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公的脸瞬间通红，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贵妃娘娘深得皇上喜爱，余公公一直都是耀武扬威的。
但如放在石齐王爷面前，却是不够看的。
余公公不能直接顶乐之，却是敢闹闹柳怀冬的。
转头看向柳怀冬，说道：“柳大人，这玉海棠送来的时候可是完整的，现下怎的碎了，这杂家可不会向娘娘交代。”
这玉海棠不论成色质地都是上品，为的就是给何安青柳仙慧撑腰，如今即便碎了，也要在气势上压上一压。
柳怀冬面色惶恐：“这……”
玉海棠怎么碎了，他可是完全不知，这上头送来的礼物，都是要供着的，这一碎，他还真不知要怎么解释。
乐之直接笑道：“我说余公公，玉易碎，你路上不好好保护就算了，如今还冤枉起人了，王爷既说玉是配不上的，你这玉即便未碎，也是该请回去的。余公公，觉得，王爷的话可有道理？”
柳冰凡看着乐之，嘴角微微上翘。
这人真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好手，谁让人家石齐王爷财大业大势大呢。
而石齐王爷又是整个大齐国除了皇上之外，最为尊贵的人。
即便皇上最爱的宠妃在遇上石齐王爷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余公公立即低下头去，捏着嗓子怯怯的说道：“奴才岂敢，真是这玉已然送出，哪有收回的道理。”
乐之扫了余公公一眼，面上仍是那狐狸般的笑容：“送这破玩意，你家娘娘也好意思，这是王爷不在，若是他老人家前来，怕是成粉末了。”
余公公立即颤了两颤。
乐之略有深意的看了余公公一眼，随即转头，马上灿烂笑容来，对着柳冰凡说道：“大小姐，王爷近日得您的新作一副，甚是满意，特命小的送来谢礼。”
说着又有两人抬了一个箱子上来。
轻轻打开，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
“这是如意楼的……”
有人惊叹。
立即有人窃窃私语起来，无不感叹柳冰凡的好运气，竟得石齐王爷赏识。
柳冰凡看着那一箱珠宝首饰，瞬间觉得头大。
她什么时候作了画送给那个奇怪王爷的，就算是烧了也不会送的好不，她可不想惹来一身的麻烦，但看目前这形势，麻烦她是一早惹上了。
柳冰凡上前一步，眼神坚定的说道：“我未曾作画送王爷，这礼物我不能收。”
开口便是拒绝。
众人再次惊讶。
林如优在边上扯着柳冰凡的衣摆：“石齐王爷送的，你怎么敢拒绝？不要命了吗？”
老夫人也微微皱了眉头担忧的看向柳冰凡：“凡丫头，你这是……”
薛老太君拍了拍老夫人的肩膀，止了老夫人要说出口的话。
不论凡丫头做什么，她薛国公府要从狮子嘴里保下还是能做到的。
柳怀冬赶紧上前对着乐之拱手说道：“冰凡不懂事，望大人见谅。”
随即转头对着柳冰凡喝道：“孽障，还不快道歉。”
乐之抬手制止，对着柳冰凡又是一礼：“大小姐，画虽是长公主送至尊王府的，却是您亲手所作，您这画价值千金，这些不过是小小心意，望小姐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