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夫人不停的劝说着袁庆,让他千万不要听信宫云乔的花言巧语,不能轻易的牺牲自己之类,两个人情深意切的抱在一起,简直就是世间真正的有情人。
“王妃,如果让孝和公主看到这一幕,必定是心死啊。”薛心感慨的看着宫云乔,小声的说道。
宫云乔微微点了个头,“虽然孝和公主的性子高傲,但从东世跋涉到北辰却不失本性,可见也有其可敬之处,比起眼前的北门夫人,不知高尚多少倍,虽为国家颜面选择和离,但却于事后偷偷相随,可见对袁庆是真心一片,这个‘忙’,我是帮定了。”
薛心稍稍的退后一步,向引路来的士兵做出一个“请”的姿态来。
那士兵甩开鞭子,就与其他士兵一齐走上去,硬生生的将两个人分开来。
瞧瞧他们哭得那般凄惨的样子,令宫云乔误以为是见到了“牛郎织女”、“许仙白素贞”了呢,好一副生死离别的场面。
袁庆被硬生生的推到了宫云乔的面前,正打算对宫云乔破口大骂时,就被薛心肜力的捏住了下巴,迫使他不得不与宫云乔对视着,纵然袁庆百般不情愿,却不得不被迫顺从,但那眼神依然倔强,恨不得与宫云乔同归于尽似的。
宫云乔一句话都没有说,在是在静静的与袁庆对视着,她也才是刚刚知道,原来想要解除那人所受的迷惑,不必像之前那样念念叨叨的,只要让他与自己的对视,透过她的眼睛看见真实的自己即可。
被迷惑的缘故,不过是陷入魔障之中罢了。
很快,宫云乔就感觉到了成效,因为袁庆的双眼渐渐清明,脸上也浮现出不堪之色,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屈辱,但又不得不面对着现实,他强忍着满眼的泪意,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实在是太累了。宫云乔伸出手来,抚向自己的双眼,觉得实在是疲乏得很。
这就是用眼过度的后果。宫云乔揉了揉眼睛,就看到袁庆不住的后退,像是震惊之余的恼悔,但已是无可奈何,再也改不了这样的现状了。
宫云乔挑了挑眉,倒是对自己的能力沾沾自喜,觉得相当的厉害。
“袁庆,你怎么样?”北门夫人忙挣脱出来,紧紧的扶着袁庆的手臂,生怕袁庆会受到一点儿伤害。
北门夫人从来就没有感受到过真正的爱情,所以遇到一个飞蛾扑火的男子,便一头栽了进去,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男子对她的心,为何为真。
这事上,哪里会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事情,根本就是北门夫人自己想得太少,轻而易举的就落入了圈套中。
“我没事。”袁庆想要甩开北门夫人的手,但又似想到了某些事情,不得不将这样的念头忍下来,再看向宫云乔时的目光,相当的愤怒,又充满着疑惑。
换作是任何一个不知内情的人,都不太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且宫云乔也不在乎,因为她的目的达到了。
“我们走吧。”袁庆见宫云乔没有再与他为难的意思,便对北门夫人这么说道,“还有很多活没有做完呢。”
袁庆倒是一个认真工作的人啊?
“王妃。”薛心突然向宫云乔说道,“在这里,如果没有做完自己的号表,是没有饭吃的。”
薛心说得话时有几分兴灾乐祸,那眉眼尽是浓浓的笑意,像是看到了多么可笑的事情,果然,宫云乔听到这样的话,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掩唇而笑,不打算再继续多说些什么,就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等,她好像还有件事情没有来得及说出来。
“袁大人。”宫云乔突然扬声唤道。
她这么一唤,便明显的看到袁庆的身子一颤,像是碰到了极可怕的事情,但她是真的好心好意的要提醒着袁庆,而不是想要与袁庆为难呢。
“你这个疯女人,又想做什么?”北门夫人不等袁庆开口,就对着宫云乔大喊大叫着,喊得宫云乔的头疼得很。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说的不就是北门夫人吗?
宫云乔的眉头一皱,冷笑着看向北门夫人,“怎么?有了真心人,就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都忘记了吗?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北门夫人一愣,便听宫云乔继续说道,“当初你有多喜欢长公子,为了长公子什么恶事都会做,还想着要把我送给长公子当礼物呢。”
宫云乔可是当着许多人的面儿,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令薛心很是吃惊,便想要拦着宫云乔,却听宫云乔继续说道,“可惜,最后反被我算计,再这件事情却是让我知道,你为了长公子会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所谓真心也是极为廉价的。”
北门夫人显然是没有料到,宫云乔会将重事旧提。
此事,不仅仅是北门夫人所做的恶事,对于宫云乔来说,不也应该是极为难以启齿的事情吗?为何宫云乔会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就不怕丢人吗?
在北门夫人失神之时,袁庆却是甩开了北门夫人的相扶,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北门夫人则是不理解袁庆的作法,也不会认为袁庆是在为宫云乔打抱不平,这心思立即就被袁庆的一举一动牵得远远的,再也顾不得宫云乔的存在,忙追着袁庆的身影一同离开。
“王妃,你说,北门夫人是真的喜欢袁庆吗?”薛心纳闷的问着,她倒是觉得北门夫人应该是对北门长公子一派真心,否则,不会事事为北门长公子去考虑。
宫云乔冷笑一声,“是不是真喜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袁庆对于北门夫人来说,就是一根可以抓住的稻草,是在关渡生活的希望,一旦弄丢,她就将一无所有。”
她要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要带着孝和公主到这边来见袁庆了,但那却是明个一早的事情,她倒是很期待明天的来到,想必会有一场真正的好戏,将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