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何安青将嘴角的鲜血擦掉,一双眼睛恶狠狠的锁定在柳冰凡身上。
柳冰凡在石凳上坐下,嘴角带笑,眼中含冷:“这倒是问题,谁会让我没有个好下场呢?也不是谁都像你这般闲,有事没事的闹点事,大家都惜命得很呢。
如今你被拘禁,我倒是挺想知道,在没了柳仙慧后,何家还有那宫里的贵妃,哦,不对,如今已经不是贵妃,而是何妃娘娘,会不会为了你这么一个没什么用的人再次肝脑涂地?将本就糟糕的局面再次搅得更糟糕。”
何安青心中寒凉,她知她已经是何家的弃子了,但面上仍是不愿服输:“哈哈哈哈,十年装小白,其实不过是个毒妇,你同我又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柳冰凡轻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区别,若我是你,便夹紧了尾巴做人,以后见着我就绕道而行,师傅常说我这人福气萦绕,邪祟近不得身的。当然,被拘禁的你是没有机会了。”
柳冰凡轻笑着离去。
“柳冰凡,你不得好死。”何安青朝着柳冰凡的背影怒吼。
“谢你吉言。”柳冰凡头也不回。
何安青颓然倒在地上,看着这萧条的院落,她总觉得不甘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竟然败得一败涂地。
一挥手,几个暗卫落地。
何安青眼中含恨,道:“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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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和方丈怎么回事?”柳冰凡走至园子,看着不远处还未撤走的祭坛,轻声问道。
小蝶垂头:“以主上名义请的。”
柳冰凡回头看向小蝶:“以他的名义就能请得动?”
小蝶轻颤了一下,退后一步,拱手回道:“奴婢将小姐的事告知了主上,主上回执上附了一封写给玄和方丈的信件,奴婢不知内容,是乐之送去佛光寺的。”
“盒子放置在何安青的枕边也是大师兄的主意?”柳冰凡问。
盒子本该藏在柜子底部待被发现,但云香却说在枕边,这么明目张胆,虽结果并无差别,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这定是趁着神婆在园子杂耍的时候放的。
小蝶深吸一口气道:“是。”
柳冰凡仰头看向天空,昨日阴雨绵绵,今日阳光明媚,这天变得可真快。
“大师兄在疫区本就辛苦,你该体恤,不该劳心的便不要多说,报点平安的便是了,你家小姐我可以应付得来。”柳冰凡一双耀黑的眼睛看着小蝶,语气里是不可忽视的命令。
小蝶拱手道:“是。”
主上若是知道又该生气了。
走入苏华苑,神婆被捆在一旁的柱子上,烈阳暴晒,嘴角已经起皮。
以彤拿了把椅子坐在阴凉处,旁边放了盘瓜子和茶水,一边扇着蒲扇,一边磕着瓜子,过得非常滋润。
如兰瞧着神婆如焉了的黄花菜一样,面色曹红,嘴角开裂,有些于心不忍轻声问道:“这样晒下去,会不会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