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准备……顺便发个虐的小段子
神剑昭明为寻旧主禺期,剑心已失仍化作人形,然智力、记忆受损,遭受他人排斥,忆及往昔,被迫变回原形,失去神智,为凶剑焚寂所掳,共同落入捐毒地宫,不想地宫崩塌,神剑昭明连遭大难,神智永失,凶剑焚寂受地宫数万冤魂侵蚀神智,自此世间再无化形昭明,再无化形焚寂。
焚寂遗言:一剑不事二主,虽为剑主所弃,吾亦不当转投他人,早在吾称他人为剑主之时,便已是该死。只可笑吾一生回护,终抵不过他人好言,当真可悲……
昭明遗言:半生懵懂,不谙世事,耗尽心力,只为前主,固有愁困,亦初心不改,然神智溃散,方才惊觉。前主所求,不过昭明,而非……是我。谢衣们没有发现异样,安静的等待施法成功。
然而,施法成功后,在场五人都呆住了。
“呜呜……呜……”哭泣声,连成一片的哭泣声,中间夹杂着啜泣的声音,法术范围很大,且有定位的能力,是以五人能听见不说,还能分出到底是谁,在哭。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露草都在哭泣,却令他们感到更加惊恐,那种静不是宁静,而是心如死灰的死寂。
哀莫大于心死,对于一个人,或者说一个有思想有自我的生灵来说,心死了,那不过是行尸走肉,与死了又有何区别?
“呜……呜呜呜……”丝丝缕缕的怨气,随着露草们的哭泣流出,又被谢衣2.0所吸引。
三谢与韩曦皆是不舒服的皱眉,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哭泣声当真不好过。
“不……不要……阿阮不要回去……”惊恐的声音传来,四人愕然望去,只见阿阮泪流满面惊恐的软倒在地,双手抱着头,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没有想过阿阮会出事,是以几人注意力全在露草上,直到此时阿阮出声才发现。
韩曦当机立断抱着阿阮走了进主墓室,来到神女旁边,铺上软软的被子,抱着人坐了上去:“阿阮别怕,我们都在这!”
被抱住的阿阮惊恐的抱了回去,紧紧闭着眼,一会儿后才平静下来。
另一边的三只谢衣明白需要早日解决阿阮的问题,迟疑了一下,还未做出决断,却听见了别的声音。
“救……我……”虚弱至极的陌生声音响起,在这种时候直令人感觉毛骨悚然,三人不禁看去,便看见了一棵端坐姿势的露草。
她仿佛耗尽了力气一般,悄无声息的坐着。
几人走到近前,最前方的黑化谢衣定了定神,开口道:“是你?”
没有人回答。
黑化谢衣皱皱眉,再次询问:“你要我们如何救你?”
“……杀……了……我……”她费力的开口,“求……你……”
默然,费尽力气,只为开口让人杀了她,这……
“姑娘何不考虑一下离开呢?”谢衣不忍,身为流月城平民的他自然是懂事的,不会给他人添麻烦不说,还会主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便是成了破军祭司之后,一时调皮做的过了,惹得师尊发怒,也至多是被打一顿。
男孩子皮糙肉厚的,打得狠了也没什么,师尊又素来心软,是以他从未经历过如此这般,有意识甚至有五感的,被关在一处,更别说长达百年,哪怕只是想想,都觉得实在毛骨悚然。
半晌,就在三人她以为不会回答时,她似是终于攒够了力气:“杀……我……”
“这是怎么了?”又一个女声响起,原来是安置好了阿阮的韩曦,刚安置好阿阮她就走了过来,却听见露草求人杀她的话,皱着眉大步来到旁边。
见到有预知未来能力的韩曦过来,谢衣2.0连忙把刚才的情况简单复述一遍:“你可知这是为何?”
然而游戏中四个主角路过时,没人懂得这个法术,也就没人知道露草想说什么,她当然不知道:“你再详细的说一遍。”
谢衣2.0说着,另外两个谢衣不时补充些许细节,但是即便如此,亦是由于对方仅仅说了几句,以至于并没有什么用处。
“……算了,我来吧。”韩曦拔剑,未及三人反应便一跃而起砍下了露草的头,可头断掉的地方,流出来的却不少献血,是近乎透明,如同水一般的液体。
“谢谢……”生命将止,话语反倒顺畅起来,满是感激与放下的话语之后,安然化为一个细小的光团。
韩曦伸手接住那黯淡的光团,不像神女旁边的跳脱,这个光团如同死了一般,静静躺在韩曦手上,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随即一道淡淡白光流入手中,繁杂的记忆随之而来。
那记忆非常柔和,刹那间便接收完毕了的她没有任何不适,看向三只谢衣,三只谢衣正扶额不语,明显对于一个人死前的感谢,感到难以接受。
突然他们都抬起了头看去,法术效力还没过去,可此处竟然安静了下来。
方才还有的些许啜泣声已然无影无踪,不久,其中几个开了口,提出同样的请求。
“她们被关在这里数百年,早已失去了化人的机会,即便将她们带出去,最终的结果不过是重新化为剑心碎片罢了。”韩曦以方才那棵露草的口吻,平静的开口叙述,随即黯然。
“这……未免……”谢衣2.0皱着眉,摇摇头,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可许是一时震惊,完全找不到言语能够描述。
嘴唇几度开合,他闭了闭眼,抽刀向最近的露草走去:“我来吧。”
“还有我。”黑化谢衣抽刀跟上,见此谢衣手抹上腰封,却被谢衣2.0制止住,他安抚的笑了笑:“乖乖等我们做完,嗯……韩曦也是。”
他转身,顿了一下,挥刀向最近的露草砍去,刀身没有丝毫颤抖。
韩曦几步退到谢衣身边,拉走一脸惨白,仍旧想帮助这些露草解决痛苦的谢衣,摇了摇头,带着人离开了这不停有露草死去,但是只有道谢的地方。
“我……”被拉走的谢衣迟疑着,转头想看向后方,韩曦伸手制止,抿了抿嘴:“不要回头,乖。”
“可——”谢衣皱眉,阿阮与他关系最好,这事本应由他来做才对。
“嘘……我明白,我都明白,但是他们是你的偃甲,保护你就是他们的职责,不是吗?”韩曦轻声开口,一路把谢衣带到阿阮旁边:“你呢,就想想该如何解决阿阮的问题,好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三次都被制止,又有昏迷的阿阮在前,他摇了摇头,甩去多余的心思,铺了草席坐下,开始专心的为阿阮画起偃甲图谱。
见谢衣的注意力终于到了偃甲图谱上,韩曦转头看了看不停闪过刀光的甬道,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