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紧紧握着手臂,双目盯着雪万千讥笑道“不要挣扎了,挣扎只会更加痛苦罢了,你的父亲不过是大夜王朝亿万将军中的其中之一,掌控着不过数百万里的疆域,而我出生时就注定为王,天生决定着亿万生灵的命运与生死,你与我距离,就如同凡人与诸神的距离,存在着亿亿万光年也无法抗拒的力量,你根本无法战胜自身的命运,遇到我是你的不幸,同样也是你的幸运,给你选择的机会,臣服于我,或者死!”
雪万千的双目忽然变的浑浊,手中的毒蚕长刀瞬间粉碎,伴随着周围的沙沙声中迷失了自我,口中发出一声声悲惨的喊叫,似乎勾起了心中噩梦,面色煞白,痛苦无比。
……
白雪之地常年严寒多病之,十岁的雪万千跪在雪家大门前,一次次的恳求道,一次次的哭泣道,一次次的感到绝望,内心一次次被绝望淹没。
“父亲大人,母亲病重,想要见你最后一面,求求你了,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求你了,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们,也不奢望有爱,但就算是这样,依然恳求你见母亲一面,了却她最后一个心愿!!!”
“孽障东西,你母亲不过青楼的娼妇罢了,也想要父亲亲自去见,你这卑微的蝼蚁,只适合苟且偷生,卑微的活着,雪家不需要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废物,滚出雪家大门,永远不要回来了!”雪兼冷笑连连,指着雪万千大骂道。
“三哥,求求你了,就让我娘见父亲最后一面,这是我雪万千最后的恳求,只要三哥答应了,我今生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你这武道中的废物,贵族中的耻辱,都十三年了,你吃了我雪家多少粮食与丹药,消耗巨大,却也不过武道三境的实力,如何报答于我,你这样的废物,只适合与你娘一样,卑微被践踏着活下去,如同猪狗一般,被随意宰杀的野兽,连奴隶都不如!”雪意寒目光深沉,身穿白雪衣袍,衣前有着雪家内堂的标志,这是雪家家主继承人的标志,权力浩大,年仅十五岁就已经是天元境巅峰的武者,更是觉醒了寒霜血脉。
雪如寒看着雪万千万般恳求的模样,双目中带着绝对的冷漠,开口大声呵斥道“卑微的蝼蚁,父亲让我告诉你,人的高贵一出生就注定了,你虽然有着贵族的血脉,但终究混杂着污秽的血液,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觉醒雪家血脉,你这肮脏的毒虫,杀你都嫌你脏,快点滚吧!”
雪意寒,雪如寒,雪如意,雪兼四人站在巨大辉煌的雪家大门口,以及一排排冷眼观望,守护雪家大门的雪甲护卫,齐齐望着恳求跪在雪家大门前的的雪万千,内心深处各种耻辱跗骨而来,内心破裂,到底谁才是丑陋的存在。
亲情,父母,家族,兄弟,身份,地位,财富,能力,一个个词语在雪万千心中闪过,一个个冷眼的嘲笑深深的刺入心脏,那是一种彻骨的寒冷,比冰雪之地的暴风雪还要寒冷痛苦,痛的似乎都无法呼吸了,雪万千已经听不到哥哥姐姐的咒骂,依然跪倒在地,拼命的恳求着“大哥,二哥,三哥,四姐,求求你们了,就让我娘见父亲最后一面,我一定会努力修炼武道,为雪家争夺荣光!”
雪兼一步上前,只是轻轻一脚就将雪万千踢出了十丈之外,狠狠的弓着身子摔倒在地,鼻子中流出了煞红的血液,双眼中似乎出现了幻觉,一只只巨大而贪婪的野兽,正在一步步走来,恐惧,孤独,脆弱,内心终于到达了忍耐的极限,雪万千忍着痛苦一步步爬着想要逃离。
雪兼似乎没有要放过的打算,冷笑着上前又是一脚,翻滚着身体顿时撞色头破血流,雪万千感觉一阵天晕地旋,意识逐渐模糊,似乎要消失死去一般,无尽的恐惧袭击而来。
在这将死的时刻,雪万千却是清晰的听到雪兼咒骂,心中愤怒无力,只是话语入耳,雪兼冷笑道“你和你娘都是一样的货色,世界中最最肮脏下等的存在,根本没有活着的价值,你的母亲不过是千人骑的**,而你不过是娼妇生下的野种,永远不要想着可以走近雪家大门一步,你只会脏了我雪家大门,记住了你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孽种!”
听着最后的话语,雪万千猛的一下昏了过去,醒过来时已经是半月之后,入眼是黑暗的洞穴与昏暗阴冷的牢笼,一排排被拷着脚链铁锁的奴隶聚集在一起,浓重的恶臭味,扑面而来,猛的咳嗽了一声。
看守房间之人又高又胖,浑身肥肉上下颠簸,却也是一名武道十境的武者,看着守门之人说道“这小子终于醒了,在雪山中捡到这小子已经六七天了,可是浪费了不少丹药,如果不是丹师看这小子长了一副好皮囊,细皮嫩肉,如果不是去奴隶市场能买个好价钱,早就喂了山中恶狼,你立刻去那一些吃的来,不要让这家伙饿死了!”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全身的痛苦让雪万千明白,自身还幸运的活着,只是今后将成为被随意驱使的奴隶而活,如今能活下来是幸运还是不幸,活着是幸运的,不幸是活下来将面对万般磨难。
“既然活着,就可以改变命运,既然活着,既可以掌控命运,既然活着,就可以改变未来,。”
……
“臣服与我,或者死!”
“臣服与我,你只是凡人,而我天生掌控一切,不容反抗!”
“卑微的你,臣服与我,是你唯一的选择,雪万千,不要反抗了,你要明白,臣服与我,是你的幸运!”
雪万千脑海中回荡着贺正说过的话语,贺正紫金瞳孔冷冷盯着面露痛苦的雪万千,瞳孔中闪耀着锐利而邪异的瞳力,不断对雪万千进行着强力的精神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