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算不到我的命运吗?”既然算不到,又怎么知道我的命是怎样的命呢?
“我不是算的。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而是……”他话又是说了一半又打住了。
“而是什么?”我无可不免地问。
“而是看的。”他嘴角抖动了几下才说出这么一句。
“看的?怎么看?”我再问。对这个人我很琢磨不透了,是好是歹,是敌是友呢?
“你别管我是怎么看的,你只要记住我的话,你的命和宁侃的命不相合,不管他为你做了什么你都不能动心,否则……”
“否则什么?”奶奶的能不能不要总是说一半留一半,这是故意吊我胃口吗?逼急了我就掐着他脖子逼他说了。
“我说了,否则只会两相其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搞得好像很关心我似的,明明……”我本想说明明在我和周莹找上他算命前我们都还不认识,这次也只算是第三次见面而已。我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周莹的名字只说:“明明我们并不熟悉。”
“我,我不是谁,只是个相士,我对你说这些也只是处于好意,你最好能听。”
“如果我不听呢!”我昂了昂头,充满挑衅意味地看着他。我的脾气性格是相当不好,一向是别人要我往东我就要往西,就算撞上南墙也得把它撞破都不肯回头。我妈说我是倔强到天理难容。我有时候也挺讨厌这种性格,可控制不住啊。
“我说过,你最好听!”我看他的眼神再火光中怎么也那么凌厉啊!
在老家一帮人说我把自己买给宁侃了,逼地我躲会学校,在宁侃的农场里梁乃华又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凭什么让宁侃为我付出那么多,如今这个才第三次见面的以张梦仪也来叫我不要和宁侃发展男女感情,说什么两相其害!
搞得我和宁侃之间真的不干不净似的,可我们之间明明啥都没有!这些人到底想我怎么做,要我在脸上刻字就写:本人木潇雨与宁侃老死不相往来吗?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我木潇雨要和宁侃做个朋友都这么难?
当时我觉得我的脸在抽搐,还很烫,纯属气的,我手握成拳头,克制着,不然就要当场和张梦仪翻脸了,可眼下还不能翻脸,我还得靠他才能下到谷底。
似乎看出我的千百个不爽,张梦仪说:“时间不早了,你去睡,我来守夜。”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正好他守他的夜,我睡我的觉,气归气,可走了一天下坡路,浑身酸疼一点补影响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张梦仪挺奇怪的,但是经过两天相处,尤其是今天的艰难跋涉我心里又总觉得他不会伤害我,难道是他长得不像坏人的原因,可很多坏人都长得好善良的。反正我们在野外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我在气闷中睡着,梦里有好多他和我吵架的情景,但是就是没打架。
天亮时,阳光从破烂的帐篷顶上洒落,叽叽喳喳的鸟叫把我从睡梦中唤醒,不管如何我还是更喜欢白天的山林。因为夜里的山林太可怖了。我刚醒来的时候就见着张梦仪坐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依靠着身后的树。昨晚他守夜一整晚居然不叫醒我,按理咱们该是一人守半夜才对。真不知这人是太好了,还是比较有绅士风度会比较照顾女人。
山里的露水是很重的,我就算是睡在睡袋里都觉得潮乎乎的难受,他一整晚在外面应该更不舒服吧。想到他对我也挺好的,对他昨晚过分的话我就不那么生气了。我轻轻走到他身旁,瞪大了一双眼去看他。他从我们开始下谷就没戴眼镜了。本来就是全黑的眼眸,从他眼里是看不出温度的,当然也没环宇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冰冷。如今挨近了看这人长得真不赖,长相虽然偏女性化,但是现在不也挺流行着中阴柔之美吗?关键是人家长相阴柔可行事爷们啊。
相士是通过人的面相和手相再结合八字来推算一个人的命运的,张梦仪说他算不出我的命,却又能看出,那么他是怎么看的,我很好奇,我不会看相,但是我又想好好看看张梦仪这张脸。很奇怪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竟然冒出《五相图谱》里的那些眼镜鼻子嘴巴了。看着,看着我竟然觉得张梦仪的五官就和《五相图谱》里那些分散的五官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