光么?真正的原因是我无法走近她的心里罢了,论感情的深浅,我是不及贺兰尧的,他们二人在一起,意料之中的事。”
绿萝闻言,只撇了撇嘴,“若不是少主见不得日光,受限在这谪仙殿中,那十皇子也未必争得过少主。没准等他出现时,苏惊羽早已与少主情投意合。”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继而道,“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贺兰尧更加适合苏惊羽,包括我。贺兰尧的好从不展示给外人看,他就便是那种对外人没心没肺,对爱人掏心掏肺之人,这种人很讨人厌,但是很惹女人喜欢,坦白的说,贺兰尧天生就很讨女人喜欢。”
“你非她,焉知贺兰尧不好?”月光轻挑眉头,“不错,贺兰尧的确是个恶人,在外人看来,他除了一副上好的皮囊,确实没什么好的,甚至孱弱多病,毫无地位,寡言少语,不易亲近。但——”
“少主心中想必不好受罢?”绿萝望着他的模样,轻哼一声,“分明先遇上她的是少主,在乱葬岗救她性命的也是少主,帮着她压制体内毒性的还是少主,可她却丝毫看不出少主对她的情意,那十皇子,我瞅着也没什么好的……”
他看似轻描淡写,然而他握着窗台的指节却微微颤动,泄露出他心中的不平静。
“我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这谪仙殿里又进不了刺客。”月光似是不在意地道,“过两日她就要大婚,你这个曾经的贴身丫鬟怎能不出现,探亲若是探的连小姐大婚都错过,这就太失职了,届时你要给她好好梳洗打扮,陪着她走该走的流程。”
“绿萝听命。”她朝着窗边那人道,“可属下放心不下少主。”
她离开苏府也许久了,苏府中的下人都只以为她是回老家探亲,但若是探亲,这探的未免也太久,难怪少主要赶她回去。
如此一来,她当然不可能与海棠一样呆在苏府里打发时间,只因她真正的主子是月光,并非苏惊羽。
自打苏惊羽成为玄衣卫之后,她便回来了谪仙殿,只因苏惊羽每日几乎都在宫中度过,而宫中规矩严苛,贴身丫鬟不可带进玄轶司。
绿萝闻言,垂眸不语。
“嗯。”月光淡淡地应了一声,继而道,“绿萝,你回来我这儿也许久了,是该回到惊羽身边去了,她如今已经辞去了玄衣卫一职,那么,你依旧要当我与她之间的传信者。”
身后忽有轻缓的脚步声走近,而后女子清脆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少主,夜深了,该歇息了。”
一道浅白色的人影倚靠在窗前,透过窗子,抬眸望着天空的那轮明月。
月明星稀,谪仙殿内。
……
屋子中仅剩贺兰尧一人,他凤眸轻垂,望着瓶子里的药膏,若有所思。
说完之后,他转身一溜烟跑了。
小黑打了个寒战,连连摇头,“不不不,殿下,是我妄言了……殿下若是没什么事儿,我便先行离开,愿殿下与苏姑娘百年好合,携手白头。”
“那药浴的确痛苦,每时每刻都似是被冰锥所扎,被车马所碾,能痛苦得让你想要死在里面。”贺兰尧望着他,唇角挑起一抹幽凉的笑意,“想试试么?”
“殿下,小青曾告诉我一件事,那便是……经历过洗髓换骨之人,虽然体内血液冰冷,可一旦动情,肌肤与血液照样会温热,并且,在床笫之间,那方面很厉害,必定能叫与之行房的人连连求饶,果然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黑说到这儿,目光满怀向往,“说的我都想去洗髓换骨了……不行,此事有风险,那药浴据说万分痛苦,我万一没挨过去,见阎王那岂不亏大了。”
“噗嗤——这个我哪能知晓,每个人的状况未必一样,殿下,你实在不需要这么多顾虑,届时自然水到渠成。”小黑抬手揉了揉眉心,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嘿嘿一笑,凑到贺兰尧跟前。
贺兰尧并未去理会他最后那句话,只又问道:“疼痛该持续多久?”
“初次必定是难免一痛的,殿下,这个没有办法,每个女子都该经历,苏姑娘自然也不例外。”小黑耐着性子道,“并且,殿下你即便心疼她,也不能放过她,否则她便不算属于你,关于疼痛与否,这种事情殿下你实在不需要考虑,我相信苏姑娘自然会有心理准备的。再则,这头一次是痛,以后那就是享受,哦呵呵呵……”
“男欢女爱……很疼?”贺兰尧拧了拧眉头,“她会很痛?”
“殿下,当然是给苏姑娘用的啊……疼的是她又不是你!”小黑叹息一声,心中感慨贺兰尧未免太过于单纯,遂语重心长道,“殿下,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全问我便好了。”
这不废话!
此话一出,小黑差点儿站立不稳栽倒。
“知道了。”贺兰尧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复又问道,“涂抹在她身上还是我身上?或者两人都用?”
“殿下,这个你都不懂么?”小黑颇为不可思议地望了贺兰尧一眼,然接收到贺兰尧清凉的目光时,便微微哆嗦一下,不敢再废话,“此药膏在办事之前用,只需涂抹一些在那隐秘之处,便可以……缓解疼痛。”
“用来缓解……”贺兰尧眉头微微耸动,“如何缓解?此物又该如何用?”
“如何?殿下,没有想到吧?”小黑低笑一声,“我早说了,小青是假正经,他看起来是最正经的一个,其实这思想颇为不纯,表里不一,那简直就该称衣冠禽兽,你看,这种药膏他都能有,是不是比我的贺礼还要狠呢殿下?”
贺兰尧:“……”
“香雪膏。”小黑扬了扬眉毛,“用来缓解——处子破身之痛。”
“此物是做什么用的?”贺兰尧瞥了一眼小黑。
有一股淡淡的莲香,其中还夹杂着其他草木的香气,嗅起来很是清透好闻。
贺兰尧伸手接过,拧开了瓷瓶盖,只见瓶中是雪白的药膏,他看不出来是什么,便凑到鼻翼跟前闻了闻。
“小青说他抽不出时间过来,让我代为转交给殿下。”小黑说着,将手伸入宽大的衣袖之下,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贺兰尧,“这便是他的贺礼,殿下不妨猜猜是什么?”
“小青如何不正经了?他素来是你们这些人里最正经的一个。”贺兰尧轻嗤了一声,“你倒是说说,他送的什么贺礼?”
“殿下,我这就不正经了?”小黑撇了撇嘴,似是不满意这个评价,“我若是不正经,那么小青岂不是更加不正经?他送的贺礼,可比我的还狠。”
“你原本就不正经。”贺兰尧斜睨了他一眼,“乌啼都比你正经。”
“属下不敢讨赏。”小黑笑吟吟道,“这个设计,就权当是属下给殿下的贺礼,只盼望着殿下大婚之夜能够尽兴。方才之所以不敢当着苏姑娘的面说,一来是怕她羞涩,二来,怕她说属下不正经……”
“脑子倒是挺灵光的。”贺兰尧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难得看你聪明了一回,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殿下,属下这个主意可好?”小黑笑着凑上了前,“当初属下按着您的要求赶制这件衣裳时,便觉得这衣裳要论精美华丽,那必定是一等一的,可要论这穿戴的过程,那当真是有些繁琐,您说,这洞房之夜要是脱件衣裳都要半天,那岂不太浪费时间?**一刻值千金啊殿下,于是属下便擅自改了腰封上的绳结,那编织精美的红绳,贯穿过背后、衣袖、以及裙摆上的红纱,因此只需要扯下那么一根,整件衣裳便会如同散落的花瓣一样掉落……”
不过这个设计——倒也是很妙。
他只想给苏惊羽一件最美丽的嫁衣,但他不曾考虑这嫁衣脱穿是简单还是麻烦,这个精妙的设计,显然是小黑自作主张加上去的。
这件嫁衣是按着他的严格要求赶制出来的,无论是刺绣还是衣料都是由他自己定的,但这个嫁衣脱落下来的方法……却不是他定的。
那般繁琐精美的嫁衣,看似层层叠叠,穿戴起来倒也是真的复杂,但是——褪下仅仅只需要一步?
贺兰尧望着地上的一堆衣物,眉头几不可见的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