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文贞跟着夏伯然出了书院一路朝后山走去,这条通往山上的小道兴许是因为常年少有人走动四周已经布满了杂草,只有那两脚来宽的小路在杂草丛生之处若隐若现。
“这路怎么这么窄小,走起来真是挺费力的。”文贞口中这般说着看样子他一扭一斜的走的很是辛苦,而夏伯然却是不一样只见他双手背负在后腰间昂首阔步的向前走。
“呵呵,年轻人。还是涉世太浅啊。”
“这世上本无路,只是因为走的人多了,这便才有了路。我们一直怕上路,怕这路上只有自一人孤单而行,却不知道其实已经有好多人都已经在同行的路上。”
“这也许便是另一种缘分吧,哈哈!”夏伯然越说越高兴,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联想到了什么,或许是他有自己另一种的人生感悟。
“院裁大人学识阅历自然是学生不能比的。”
“少年啊,你要记住好男儿当志存高远,不畏前路高山险阻,坦坦荡荡阔步向前。勇敢大胆的去追去自己想要的,如果你翻不过这座山,你就不会看到另一座山的高大,你以为此处风景独好却不知另处风景更好。”
这人能成为白月书院的院裁果然是有他过人之处。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凡事都要脚踏实地一心一意,人生是苦难与机遇并存的,成功是要在无数个岁月里才能熬出来的。人皆生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好多人妄图捷径,最后却是自己捉弄了自己悔然一生啊。”
“多谢院裁大人教诲,只是你所言太过于深奥,学生愚钝并不能深解其意。”
“哈哈哈!无妨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这几句话,并能持之以恒的去做,你自然会明白。”见文贞还是心中不解,夏伯然只能是这般的去开解一下,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路,至于这条路该怎么走旁人只能去指点却不能代行。
“学生记下了。”
“怎么样,这下可觉得脚下路难走么?”夏伯然意味深长的问来。
只见文贞听过他这几话之后停下脚步,略加思索之后像是心有所悟面带喜色说道:“学生多谢院裁大人开点。”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
二人这又朝前走起来,这次再看文贞却不再向前时一样脸上神采奕奕,更没有了方才那种困倦和无力,这一切夏伯然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其实先生并非是世间的大能者,也非救世主。只是先生懂得去为你打开一扇窗,一扇你在黑暗和迷茫中去寻找光明的窗。所以好的先生授之于渔,那更有能为的先生是你前路上的明灯让你心存希望和勇气走出黑暗再现光明。
“哎呀!多年没有这么走过这条路了,今天这一走却是感觉有些乏累,来你也过来我们做下休息一会再走。”夏伯然看样子是真累了,坐下身来捶了捶自己的大腿。文贞听了他的话以后也停下来坐到了他的身旁不远处。
“呵呵呵!还是年轻好啊。”
“院裁大人,你方才说多少年不曾走过这条路了,可是上着山另有他径?”
“恩?自然是有啊!而且路途宽阔平坦。”
“啊?那为何我们要走这一条小路呢?”
“因为此处风景独好。”文贞听完他的这句话正要陷入深思,却见夏伯然开口劝道:“好了不要再想了,道理懂了就好,过分的去追求会让人变得迂腐。”
“哦!”文贞只是轻淡的回应了一声。
“我来问你,你是怎么看待前些日子书院书院失火一事的?”
“郑老先生和众人不是都说过了嘛,就是因为疏忽了防范才起了火的呀!”
“哦?你当真心中是这般想?”夏伯然说话间双眼只盯着文贞的脸上,让文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的啊,自己的那点心思最终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额!这......”
“不用诸多顾忌,这里就你我二人你有何想法只管说出来。”
“那学生就只说了.......”
“直说无妨。”
“学生认为是另有人故意纵火而为。”文贞放开了胆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夏伯然听后面色一惊,双眼放出一丝奕色。
“哦?你为何这般认为?”夏伯然急切的问道。
“学生是这般推想的。藏书楼起火之前的几日,天气持续阴雨潮湿,而且藏书楼自从我入学以来从来没有向学子开放过,所以不可能是因为我们书院防范疏忽明火所致更不会是因为天干物燥起火,况且......况且....”文贞说道此处却是唯唯诺诺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再往下说。
“说!况且什么?”夏伯然直言相逼不容他有所隐瞒。
“况且我那日发现的黑衣人。”
“你人为这火是和那黑衣人有关?”
“是的!”文贞轻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最终的看法。
夏伯然一时之间不再言语,也不再看文贞不知道他心里再想什么。片刻之后夏伯然再度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看待那位黑衣人的身份的?”
“这!学生只是在一些书上看到像他这般装扮的人,只是书上写的......”
“哦?书上是怎么写他这样的人的?”夏伯然看样子是对文贞对那黑衣人的看法来了兴趣。
“书上说......书上说这样的人一般都是生活在暗处,在夜晚十分做一些十恶不赦见不得人的事?”
“额!你是从那些书上看到的?”
“是一些......是一些闲人所写的武林传记。”
“哈哈哈哈哈!”夏伯然听后连声大笑,文贞被这般样子吓了一跳。
“据我所知,书院并没有这类的书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是我十多岁的时候在自己家中父亲的书柜上看到的。”
“恩!世上竟然还有这样有趣的书,你下再从家中回来的时候带几本给我一观可好?”
“这!这!”
“就这么说定了。”夏伯然又不顾文贞的想法直接做了决定。这人啊是不是有了权利和地位之后便喜欢不顾别人的感受去去为他做决定呢?
“院裁大人你今日带我去见的那人?”
“那人怎么了?你不是还救过他么?”
“哦!实话告诉你吧,那人便是你在哪些武林传记上看到那种人哟,你见了他可要小心哟。”
哈哈哈哈哈哈!夏伯然饶有趣味的逗了文贞之后仰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