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瑜恶狠狠地瞪了西凌泽一眼,心里责备道:伶姨跟伶锐相依为命,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伶锐身上,可伶锐结婚,她却不知道,得知真相的伶姨肯定受不了啊。
“伶姨,您别难过!伶锐有自己的考虑,他是怕您跟着着急!等什么都准备好了,他肯定会告诉您的!”白小瑜连忙上前,从身后扶住了伶丽,搀扶着她坐在床边。
“白小姐,您也知道了!”伶丽感觉自己要背过气去了,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伶锐身上,可伶锐结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当妈的竟然不知道,这是何种的悲哀啊。
伶丽接过白小瑜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擦拭自己的眼泪,她长叹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这里是白小瑜的房间,连忙站起身来,“哎!白小姐,让您担心了!我没事!”
“伶姨,您就别这样!”白小瑜再次上前安慰。
伶丽却受惊似得连连后退,“白先生说要找我,我先出去了!”她几乎是逃似得就往门口走。
白小瑜一个伸手,没拉住她,她在要上前时,却被西凌泽喊住了,“既然你父亲找她,就让她出去吧!”
伶丽踉跄着,先是撞到了门板,然后碰到了围栏,最后便传来匆匆忙忙下楼的声音。
白小瑜走出门,看着伶丽下了楼,收回身子,关上房门,劈头就责备,“西凌泽,你刚刚做的挺过分啊!这毕竟是他们母子的事,你突然告诉伶姨,让伶锐怎么面对她啊!”
“或许,伶锐就没打算让她妈来面对!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让宋时茜也来会所!”西凌泽身上依旧穿着湿哒哒的衣服,他边回答白小瑜的问题,边伸手脱衣服。
“你干嘛!”白小瑜一下子跳开。
西凌泽却用一种特无辜地眼神看着她,“脱衣服洗澡啊!嘻嘻,小坏蛋,想啥呢!”
“我!我没想啥!”白小瑜绕过床尾,走向阳台,“我爸刚从说了,他同意宋时茜来会所!”
西凌泽微怔,刚刚他跟白栋林的对话可不是这样的,转眼间白栋林就同意宋时茜来了?
“你确定你刚刚没说错?”西凌泽反问。
白小瑜一脸迷茫,“是啊,没说错啊,我父亲同意宋时茜来会所,但他说,宋时茜来的目的不单纯,不想让她接触孩子们,我想让她跟着我去婚礼那边,你看怎样?毕竟,她也在秦怡那边呆过!对秦怡也算理解!”
“随便你!我没任何意见!”秦怡两个字,是让西凌泽任何话都说不出来,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实在搞不懂,她不是对秦怡恨之入骨,怎么突然就想便了一个人似得,竟然想主持她的婚礼,“白小瑜,你是不是让人下蛊了?”
西凌泽光着上半身,站在白小瑜面前,伸手来摸她的额头。
“没有啊,怎么了?”白小瑜轻声回答,她伸手推了西凌泽一把,“赶快洗澡去,光着身子也不怕感冒!”
西凌泽抿一下嘴唇,诧异地看着妻子,“真的没有?好吧,我去洗澡了!”他伸手,一把拉过白小瑜,在她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没等白小瑜反应过来,就跟兔子一样蹿进了洗刷间。
“坏蛋!”白小瑜伸手捞起一个枕头,却还是没有西凌泽快,洗刷间的门关上,枕头应声落地。
洗漱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白小瑜脸上没有了表情,她默然地看着那扇门,缓慢地走了过去,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枕头,将脸埋在了里面。
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她要去面对秦怡了,面对这个跟她的丈夫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她可以装的无所谓,却欺骗不了自己。
秦怡就好似扎在她心上的一根刺,若是放任不管,这根刺永远就扎在那,化脓、加深,时不时刺痛一下。
唯一痊愈的方法不是躲避,而是要动手把这根刺拔出来,然后清疮、消毒、缝合,才能彻底痊愈。
而这个过程,她需要在秦怡跟欧阳北印的婚礼上完成。
这是她要进入西凌泽家族,必须面对的。
……
伶丽哆哆嗦嗦地扶着楼梯下来,一眼就看到白栋林背对着坐在沙发上,茶盏的碎片已经清理干净,佣人们正在仔细地处理茶渍。
“白先生!”伶丽吸一下鼻子,低声称呼白栋林。
白栋林抬手示意处理茶渍的用离开,然后招手让伶丽过来,他一抬眼,就看到伶丽红肿的眼,大抵猜出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得意地上扬嘴角,“丽姐!坐啊!”
“不,白先生,您有什么事,您就说吧!”伶丽声音沙哑,她还处在晃神中,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给伶锐打电话确认,西凌泽刚刚说的哪句真哪句假。
“怎么?你有急事?想给伶锐打电话?”白栋林嘴角再次一挑。
心里所想地被戳中,伶丽惊恐地抬起头。
却听白栋林又说道,“西凌泽所说的都是真的!”
伶丽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地盯着白栋林,就听白栋林又说道,“虽说我与西凌家族有一些误会,但西凌泽毕竟是小瑜的丈夫,孩子们的亲生父亲,我想若他发生什么事,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同样,倘若有人要害他,我也不会轻饶了他!”白栋林侧目看向伶丽,“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白先生,伶锐年轻,难免犯错,求您不要怪罪!”伶丽几乎哭出了声音。
“是啊,伶锐年轻不经事,可你不年轻啊,丽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办吧!”白栋林转过脸看向窗外,会所的佣人们已经把雪堆起来,就差把孩子们喊出了堆雪人了。
佣人们知道白栋林刚刚发火,一个个站在外面耗时间,就是不敢进来。
白栋林摸了一下鼻子,“刚刚西凌泽告诉你了吧,宋时茜会来帮助小瑜!”他眉头一挑,“我想就不需要我介绍宋时茜了吧!”
伶丽点头。
“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你知道米沙是怎么死的吗?她为什么要给小瑜挡下刀子,都是因为这个宋时茜,都是她引狼入室,若不是她,米沙不会死,小瑜不会流产,小北也不会成为孤儿!”白栋林说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那股狠,隔着这么远,伶丽都能感觉到。
“所以,你要是真想保伶锐,就给我老实一点,别他妈的站错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