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大军冲入城内,两营精锐打先头,世家私兵跟在后,和巢县守军展开巷战。
巢县内守军只有张多麾下六千人。当听说张多战死,士气大损,简单抵御一番便有无数官员开始控制士兵组织投降。主将对士兵的影响非常重,如果是一般小将战死,最多只会导致这小将所统领的部曲事情低迷,对整体士兵影响不大,但是主将一死,群龙无首。
高顺只用了小半夜时间就控制住整个巢县。
陈宫来到县衙,先安抚好巢县投降的文武官员,然后和高顺两人商议军情。
“不知历阳战况如何了?主公大军是否攻克下历阳了。”
高顺也不知到历阳战况,他二人孤军深入敌后,吕布大军的动向他们是一概不知。他们还以为己方大军正在历阳和郑宝僵持,根本就没想到就是今晚,历阳便被张辽攻破。
陈宫说道:“现在写战报传给历阳大军。”
高顺担忧的提醒:“若是信使被郑宝捉去,岂不泄露军情?”
“不但要派,还要多派信使。我就是要让郑宝抓住信使,好让他知道老巢已失,撤军回来救援,好令我军大军追击。”陈宫摸着胡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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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太守徐璆听闻袁术正在和吕布大军僵持,召集部下说道:“袁术无毫芒之功,纤介之善,而猖狂于时,妄自尊立,犹必覆亡。今大军屯集于成德、涂中二地,我意兵出安风津,袭击寿春,夺取传国玉玺,献往许昌如何?”
幕僚王和说道:“主公身兼东海相之职,可遣东海之兵出盱眙,配合我汝南军,西、北两路夹击,再加上东路吕布一军,袁术三面受敌,寿春可破。如此不但夺得传国玉玺,还可以先吕布将寿春夺下。若吕布心中不平,主公可遣盱眙之兵和汝南之兵两路大军敌吕布。”
“善。速去准备大军消耗之物,三日内便出发。”徐璆道。他担心吕布和袁术在他大军压境之前就分出胜负,影响到他捡漏。
徐璆横插一脚,直接导致袁术大军崩盘。
袁术这几天运往涂中的粮草尽数被吕布骑兵和臧霸步兵烧毁,多次派大将军张勋带大军前往围剿。吕布的骑兵不用说,张勋步兵一旦追来,吕布骑兵边跑边射,不但碰不到吕布骑兵一根毛,还死伤惨重,能跑回城的少之又少。臧霸也不好惹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进密林,等张勋士兵散开搜寻时,各个击破。
无法将粮草送往涂中供给纪灵大军,袁术愁眉不展。
“报!汝南徐璆昨日偷袭安风津。安风津失守!”
“什么?”袁术大惊失色。安风津就是寿春西面屏障,淮河和颖水在此交汇,是汝南的重要战略位置,一旦失守,寿春将直面西面和北面的敌军,袁术再这里屯了重兵把守,才敢亲征吕布。
“何夔是干什么吃的?大军把守居然也让徐璆老匹夫偷袭得手?”袁术遣手下大将何夔把守安风津,专门抵御西面敌人。如今安风津失守,寿春危险万分。
“何夔开城投敌,并未防守。”来报士兵说道。
“诛灭何夔三族!”先是雷薄、陈兰叛变,再是何夔投敌,让他仲氏江山到了万劫不复,袁术恨死了这些乱臣贼子。
安风津失守,让袁术再也没有底气和吕布僵持,大好的局势马上就要崩塌。袁术可不傻,反而非常清楚自己的局势,一旦他和吕布僵持在成德、涂中一线,他的根基将会被徐璆连根拔起,他将一无所有。
袁术焦躁的召集谋臣武将说道:“朕昔日对徐璆恩如泰山,以三公之位受。老匹夫反而不思图报,落井下石,陷朕于存亡险境,着实可恨。”
“陛下,责骂谴责于事无补,如今之计应先退强敌。徐璆反水,我军陷入东、西两路敌军夹攻。东路吕布有纪灵在涂中牵制,一时无忧,然而西路徐璆一军直击我军心脏,比吕布更加危险,请陛下尽快退兵拱守寿春。”杨弘朝袁术建议道。
袁术听了拿不定主意:“可是这样一来,纪灵军没有粮草补给,又见成德重兵退走,会不会开城投敌?”
张勋说道:“纪灵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即便战死,也不会心生异心,请陛下勿要猜疑。”
谋士阎象慌忙出列反对:“今虽两路敌军,真正危害却在吕布一军,徐璆麾下士兵枕戈十五六年,早已成老弱之旅,不复往日破黄巾时的威势。反而是吕布大军人虽少,却凶狠异常,危害甚深。一旦城破,士族不保。臣意先伐吕布,等击败吕布,陛下携大胜之威,徐璆不足为虑。”
杨弘怒指阎象:“愚夫之见!寿春若失,仲氏天下何保?”
袁术更加信任杨弘,袁术前年想要称帝,其中反对最为激烈的就是这阎象,袁术对阎象早就不满,当然不会采纳阎象的建议。
阎象见袁术坚决撤军回援寿春,想尽量保全袁术,再次躬身说道:“我闻此间有一大才,陛下何不招来问问决策,或许有退兵之策。”
袁术随口问道:“何人?”
阎象道:“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之后名刘晔表字子扬,少而有才名,乡人称其有佐世之才。”
袁术对身份低微的人倨傲无礼,但对高门子弟却恭而有礼,听说刘晔是帝王之后,皇室中人,焦躁的情绪平复下来,说道:“现在何处?”
阎象道:“就在城中。”
“速速请来。”
刘晔很快就被袁术请到临时在成德城中修建的临时皇宫中来。
袁术见刘晔生的仪表堂皇,双眼炯炯有神,不卑不亢,起了爱才之心:“久闻刘子扬能文能武,胆识过人,果真是一青年才俊。今朕临敌军,先生可有良策退敌?”
刘晔见袁术当着他的面自称尊大,心中微微有些不悦,又不敢表露出来,躬身说道:“袁公帐下人才济济,自有妙策。在下学识浅薄,未有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