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皓冷漠的坐在沙发上,看也没看身上伤口,深吸一口气令自己恢复最佳状态,看一眼正翻看手机的封墨离,才开口说道:
“没什么,受伤换来的代价就是能够得到心灵上的释放,永远不必再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
封墨离撩下眼皮看向他,随后收回目光专注手机发出短信,淡淡一笑,随口说道:
“龙纹戒指的主人能够伤你而不杀你,让你离开,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以为,上次你没听从他命令杀死我,他定会重重惩罚于你。”
听他如此说,萧子皓腾的站起,不敢置信的凝视封墨离:
“封先生知道我受伤的来由,你怎么知道的?”
放下手机,封墨离抬抬手,示意他不必如此紧张,笑着道:
“从你看见龙纹戒指开始,消失后再出现对我充满杀机,想必是龙纹戒指的主人让你如此做的,可是,后来,你杀我失败,能够受伤而不死,想必龙纹戒指的主人也是存心饶你一命,萧子皓,我说的可对?”
萧子皓惊讶的张张嘴,有一种被对方看透明的感觉,就像没穿衣服赤裸裸的女子,浑身不自在的同时,也再一次认识到封墨离敏锐细腻的心思。
“封先生,任何事情好像都瞒不过你,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逼着我说出龙纹戒指之主,我曾对你说过,我的命,是你的,随时为你去死!”
封墨离笑笑没有说话,而是走到窗前凝望着笼罩在黑暗中的夜色,想到夜行者说的话,他依然是心神震撼,不过最令他惊讶的是,夜行者竟然行走人世间,他出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与萨拉丁见面的目的是什么?
正在他遐想之际,手机短信的声音叮咚响起,封墨离转身走到沙发拿起手机打开信息,华悦风只有一句话:他在A市看见一名少年,很像他描述的羽飞,不过,这名少年杀了人被警方控制住,问他,是否要把这名长的像羽飞的少年带回C市?
封墨离一怔,没想到自己只是碰碰运气把羽飞的信息和照片发给华悦风,出乎意料的他真的给自己带来意外之喜,不过,杀人?羽飞杀了神秘人?
想到这里,封墨离给上官擎天打去电话,正在忙碌不停的上官擎天一边夹着手机和他沟通一边写着文件。
封墨离也没想到已经是下半夜了,上官擎天竟然还没有休息。
当上官擎天听到羽飞在A市,不禁惊讶的放下手中写字的笔,可又听到羽飞杀了人,他不禁坐直身体,眼露吃惊,羽飞给他印象不深也不浅,总之是一名长相清秀人又很深沉的孩子,在精神病院,他打过照面,可是,没想到失踪已久的羽飞竟然在A市犯案。
“封先生,你放心,我会把羽飞带回C市进行审问,相关手续我会一一办好。”
“好,那就麻烦上官队长了。”挂断电话,封墨离犹豫许久又给寒语倾打过去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听,不过响起的确是女声,听着耳熟,片刻想起对方是寒语倾的母亲白晓。
“寒夫人,语倾是不是休息了?”封墨离知道白晓对自己印象不好,而且还有防备,便直接开口找寒语倾。
电话那头,白晓捏紧手机,眼睛瞄一眼楼上,随后压低声音不悦的斥道:
“封先生,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已经半夜两点半了,你不休息还不允许别人休息吗?难道你不知道打扰别人休息是很不道德的吗?”白晓好像发泄怒气的似的一连串说出许多责问的话,封墨离苦笑,握着手机换个舒服的姿势,才开口说道:
“寒夫人,没有紧要事情我是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我刚刚从A市警局朋友那里得知,有一名长的像羽飞的少年杀了人现在被控制在警方,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声。”
“什么,羽飞杀人?”白晓惊骇的站起身,握着电话的手死死攥紧,神色一片紧张和慌乱,她虽然与寒骆感情不合,是因为家庭中的某些利益结合,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不爱这个孩子,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夹在她与寒骆之间的孽种,是那个可恶女人的孽种,如果不是碍于自己儿子和寒骆,她咬牙,心中怨毒,眼中直冒火光,她真相亲自把刀子捅进那孩子身体内才能解心头只恨,不过,她表面上不能显露出来,反而要装的很着急的样子,急忙说道:
“封先生,羽飞杀了什么人?现在情况怎么样?我能见见他吗?”
“不急,我已经拜托上官擎天想办法把他的案子转移到C市,如果他真的是羽飞的话。”
“真的吗?封先生,真是谢谢你,我现在上楼去给你找语倾。”白晓捏着手机,脸上一脸冰冷,恨不得摔碎手机,但是她不能,哪怕是心中恨不得那个孽种死在警局内,她也不能表露任何情绪,还要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
“妈,你怎么还没休息?”寒语倾正要休息见白晓出现在房间门口,问道。
白晓把电话递给寒语倾,装作很热心的样子说道:
“儿子,封先生来电话说,那个孩子在A是犯了案被警方控制住了。”
“什么?羽飞在A市?”寒语倾急忙接过手机。
白晓默默退出房间步履蹒跚的回到自己房间,一脸怨毒的坐在床边,冰冷的目光望向梳妆台上那个平躺放置的小人,嘴角阴冷的勾起。
“初玉玲,没想到你儿子还是冤魂不散的跟着我们,看来,我必须想办法让他消息,这样,我和寒骆才能过上好日子,没有你们夹在中间的幸福日子。”白晓狰狞的脸蛋低沉阴冷的说着话。
想到这里,她掏出手机直接拨出:
“枕子峰,那个孽种有消息了,你我见面再谈。”
挂断电话,白晓穿好风衣拎着新艾奈尔包包出了门,家里只有寒语倾还有昏迷不醒的寒骆,没有人查问她去哪里,行动上特别自由不受控制。
来到约好的咖啡厅,枕子峰早已等候在那里,店里的人并不多,零零散散都是夜猫一族的年轻人,很少有像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出来游荡。
“白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孽种有消息了?‘枕子峰见白晓出现,一脸喜悦的拉着对方坐在自己身边,左手不规矩的抚上对方的腰慢慢抚摸着。
白晓心情不好的一巴掌排掉对方魔掌,狠狠瞪他一眼,冷斥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那个孽种回来之前,我们要想办法除掉他,否则,我今生都不得安宁。“
“那个孽种什么时候回来?“想到自己老婆初玉玲与寒骆偷情生下来的孽种,眼中都难掩恨意和怨气,男人被自己老婆戴了绿帽子,心情可想而知,明明知道他们之间的苟且之事还要假装装作不知道,做男人做到他这份上也算是奇葩。
“听那个封墨离说,那个孽种好像在A市杀了人,现在被警方控制住,不过那个封墨离也说了,拜托上官擎天把那个孽种转回C市进行审讯。”
“枕子峰,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不让他们回来,回来的结果就是寒骆和我儿子想尽各种办法帮那个孽种脱案。”
“我看,最好不要着急,如果那个孽种真的杀了人,哪还用你我出手,警方就会惩罚他的。”枕子峰想到其中关键提醒白晓。
“可万一寒骆和我儿子找人疏通呢?就算他杀了人也可以照样不用坐牢啊。”白晓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内心就像有烈火焚烧一般,痛的难受也窒息,有种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听她这么说,枕子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白晓,嘲弄的嗤笑道:
“白晓,你可是军人的妻子,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吗?杀了人,犯了罪,只要他满十八岁就会被定罪,除非他没满十八岁…………………。。”然而,他刚说到这里才想起来,那个孽种好像才十四五岁,并没有满十八岁,他脸色一变,脸部肌肉渐渐扭曲,变得狰狞而恐怖。
“白晓,那个孽种才十四五岁,没满十八岁,看来,受教育的可能性大些,不会被定死罪。”
“这么说,他有活着的机会,而且还是百分之百的机会,对吗?”
“不错,不过,白晓,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那个孽种不只是你心中的病,也是我心中的病,有病就得去治,唯有那个孽种消失,你我才会过的快乐。”枕子峰目光阴冷,语气恶毒的说着。
白晓扫他一眼,满意的展开笑颜,她虽然已步入中年,但是,保养方面做的很到位,肌肤依然美丽光滑,细腻白嫩,就犹如二十七八的少女一般,笑的柔媚,令人心跳加快,勾魂摄魄,枕子峰此刻就是这种感觉,他猴急的搂紧白晓急忙忙拉着她起身,一边向外走去一边低声说道:
“白晓,今晚就在我那里过夜,寒骆已经昏迷对你我造不成威胁,你那个儿子寒语倾虽然精明但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出轨。”
“你呀,就是个色狼!”白晓娇嗔的瞪他一眼,二人开车离去。
封墨离坐在车子里静静望着他们二人车子离去的方向,浮现一丝玩味的笑意。
“封先生,你怎么会知道寒语倾的母亲白晓会出来见人?”成为司机的萧子皓疑惑的问道。
封墨离挥挥手示意对方跟上,这才开口说道:
“其实这只是意外,如果不是白晓接的电话,我也不会想到这些,寒语倾的父亲突然坠楼,我发现白晓在这件事情上有所隐瞒,便对她起了疑心,再加上,她也知道羽飞的存在,你想,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丈夫与前妻再度生孩子,可白晓就是奇迹,竟然默默的应了下来,而且还默默承受。”
封墨离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想到每次见到白晓她都是一副傲然而又高贵的模样,想到刚才她与枕子峰搂搂抱抱离去,不禁感叹女人的心善变,如蛇一般狡猾。
“羽飞,是白晓与寒骆之间的疙瘩,是枕子峰与初玉玲之间的疙瘩,双方彼此都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然而都选择隐瞒下去,谁也不去可以揭漏,这也说明,白晓和枕子峰心中酝酿的怨气就会更重,更深。”
“所以,你把羽飞杀人的消息告诉白晓,就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对吗?”萧子皓一边开车注意前方枕子峰的车,一边问出心中疑惑。
“不错,因为我想知道,初玉玲死的真相,也想知道寒骆坠楼的真相。”
萧子皓惊讶的从后视镜凝视封墨离淡漠而疏离的脸庞,迟疑的问道:
“难道你认为初玉玲的死还有寒骆的坠楼都与他们二人有关系吗?”
“不知道,只有跟下去才有结果。”封墨离说完便闭上眼睛休息。
枕子峰把车子停靠在一酒店门口,露着白晓下车后直接步入酒店上了电梯,封墨离和萧子皓跟进见他们上了十楼,便也从另一部电梯上去,刚出电梯就见枕子峰和白晓进入一房间。
二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