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柏桐自从没了宝贝后,整个人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整个人阴沉得可怕。
何府能躲着他的便使劲的躲着,只因何柏桐成日拿着一把匕首,见着男的便扑上去给个一刀。
何府瞬间哀嚎遍野。
起初不过是逮着男的,渐渐见着女的便直接一把拉入房里,在一阵阵尖叫和怒吼中行事。
婢女被折磨得瘫在床上,一丝不挂,而何柏桐却是满脸欲求不满。
何永书看着,从一开始的心疼,渐渐转成嫌恶。
“父亲,您真要这么做吗?”何昱其的妻子谢氏抱着何柏桐哭着说道,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何永书。
何永书一头白发梳的光亮,却掩不住眼中的沧桑,轻叹一声,声音里都是一股无力感。
“昕雅,你舍不得儿子,我也舍不得孙子,但若让他继续这般肆意妄为,我们何家真的要自取灭亡了。你再看看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你当真想让他这么痛苦的活着吗?”
谢氏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抱着何柏桐不住的摇头:“不会的,桐儿定是知错了,父亲,您就饶了他吧,他知道错了。”
何昱其看着晕厥过去的何柏桐,又看了看谢氏,道:“夫人,让桐儿这般活着,不如让他早些解脱。”
谢氏立即怒视何昱其,声音里是愤怒:“都是你,子不教父之过,你看看你,教了桐儿什么,自己流连不归家,还要教坏我的桐儿。”
何昱其面上立即露出不悦:“你埋怨我也好,生气也罢,父亲的决定对何家对桐儿都是好的,与其这般窝囊的活着,不如死了的好。”
没了根子,同宫里的内侍有何区别,往后的几十年难道要如此苟且的活着?
“不,他是我儿子,我不会让他这么死的,还是死在自家人的手里,我不允许,我不允许。”谢氏一双眼泪愤愤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双手抱着何柏桐紧紧的。
何柏桐微微睁开眼睛,被谢氏握着的手微微紧了紧。
谢氏立即道:“桐儿,你醒了。”
何柏桐未理会谢氏,而是抬眸看向何永书,虚弱的声音轻轻的传来:“祖父,孙儿求祖父给个痛快。”
谢氏大惊:“桐儿!”
何柏桐这才看向谢氏,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母亲,求母亲成全。”话落,眼角有一丝泪水滑落。
他真的不想这般活着,像是一个笑话一般活着。
谢氏忽而开不了口,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明白的,她懂的,如今柏桐连做男人的权利都被剥夺,这般苟且的活着,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可是……
一想到她再也见不着柏桐,心就揪得疼。
但是,柏桐眼中的恳求却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她开不了口,她不想他死,却也不想看他这般痛苦。
“母亲,我求您成全。”何柏桐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恳求。
何永书双眼微微一闭,许久睁开,对着何昱其道:“给他喝了吧。”
九月底的一天,何家传来丧事,何柏桐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