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心结解开了又如何?她与公冶文又能走到哪一步?如若像是从前,宫云乔不过是接着任务,赚着钱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一切都能好说,但现在,她是缩手缩脚,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宫云乔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公冶文浅眼时的侧颜,慢慢的皱起了眉头来,她知道公冶文所说的事情应该是不会有假,他可以利用人,却未必会说假话,何况,这么大的事情,问一问北堂家的人就能够知道的,不是吗?
问题是,让她知道真相又如何,能改变什么?
兴许是宫云乔盯着公冶文的时间有点久,竟在不知不觉间伸出手来,慢慢的抚向了公冶文的脸颊,这皮肤可真好,好得让她羡慕死了。
宫云乔的手指轻轻的在他的脸上轻划着,如果她的指甲太尖,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印子来,会不会被公冶文扭断手臂呢?
在她的记忆中,公冶文总是很凶狠的人,对谁都不见得会手软,但细细想来,公冶文也已经很久没有再出过手了。
“本王好看到让你移不开眼睛了?”公冶文闭着眼睛,浅笑着说道,“本王可以再睡一会儿,让爱妃再过过瘾。”
宫云乔的脸“蹭”的就变得通红,忙着就缩回手来,从公冶文的怀中坐正,理了理衣物,讪笑着说道,“王爷别胡说,我是才睡醒,还没有清醒过来呢。”
所以才敢对公冶文动手动脚的,否则,她可是一点儿小动作都不敢有呢。
宫云乔一面扯着发髻,一面小心的寻着自己的发钗,怎么躺在公冶文的怀中睡熟不说,而且还弄丢了自己的发钗呢?
“在这儿呢。”公冶文将发钗在宫云乔的面前晃了晃,随手就按住了宫云乔的肩膀,没有让她再动上半分。
宫云乔顿时她的额头上冒出隐约的汗珠来,生怕公冶文的手会太用力。
她为何在公冶文的身边,总有一种随时处于危险之中的感觉?她轻轻的皱起了眉头来,想要躲开公冶文的手,却感觉到公冶文的手在她的头上晃来晃去的。
这是要干什么?在对付她的脑袋吗?宫云乔不自觉的微微仰头,想要看清楚公冶文的手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公冶文轻轻的压住了宫云乔的手,轻笑着说道,“本王一直在想,究竟要到何时,本王才能够真正的享受到夫妻之乐,而不必一直防着你的离开,现在,始终无法。”
为何,宫云乔从公冶文的语气中竟然听到了些失落来,令她的心中像是压了块石头,不上不下,很是痛苦。
她总是会很轻易的相信公冶文所说的话,所以早晚有一天,她会狠狠的栽进公冶文的“陷阱”中。
“我也没有非要与王爷作对。”宫云乔轻笑着说道,“只不过,我身负族人的安危,很希望能够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会为其他人考虑吗?连宫云乔自己都没有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无非是为了能够让公冶文相信她所说的话而已。
她要离开,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如若哪一天,天月族人阻了她的路,她也一样会避开。
更不介意,用些手段。
“你何时会替族人考虑了?”公冶文难道就不了解宫云乔吗?会认为宫云乔所说的话,就会有几分可信吗?他甚是平淡的说道,“他们又真的为你考虑过吗?”
公冶文所说之事,乃是实话的,不是吗?她与族人之间的关系,相当的微妙,若非她占了真正的宫云乔的身体,突然崛起,怕是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会追随着她吧?
更重要的是,薛哲兴已经到了南启,肩负起复兴天月族的重任,似乎有没有她都变得一样了,但她的心里则是很不甘心,她费了那么多周折,最后是为他人做嫁衣吗?
她这么会仔细精算的人,为何要好端端的,吃上了这种亏?她就算再大度,怕也会受不了,何况,她本就小气得连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呢。
“对本王可以说实话。”公冶文理了理为宫云乔梳好的发髻,凑到她的耳边,低音说道,“告诉本王,你想要离开的原因,本王再想办法对付你,好不好?”
这算是怎么回事?哪里会有这样的人?想要将她困住,还要问她打算逃跑的原因?
“难道,你不觉得与本王好好的斗一斗,会很有趣吗?”公冶文轻声说,“你就这么没有自信?”
开玩笑,她是不可能会斗过公冶文的,但是公冶文的话又显然挑起了宫云乔的不满来,分明就感觉到公冶文对她的挑衅,但她竟然真的被激怒了。
凭什么呀,宫云乔咬了咬牙,正打算对公冶文说些什么时,就听到公冶文像是失望似的说道,“看来,爱妃是怕了。”
她好端端的为何要怕?她恨不得直接就与公冶文较量出一二来。
宫云乔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转过头来,与公冶文对视着,“说实话,我去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真正的自由,现在又多了另一个理由,就是我存的银子都被他们带到了南启去,我怎么会甘心呢?”
像宫云乔这么贪财的人,必是要将钱财死死的抓在手中的,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出去?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怎么会去白做?
公冶文忍不住笑了出来,突然觉得宫云乔为了自由的可能性远远没有为了钱财来的大,这个贪财的女人也真的是主齿很佩服呀。
“好,为了你那些银子,就与本王斗一下吧。”公冶文扣住宫云乔的头,“看看你有没有办法,从本王的眼皮子下面离开,而且,只有一次机会。”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宫云乔没有将计划进行成功,那么就永远都不可以从公冶文的身边离开。
宫云乔勾了勾唇角,完全不认为这种事情事可以难得倒她,便很是得意的应了下来。
正如公冶文所说,为了那些银子,她也要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