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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回:宝刀未老战瓦剌 前后夹击解重围(1 / 1)

瓦剌军与明军在彰义门前对阵,老将军杨洪横刀跃马第一个上阵讨敌。三军阵前,杨洪靳住战马,只手扬刀指向瓦剌兵将。那刀足有三十多斤重,乃一柄冰雪寒风刀。听这刀的名字,就知道是一把寒气极重之物,刀未沾身身自破,见血处血凝成块,再使力血块散碎。

“呔!对面瓦剌番丑,谁敢与老夫一战?”

杨洪话音未落,瓦剌军中冲出来一名大将,这员大将长得是膀大腰圆如同凶神恶煞般模样,头束逍遥巾身着逍遥袍,内披虎胆锁链甲,掌中一杆狼牙棒舞得是呼呼生风。来将来到杨洪面前,圆眼怒瞪。

“我说明军没人吗?竟派一老匹夫来送死?老东西快快回去,换年青人来战,免得说我图库扎欺负老头。”

杨洪冷眼看了看对面的瓦剌将领,哈哈一笑。

“哪来的黄毛小儿,如此无礼,是父母不曾教否?今日老夫就替你父母好好教教你。”

图库扎:“呀呀呸!老匹夫既然送死,本将成全你便是。快快报上名来,本将手下不死不名之鬼。”

“番丑你给老夫听清楚了,莫要听到老夫大名吓得从马上栽了下来。老夫乃昌平侯、镇朔大将军、宣府总兵、后军都督府左都督杨洪是也!”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却是杨洪老匹夫。休要多说,放马过来一战。”

二人也不搭话,抬兵器就战到了一处。要说这杨洪,果真是宝刀未老,一把大刀是上下翻飞刀刀砍向对方致命之处,将图库扎打得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尽管对方比自己年经四十余岁。

杨洪的刀,名为冰雪寒风刀,铸好后其祖上用一种特殊药物将刀浸泡五十余年,再封藏雪山阴寒之处又五十余年再取出,故寒气逼人,如同酒越藏得久便越淳香一样。这刀初使出来难感觉到其寒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寒气便会逐渐增加,到最后竟可以以极寒之气伤人。而在这个寒气渐深的过程中,被攻击的人毫无知觉,待有知觉时便没了抵御寒气的体能。

双方战了五十多个回合,图库扎此时就感觉身上竟不觉生出寒意来,但他并没有意识到是受了冰雪寒风刀的作用,只以为是自己昨晚贪酒没睡好觉着了凉。寒意越来越重,图库扎的手都有点冷得发抖,脸也发青,竟有些拿不住手中的兵刃。

杨洪边打边察颜观色,发现图库扎体已虚心火已灭,暗运内力将阵阵寒劲输往刀刃。

“番丑小儿,你就在这吧!”杨洪大喝一声,朝图库扎拦腰就是一刀。刀没占着图库扎的腰,锋利无比的寒气却将他的战甲生生撕破,连带着里面的肚子也划出一道口来,鲜血刚喷出便凝固在了刀刃上。杨洪再一使劲,刀刃上凝固成冰的血纷纷落下,散了一地,图库扎倒头栽落马下。

杨洪首战千捷,大振军威士气,众将士为其擂鼓助威。

“瓦剌番丑,谁还敢来战?”

瓦剌军失了一员大将,军阵就有些乱,也先慌忙整了整部队,这才稳定了下来。

“我说哪位出阵,将杨王(瓦剌人惧杨洪威名,称其为杨王)给我拿下?”

也先话音刚落,身旁的木雅失里便向他讨令。

“太师,本将愿往。”

“你?在威虏镇、饮马洞被其追击好不狼狈,他的手下败将你也敢与他一战?”也先对木雅失里的能力表示怀疑。

“太师,正因为未将与杨王交战过,才知道如何对付他手中那把冰雪寒风刀,请太师给我一支令箭,未将定要智擒杨王”

也先思之再三,最后给了木雅失里一支令箭,并再三叮嘱他要万分小心。木雅失里得了令箭,催战马就来到杨洪面前。

“吁!前面可是杨王杨老将军?”

杨洪定睛一瞧,来的正是自己的老熟人,手下败将木雅失里。

“承蒙抬爱,还认得老夫?”

“杨王威名数十年前就闻名边塞,岂有不认得之理?手下败将木雅失里这厢有礼了。”木雅失里说完话在马上朝杨洪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你我各为其国各保其主,礼仪多了倒让老夫不惯。亮家伙吧!”

“老将军爽快!我这就不客气了。”木雅失里说罢举一狼牙槊就朝杨洪袭来,二马一错蹬两个人就战在了一处。

二人战了近五十个回合,杨洪故技重施想以寒气击败木雅失里,谁想对方竟然没有寒意。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木雅失里屡次与杨洪交战,早知道杨洪手中的大刀乃一宝物能放寒气,故在自己的狼牙槊棒中事先放入了烧着的炭火,所以能一边打一边取暖不惧寒气。他不惧寒气倒也罢了,可把杨洪给急住了,心想这样下去如何能取胜于敌呢?不过尽管木雅失里耍了小聪明,但武功毕竟不敌杨洪,还是越来越招架不住。

瓦剌军是越来越有点稳不住阵脚,有的士兵开始开起了小差,因为自己这边的战将既然连一个七旬老人都打不过,岂不颜面扫地、大伤士气?为了能够稳定军心,也先决定派出自己的心腹爱将出马。

“平章卯那孩听令,速速与我上阵拿下杨王老匹夫。”

也先连喊数声,也不见有人答应,不禁气恼万分,转身寻找平章卯那孩来,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人影,便问身边的孛罗。

“孛罗,平章卯那孩上哪去了,快说?”

“哥哥,平章卯那孩早被袭营的三只小蚂蚁给杀了。”

一听说自己的爱将死了,也先气得火冒三丈,赏了自己的弟弟一耳光。

“把我的爱将也给杀了还三只小蚂蚁?你可真要把我气死!”

也先一思忖,感觉能把他爱将杀死的人定能武功不凡,如果再从后营来袭后果不堪设想。气过后,也先派出二员战将带领部份兵马上后营增援以加固后防。一却安排妥当,也先便要亲自会一会杨洪,不想军阵中出来三员将领来到也先面前。

“太师,杀鸡焉用牛刀?这杨王不如交给我们三人吧?”

也先看了看他们:“像话吗?你们一块上,四个人打人家一老头,岂不丢我瓦剌的脸?”

脱脱不花:“太师,这话可不能这样说?这是打仗不是江湖打架,打仗要的是赢。汉人常说‘兵不厌诈’。他们在与我瓦剌交战的中,不知道使了多少诈术?即如此,我们又何必过于直爽呢?”

“脱脱不花将军说得对,太师就给我们一支令箭吧!我们三个都曾被杨王击败过,这口气怎能不出?”

三个人是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也先有点拿不住主意。思量再三,他还是同意了三个人的作战请求。

战场上,木雅失里就快成为杨洪的刀下之鬼,正当杨洪就要杀了木雅失里时,但听得对面有人大喊。

“杨王休要猖狂,还认得我们否?”

杨洪手下留情停了下来,木雅失里这才侥幸捡了条命逃回本队。

杨洪依话而望,原来来了三员瓦剌大将,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以前都差点被自己生擒过。这三员瓦剌大将,分别是兀良哈、马哈木和脱脱不花。要说这三人,对于之前败给杨洪并差点让人家活捉是记恨在心,如今巴不得一齐上来杀了杨洪解旧恨。

杨洪毫不将这三人放在眼里:“哈哈哈!原来是你们三个番丑小儿。手下败将,也敢来战?也不怕羞?”

脱脱不花:“老匹夫,今日我等便要一雪前耻,取尔狗命。”

说没说完,三员瓦剌大将也不搭话亮兵刃便攻,四人便又战到一处。

杨洪毕竟年迈,加上连战两场体力上已经透支,如今以一人力敌对方三人,哪招架得住?其实阵中的于谦也不忍老将久战,吩咐一声响金锣让杨洪撤下,同时另派一员年轻勇将接应。这年轻勇将不是别人,正是双枪将花龙。

三员瓦剌大将见了花龙并不认识,以前和明军交战也从未见过,不禁对来将多少有些好奇。他们之所以不认识花龙,是因为花龙一直就待在江浙一带,这回要拱卫京都才领兵前来。

兀良哈:“我说年青人,报上名来再战,免得死后无名。”

花龙年青气盛:“瓦剌番贼,你家花爷爷花龙是也。”

马哈木:“少与他废话,把他干了拉倒。”

双方话不投机,很快就打了起来。虽说花龙以一敌三,却毫无惧色,一对花枪使得是滴水不漏,四个枪尖如梅花盛开,枪枪指向三位瓦剌将领的要害。花龙的这套枪法,也是花秋水潜心独创,名为“三十六路鬼影神枪”。说是鬼影神枪,主要是双枪使开来,四个枪尖虚虚实实,一瞬间让人感觉到处是枪尖,也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若以为真来却是假,一招架便顾此失彼;若以为假来偏是真,不以为然便要被扎。这可让瓦剌的三员大将吃惊不小,才知道这位从未谋面的小将却原来是员虎将,当下不敢掉以轻心,都使出看家的本领便与花龙战在一处。

花龙以一敌三,三位瓦剌将领却依然有点处于下风,这可让也先的脸无处可放。也先心想,如此打下去,瓦剌军非要士气受挫不可,不如群起而攻之,一哄而上来他个出其不意。想到这,也先将手中令旗一展,打了个旗语这就令大军往前冲。一瞬间,瓦剌大军“哗”的一声便朝明军冲了过去。于谦见瓦剌军冲来,急令花龙回阵,再一通旗语调上三千弓箭手有条不紊地来到三军阵前,待瓦剌军的距离进入了射程范围,一声令下,弓箭如飞蝗般射向瓦剌军。

瓦剌前军纷纷倒下,也先见状急调盾牌兵上前护卫,其他军种在后跟上。于谦见状,让第一波攻击的弓箭兵往两边闪开一条道来,后面的火器兵又冲到了前面。一通火器齐射,瓦剌军又倒下一大片。你说木质盾牌挡得住弓箭哪能挡得住火枪?这边火器兵开了一通火又要重新填弹,难免给瓦剌大军提供了进攻的机会。于谦可不会给对方机会,一声令下火器兵又退了下来,后面的炮兵推着几门红夷大炮就上来,再一通炮轰,可把瓦剌军打得招架不住。不过,瓦剌军可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人家怎么就打到你大明的京城来了呢?瓦剌军虽然死伤惨重,但又从大营中冲出来无数援军,这就前赴后继不顾生死地向明营冲来。

说实话,如果只拿兵器来对比的话,当然明军的武器装备要远强于瓦剌,可明军却被弱于自己的对手打到自己的京城来,主要并不是明军的战斗力比不过对方,而是明朝的政权总被一些无能的宦官掌控,导致军事战略上的失策。如今宦官在于谦的主张之下,差不多清除殆尽,明军的战斗力自然大幅回升。

瓦剌军从军营中连绵不断地涌出,当然是想一鼓作气冲过明军大营进攻高高的城墙拿下明都,但于谦早做好了准备从其他地方调了不少部队前来拱卫京城。但见彰义门大开,从城内杀出不少的明军,还有一些年青力壮的百姓。双方是将对将兵对兵,这就在北京城下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而城墙上的明军,用大炮火箭射击远处的瓦剌军,以阻缓他们的增援。

也先骑在马上一边指挥进攻一边四下里寻找于谦,他要找于谦一决高低。双方正恶战时,负责瓦剌后营安全的特木尔都裂却突然快马跑来找到也先。

“太师,不好了,明军一支精锐火器兵趁我军进攻明营空虚时偷袭兵营,现在军营中混战。”

也先差点没被给气死,怒不可遏:“你们那么多人就守不住营寨?真乃一帮酒囊饭袋。”

“太师息怒!对方领头的是二男一女,都会使用妖法,不知从哪里引来成群的蝴蝶和小蛇,将我守营兵士叮咬得不行?还有脱脱达木楚等几位将军竟莫名其妙地遭雷劈而死,尸体都被烧成了糊。”

也先没耐心再听下去,人都被气得疯了,索性一回手一棍就打在了半跪在地的特木尔都裂的头上,特木尔都裂当场丧命。

前面明军军营冲不破,更谈不上进攻高高的城墙了;营内又乱做一团远远的看到火光冲天。也先再没心思进攻,命令鸣金收兵。这一鸣金,瓦剌兵可全没了斗志,“哗”的一声如潮水般退去,各自逃命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于谦见瓦剌军败逃,一挥战旗示意追击,明军士气大振便追击瓦剌军,一路上瓦剌军死伤无数。一直追进了瓦剌军营,直追得也先停不住脚,又弃了大营而逃。可是当瓦剌残兵败将逃到破落废弃的民宅处时,又被杨坤罗顺带领在那埋伏的明军火器兵一阵厮杀,把个瓦剌军打得大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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