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琴听着觉得拗口，直接开口说道：“你在强词夺理。”
柳冰凡冷眼扫了柳依琴一眼：“恶人不除，命不保夕，四妹妹如今大好，怕是忘了自己的伤疤。”
柳依琴一愣，忍不住瞧了柳仙慧一眼，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另一处挪了挪。
柳冰凡看着内心冷笑不已。
柳仙慧自然是看到柳依琴下意识的动作，内心狂躁，语气越是柔和：
“大姐姐这话说的像是在影射什么，依琴重病乃是落湖寒气入体，依姐姐的意思，是要将长公主的菊园铲平了不成？”
柳冰凡将耳边滑落的发丝别入耳后，动作优美，语气却是带着一股嘲笑。
“菊露节那般重要，四妹妹为何举止疯狂，不计后果，二妹妹当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停了停，见柳怀冬要开口，柳冰凡立即又说道：
“四妹妹是你的胞妹，你有督促之责，四妹妹原就出言不逊，祖母禁足于她，你却以贵妃娘娘的旨意让祖母允了她去，出了大事，柳府颜面尽失。”
“四妹妹卧床月余，我与祖母相继探望，你全数以怕过了病气推之，这其中原委，二妹妹当真不知？”
柳仙慧内心颤抖，她当然知道，柳依琴卧床，那是被她打的，她怎么可能不知：“大姐姐身为嫡姐难道就没有管教妹妹之责？”
柳冰凡微微一笑：“有啊，所以我禀了祖母，让四妹妹在家修身养性，可是二妹妹觉得姐姐这做法不对不是？”
柳仙慧咋舌：“你……”
柳冰凡转而委屈：“再者，四妹妹对我怨言颇深，我想管怕是也管不了。”
何安青赶紧上前止了这话题：“这事过去了，四小姐定会严以律己。”
“四妹妹自然会吃一堑长一智。”柳冰凡点头应道，“六弟这事也是如此，若继续纵容下人，六弟即便度过了此劫，日后也恐生事端。”
“六少爷年纪小，自己跑到冰上玩，落了水倒是要连累这些下人，即便有疏忽之责，但罪不至死，陈姨娘如今还怀着孩子呢，多少要为那未出世的孩子积点福分吧。”何安青掐着嗓子说道。
她必须帮着说话，免得将她供了出来。
柳怀冬只觉得何安青善良，受了那么多委屈，仍为着众人着想。
就算她挪用柳家家产，那也是因着太过善良，不忍母家穷困潦倒在京都抬不起头来。
如今也全数收回，这样的她着实让人心疼。
“母亲，这事还是等士昀醒了再说，有冰凡在，定是不会让士昀出事的。”
老夫人扫了一眼屋里的一群人，叽叽喳喳的格外闹心，“你们没什么事就都回去吧，这里有凡丫头在就行。至于外头的那些人，先捆了分开关押，我倒是要看看这院子里有谁是吃了雄心豹子的。”
“祖母说的是，六弟会独自一人去冰上定不是疏忽这么简单。”柳冰凡附和说道，“凡儿不信，六弟出了这院子，院子会没有一个人看到，随即跟上去看看。”
老夫人瞧了地上跪着陶嬷嬷一眼：“查，这些刁奴到底是都藏到了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