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点了点头,习卓看到此时倒在汪傲非怀中显然已经睡着的沐小北,不禁很是担忧。
夜晚的沐小北举止不对,就连二哥都没有平时那么冷酷。
“你们继续,不用理我们。”看着围过来的众人,汪傲非直接命令道。
分公司的人员扫兴地叹气,纷纷回座。
习卓和汪傲非一同架着沐小北,在分公司员工的羡慕嫉妒恨中,离开了酒吧……
“二哥,咱们去纽约看看老大吧?听说复健做的不错。”习卓一边开车,一边试探性地看了一眼倒车镜里的汪傲非和昏睡的沐小北,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习卓才会亲密的喊汪傲非“二哥”。
“不去!”汪傲非的脸沉了下来。
“七年前的意外,就真的只是意外,不是你的错,更不是老大的错!”
“是那个女人的错!”汪傲非冷冷道,黑瞳中,是冰一样的寒冷。
“或许那个女人也只是受害者。”
“这么说,你已经查出来她是谁了?”汪傲非眯起眼,凌厉地目光扫向倒车镜。
“不,不。你也知道老大母亲的厉害,她垄断了当年那场车祸的所有资料,包括警方内部的所有录像,又封锁了所有媒体的报道,我们根本斗不过她!”习卓赶快解释。
“我不会放弃!”
“吱……”习卓猛地踩下急刹车,车体前方,一只通身白毛的泰迪犬跑了过去。
汪傲非和沐小北的身体,随着重力,突然像前方座位撞去。
迷迷糊糊的沐小北,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鼻子,不满地哼哼几句,调整了一个姿势,继续睡去。
汪傲非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果不是他修长的手指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大腿,指尖已经泛白,还有他额角滑下的冷汗,习卓真的一度以为,汪傲非已经克服了那场车祸的阴影。
习卓舔了舔嘴唇,尴尬道,“就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冲出来一条生命一样,二哥,安妮的死,你不能怨恨任何人,老大绝对不比你失去的少。”
“至少他还活着!还有那个该死的女人,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快活!”汪傲非猛地抬头,牙齿依然在打颤,双目腥红。
“他没了记忆!他用了七年时间,才让自己恢复了知觉,能正常人一样吃饭、走路,但是你知道这期间他有用了多少辛酸汗水吗?他每天反复纠结于自己是谁,却在每次催眠记忆中,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我们的名字。
二哥,在老大的内心深处,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份兄弟情,是最珍贵的。至于那个女人,在老大的催眠治疗中,根本就没有记忆。”
“不要再说了,我跟他已经断绝了七年的联系,除非他帮我找出那个女人,否则,我不会再见他!”
汪傲非说完,突然打开车门,一只腿刚迈下车,忽然,他的腰间多了一只手。
他眯着眼转过头,看到沐小北扯着极难看的笑容,“来,咱们喝酒!喝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