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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大林姐和云娜(2)(1 / 1)

阿宁心里无形地疼了一下,毫无瓜葛的两个人也有同病相怜的情愫。面前这个女魔头心狠手辣,而且又是赌界幕后的黑手,何不借此机会向她好好讨教讨教呢!想到这儿,阿宁饶有兴致地说:“大姐,我看云娜这人心眼儿不坏,她真的没救了吗?”

“哼!救?怎么救?老弟,姐告诉你一句话,可怜兔子没肉吃!她这种赌鬼就是养活我们的人,在赌场不要有廉价的同情!再者,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信不信?让云娜不来金岛,比让她高潮时不叫唤都难!哼!”说话时大林姐眼神里的冷漠都能让空气结成霜。

看来云娜这条大鱼现在已经被大林姐啃成了骨头渣子了。今天这一局之后,盘子、叉子要撤桌了。相比之下,自己在这条道上太幼稚了。阿宁此时更加懂得了金钱织成的圈子里,同情和善良必须靠边站。利欲场上的“无间道”更加的精彩,更加的残酷。大林姐把她口中最好的妹妹推向了深渊,同时也把自己推上了亿万富婆的位置。这一切的形成难道只取决于云娜的嗜赌和背运吗?阿宁不敢下结论,他试探着问:“大姐,吃云娜的台底就那么有把握吗?万一吃输了呢?”

“哈哈……”大林姐借着酒劲儿狂放地大笑起来,用看傻小子的眼光嘲笑着阿宁。笑声渐低,她伸出肉鼓鼓的胳膊示意阿宁坐到她这面的沙发上来。阿宁听话地挪过来之后,她凝聚着浑浊的目光盯住阿宁黑亮的眼睛,狎邪地笑着说:“老弟,今天大姐多喝了两口,高兴!就跟你亮亮买卖,呵呵!”说罢起身从窗边的木柜里拎出一部笔记本电脑放回茶几上,打开之后敲击几下键盘,一段清晰的视频传了过来……

图像的背景是一间昏黑的小木屋,一个皮肤比树皮强不了多少的老女人头披彩带盘坐在地板上,口中念念有词,是听不懂的语言,似哭似笑。她的对面有一张一米见方的白纸画像,画像上的女子一袭白衣,仔细一瞅,面容与云娜很接近。画像的两边摆了几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的东西阿宁没看清,像小时候爸爸泡酒用的人参,只是这种东西比人参更奇形怪状了一些。看阿宁眯眼盯着玻璃罐子里的东西看,大林姐放大了画面,高深莫测地问:“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吗?”

阿宁摇摇头,继续盯着荧屏。大林姐把图像定格到了最大,阿宁惊的向后仰了一下头。他看到玻璃罐里用液体浸泡着的是一个三支胳膊、七条腿,小脸揪巴得像个蒜头一样的胎儿。死死地闭着毒怨的眼睛,邪僻恐怖得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阿宁手指着屏幕结结巴巴地问大林姐:“我操!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大林姐嘿嘿地怪笑了一声:“这是泰国蛊师练蛊用的小鬼儿。”

“活的死的啊?”阿宁惊奇地问。

“死是死的,但是它发出的咒怨之力非常强大,诅咒谁,谁就完了!”

“这么个怪胎咋生出来的啊?”

“这就叫残忍啊!女的怀孕两个月后,蛊师就偷偷给孕妇下毒药,胎儿越长就越畸形。别看还没出生就死了,但是它也是有灵魂的,会凝结很深很深的毒怨,蛊师会作法将它的毒怨利用起来,给别人下蛊!”大林姐的脸也随她的话语阴毒起来。

“旁边那些罐子里都是这玩意啊?”阿宁的后脖梗嗖嗖直冒凉风。

“嗯!还有几罐毒蛇,赖蛤蟆啥的,配在一起怨气更重!”说完大林姐点击屏幕,视频继续播放。

画面上的老女人瘪嘴皱眉地叨念着咒语,浑身颤抖,大汗淋漓。叨念一会儿之后突然双手合十,用力夹着一根半尺长的钢针,对准画像中女子的小腹猛刺过去。在洞穿画纸的瞬间,丑陋狰狞的老女人突然睁开眼睛,右眼昏黄,左眼是凸冒而出的白球……

阿宁吓了一跳,心脏刹时缩紧,头上渗出了汗珠……

直到画面停止了,他才缓过神来,长舒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大林姐。大林姐带着捉弄人的笑容指了指图像上画纸的下端,阿宁清楚地看到了一行汉字:云娜?格日勒,1977年5月8日,子时。

我操他妈呀!大林姐太歹毒了!为了能赢钱竟然派人去泰国请蛊师给云娜下蛊,怪不得当时怎么赌厅里有股阴怨的诡异呢!看来云娜裙子上的血也是蛊师这一扎造成的了,太歹毒、太阴险啦!阿宁皱眉不语。

“咋的?害怕啦?呵呵,想吃羊卵子就别管羊死活!“大林姐见阿宁皱眉思索,狠着声音说。

阿宁听大林姐说完,没吱声,心里重重地翻腾了好几下。回想云娜的样子很是可怜,纵然是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他也好像被悲惨传染了,心情在下坠。

看阿宁仍然坐着发呆,知道这小子需要一个消化的过程。大林姐站起身,脱掉身上的紫色长衫,只剩下一个比胸罩大点儿,仅能遮住肚子的肚兜。也是紫色的,应该和长衫是一套的,圆滚的肩膀和大片前胸后背裸露着。从胸部的轮廓看,大肉团子比阿宁的脑袋小不了多少。下身的紫色底裤肥大宽敞,阿宁觉得这衣服肯定是订做的。

再坐下时,大林姐的身体和阿宁几乎挨上了。阿宁想挪一下,但一想有点太小气,抬眼看了一下大林姐微红的肥脸,很巧妙地躲过了从她口鼻里喷出的酒气。平静地问:“那大姐今天找我来有什么指示啊?”

“姐让你来是想给你一个挣钱的机会。因为你是干事儿的料,别人的胆识和谋略像胡须,不成熟是不会长出来的。而你得胆识和智商却像汗毛一样,天生就有,天生就多,你这个后浪迟早把我们这批老骨头拍死在沙滩上。呵呵。云娜虽然折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稍动动脑筋就能从她那儿整点儿。另外,也帮大姐把欠款想办法收一收。收回多少,大姐都给你三成。那可不是小数目,总比你单枪匹马地抢码强吧!再者,大姐也担心你,这是个黑恶势力死而不僵的年代,刀头舔血的日子是不会走长远的,呵呵……“边说边把热乎乎的胖手拍在了阿宁的大腿上。

一股灼热顺着大林姐的女士熊掌穿透纤维传到了阿宁的腿上,这股灼热还试探着游走了一下。

这老色鬼是要把自己当点心啊!阿宁很适宜地推开大林姐的胖手,若有所思地问:“具体咋办呢?”

大林姐翻转着手掌丝毫不掩饰贪婪的馋相,色眯眯地斜着阿宁:“现在云娜已经到了不管不顾只求有钱上桌的地步。我们详查了她的底细,车子、房产、加上她在银行范围内可使的手段,还能弄出个几千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想办法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赢得她的好感。这娘们贼骚,哪次来都抽冰找鸭子,凭你这形象拿下她不是问题。到时候你告诉她,拿五千万人民币来金岛,就有档口给她配一个亿港币的筹码,但有个条件,让他签一份保险单,受益人是你!”大林姐说完眼睛死盯着阿宁,看他的反应。

阿宁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林姐叵测的下一步是什么,但他佯做不知地问:“然后呢?”

大林姐轻佻地飞了阿宁一眼:“你跟姐装傻呢吧?然后继续找蛊师作法吃空她,在作法蛊惑她自杀,保险赔偿金绝不比借给她的少。到时候大姐亏不了你,呵呵……”说完胖嘟嘟的手又“啪”地一下按在了阿宁大腿根上。

阿宁也“啪”地一下把手拍在大林姐胖乎乎的手背上。然后把她的肥手像抓馒头一样拿开,顺势站起,软中带硬地冲大林姐说:“妥了大姐!等我信儿吧!”说完奔门口走去。

唉呀!这小子挺有性格呀!大林姐怔了一下,马上缓过神儿来,急忙掩饰窘态,大声笑着说:“忙啥?我能吃了你呀!”说完豪爽地哈哈大笑,目送阿宁开门而去……

阿宁一边下楼,心里一边翻腾着,大林姐这招太狠了,这番话像闷棍一样抡在自己头上。若说打醒了自己有些牵强,但却在自己心里掀起了巨浪。在赌场这个人吃人的角斗场里,男女赌客无非是为上帝做人类灵魂实验而准备的小白鼠,是一群西装革履,或盛装华贵礼服的试验品,他们的结局只会是在华丽的奢靡中纵身跃下欲望的深渊,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面对自己目前的困境,被大林姐啃的如残骨一样的云娜,此时却在阿宁脑海里又披上了肥嫩的鲜肉,化做了一条摇头摆尾的大鱼。贪欲蠢蠢地蠕动着……

大林姐那张微笑时无比亲切的胖脸浮现在阿宁眼前。如果不亲眼见到她所做的一切,她多像好人啊,真的,有些坏人非常像好人。像好人那样讲道理,像好人那样和善,那样亲切,然后,很讲道理,很和善,很亲切地作恶事。害人!

出了大林姐的公寓阿宁没有回濠景酒店。他不想把这种人性善恶争夺的心境带给施慧。步行不远就到了永利赌场。先在万利大堂刷了一下房卡,然后回自己的房间。怀着五味陈杂的心情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十点钟,梦里情景记不清,很乱!

刚开机施慧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语气微冷地说自己现在就在万利厅赌钱呢,让阿宁去找她。

两人一见面,施慧就像妻子面对有外遇嫌疑的丈夫似的盯着阿宁,心中忐忑,他能像别的男人那么低俗吗?不,我不信。他应该是懂我的啊?可是万一呢?我一定要慎重,想到这儿,施慧面无表情地问阿宁:“昨晚怎么没回来?”眼神中全是审视。

呵呵,看来她是多心了,这也说明她在意自己,阿宁毫不躲闪地回答:“太晚了,我怕把你弄醒了,就在这儿楼上的房间睡了!”

“走!”施慧拉起阿宁就走。

阿宁问:“去哪儿?”

施慧说:“去你房间!”

阿宁说完房间号,施慧走在前面,阿宁一路跟着,眼神轻佻地从背后看着施慧的腰、腿和屁股。阿宁很自信自己对女人身段的欣赏,这方面自己是行家。自己品阅女人是能读出原汁原味儿的。看着施慧穿着银色亮面儿西裤的腰身随步伐扭动,阿宁不由得赞叹,真是曼妙婀娜啊!正乐在其中地看着,施慧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回头,正撞上阿宁欣赏她身材的目光。她冷不丁一下停住,后面步步紧跟的阿宁没刹住脚步,险些没把施慧拥倒。四目相对了三四秒,刹那间手足无措,全是欲说还羞……

她急忙低头抚弄了一下淡蓝色爱马仕丝巾,躲开几乎贴在一起的面颊。

此刻,她的身子似乎变得娇小柔弱。他却更显伟岸挺拔,像一座钢塔。

进了房间,施慧快步地在房间里窜来窜去。阿宁看她毫不掩饰的样子,怎么有点要捉奸的意思呢?就像参与破案的警犬,不觉好笑。此时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打扫房间,屋里一切都是阿宁起床后的样子。施慧在洗手间逗留的时间较长,等她出来,阿宁正站在客厅大窗前看风景。

“你就这几件衣服呀?”施慧问这话的意思,好像刚才警犬一样的动作是在找阿宁的行李。

阿宁险些没乐出声,从表情上看,她对搜寻的结果还挺满意。还觉得自己的表演挺过关呢!“这几件还是在这儿买的呢!”阿宁微笑着回答。

施慧麻利地从衣柜里找出一个纸兜,把阿宁的衣物全塞了进去,然后用妻子般的命令口吻说:“从今天开始,所有送你的房间我都负责卖掉。把钱给你存起来!”说完拎着纸兜拉阿宁下楼。她把衣兜存在了赌场入口的衣帽间,故作严肃地说:“你自己去旁边吃点东西,我得抓紧去赢钱,现在我每天的消费多出了两万!”看她的样子,虽然没抓到别的把柄,但还是对自己昨夜未归有些不快。阿宁吃完饭,乖乖地陪她赌钱。中午十一点,大林姐打电话让阿宁去一趟,阿宁如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向施慧请了个假。

一进屋,大林姐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摞钱,微笑着说:“云娜下午回特旗,你代表我把这五十万给她,这样你就可以和她保持联系,明白吗?”方面大脸上全是友善,热心……

阿宁接过了钱,在去威尼斯人大酒店的路上,他紧张地思考着:自己是缺钱,不是一般的缺钱,面对这样的窘境,正义感变成了不敢轻易碰触的奢侈品。但是云娜已经穷途末路了,自己能在她摇摆欲坠的身上落井下石吗?是的,云娜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虽然可恨,但是也很可怜,自己面对她那双善良的眼睛,能再下毒手吗?设计她倒不难,略施手腕就能让她自己钻进来,可到最后是会逼死她的,阿宁摇了摇头……

门铃响了好几声,云娜才来开门。一见是阿宁,勉强微笑了一下,微肿的眼皮抬了抬:“噢,张总,请进。”满身的酒味儿。

“这是大林姐让我给您送来的,几点飞机?我送你去机场!”阿宁没有进门。

云娜揉了一下眼睛,“进来坐吧,昨晚输的太苦了,多喝了两杯,把眼睛喝肿了,不好意思!”

阿宁看她的样子,估计昨晚换完衣服除了喝酒就是哭来着。心里立马涌起一丝怜悯,安慰着说:“有输就有赢,别太为难自己!”阿宁边说边进了房间。

“我去洗把脸,你先坐一下,一会儿我们去机场。”云娜先把钱接过去,放在皮包旁边,去了洗手间。

等云娜收拾停当,阿宁叫车陪她去了机场。她是先飞北京然后开停在机场的车子回特旗。周六来的,周日走,周一上班,这就是她急的原因。特旗离北京只两个多小时车程。这回输了将近一个亿港币,太多了,云娜说她得马上把钱赢回来。顺利的话,下周就能卷土重来。阿宁他俩互留了电话。云娜告诉阿宁下次来时会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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