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给你慧慧姐留点吧!别太自私了!”阿宁坐在出租车里面无表情地说。
“那么我就不去练车啦!”贤蓉走了一步马上又回头,趴着车窗小声说:“宁哥,你让我终生难忘!”阿宁微笑着目视前方,女司机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不知怎么看这个花蕾般的少女呢!
施慧今天仍是输的很惨!当阿宁出现时,她却依然高兴地说:“所有钱都输完了,我又去当的表,输完之后我给阿敏打的电话,她一会儿能给我转一百万人民币过来,她不会告诉我家人的!老公,你……你好吗?”
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阿宁真想给她一个耳光,这个女人已经爱自己爱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了,这都是拜自己所赐啊!阿宁拉起她就往外走,一路没有说一句话,把她带回了濠景,往床上一丢,仿佛丢下了一枝粉色的鲜花。
施慧任由阿宁清理着身上的衣物,当把她变成一具令人销魂的裸体美人时,施慧平静地说了第一句话:“去洗澡,老公!”
阿宁站在喷头下任由施慧一寸一寸地清洗,他憋着一口气,一口能喷出鲜血的气,接下来他是蹂躏,他认为很解气的蹂躏……
可是今天,纤柔娇弱的施慧却没有尖叫和求饶,一个劲儿地让他用力,用力,再用力……好像她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没使完的力气,平静且倔强地迎合着他的粗暴……
阿宁泪流满面地用力,用力,用着力……
施慧就像失去知觉般紧皱眉头地承受着他的用力,用力,再用力……
浴缸是很宽大的,宽大到一个雄壮的男人加上一个纤细的女人可以并排躺着。在温水中施慧和阿宁都呆呆地望着浴室的天花板,谁也没有说话。良久,阿宁先起身擦干身体苦着脸对仍然泡在水中的施慧说:“你还有多少钱可以输?”
“钱是没有了,但是我可以向家人要,你的钱还在这张卡里,我不会用它去赌的,你不要担心!”施慧边说边伸展着纤柔的手指沉醉其中地欣赏着,一脸的无所谓。
阿宁穿好衣服,在房间里巡视着。施慧所有的东西都是奢侈品,一件胸衣都值三万多港币,今天当掉的那块表要值一百多万。他明白施慧狂赌是在发泄,自己现在首要的任务是阻止她赌博,可是怎么办呢?阿宁无可奈何地又走进浴室时,气急败坏地对施慧说:“慧慧,怎么样你才能不赌?”
“老公,没钱就不赌了呀!你不让我赌我也会不赌的!”施慧美美地笑着,很惬意地往身上撩着水泡。
“如果我再发现你赌,我就消失!”阿宁正色地说。
施慧从浴缸中坐起来,大小适中的胸部挺拔诱人,向阿宁伸出一只手,意思是拉她一下。
当阿宁的手和她相握的时候,她突然哭了,哽噎着说:“你在我生活中消失,我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老公,不要消失,我不赌了好吗?”
“只要你不赌,我会时常来看你,你为什么不睁开自己的慧眼,看清楚我是个什么东西?”阿宁蹲下身,脸胀的发红。
“你知道吗老公,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爱而不得,而是突然发现曾经深爱的人,已经不再爱了!现在我对你的爱没有因为你对我的伤害而减弱,甚至,我都可以接受对你的爱变得畸形,因为再畸形的爱也是爱呀!”施慧哭得泣不成声……
阿宁抹了一下眼睛,痛苦地说:“我爱你,但是我的身边无时无刻不出现诱惑,我骨子里就是个畜牲,把持不住自己,这可咋办啊?”
“我理解,我真的理解!你天生就是一个吸引女人的男子,可能我在接受不了的时候就放弃了,你不要自责好吗?”施慧哭的很可怜,但这句话在阿宁听起来,却是一种善意的敷衍。
阿宁想深深的抱抱她,但是忍住了,他站起身转了一个圈,憋住了眼泪,咬着牙说:“这个世界上肯定有能控制自己的男人!”
“也许有,但是我不爱,能够克制本性的男人,可能早已失去男人的魅力了!别太难过老公,本身这个世界就是矛盾的,如果某一天我真的不再爱了,那么,这就是上帝给予我的惩罚。”施慧说完扭了一下脸,眼泪被浴室的灯光照得晶莹剔透。
阿宁蹲下身捧起她的脸,端详了一分钟,深深的吻下去……
起初,这一吻细腻柔和,而后渐渐恣意,直至亲吻到无法言说的隐秘之境。身体是滚烫的,神经是绷紧的,而灵魂却无限释放了……
这一吻,对于这双男女是史无前例的一吻,只有洞晓爱之深度的人才能这样去吻。吻的深沉而宁静,吻的让人窒息,吻的舌尖上的味蕾都绽开了唇也加入了吻,吻的时间都静止了……
施慧身体上的浴沫沾湿了阿宁的衬衫,在他俩都因必须换气而松开的时候,施慧掉在了浴缸里,阿宁坐在了瓷砖上。
阿宁缓了一下神,怕自己薄弱的意志被这个吻吸住,必须立即逃离!他支起身体,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凝视着软在浴缸中的施慧,冷着脸说:“我也会这样吻别人!”
“我不相信,呵呵。”施慧有气无力地笑着……
阿宁到美高梅的时候,露露正带着石头在赌场大厅里玩二十一点。这娘们儿二十一点玩的不错,两个小时左右,用一万筹码赢了六万多,这是典型的怡情小赌。她让坐在身边的石头帮她叫一门牌,石头不干,因为阿宁交代过,在赌场里怎么溜达都行,绝对不能赌。阿宁看到被赌博害得家破人亡的例子太多了,他这样做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生动的反面教材。所以,他肯定不会让身边的人重蹈自己的覆辙。石头的特点就是听话,这也是阿宁把他弄来的原因之一。
阿宁来了之后,露露推给他一万筹码,让他边玩边谈事情。阿宁把筹码扔给石头,玩笑着说:“这是露露阿姨给的小费,换成钱到街边找个妞玩儿。”
石头马上接过筹码乖乖地说:“谢谢露露阿姨!”
“叫奶奶,叫奶奶再给你一个。”露露斜着眼睛坏笑。
石头看了阿宁一眼,征求着他的意见。阿宁冲石头挤了一下眼睛:“叫太奶奶能给俩。”
石头刚要张口,露露马上笑着打了阿宁一下,娇笑着说:“滚!把我叫成老太太了,说正经的吧!”
阿宁笑了笑,沉稳地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安排我们启程?”
“我得到消息,徐东现在去马来西亚的云顶了,估计一周之内能回江苏,只要确定他回来,你们就出发!”
“你既然能得到他的消息,说明他身边有你的人,这个人能办什么事儿?”阿宁接过石头递过来的烟点着火。
露露也掏出细长的女士香烟叼在嘴上:“给我通风报信的人也是在那一带混的,是我的一个小弟,不过他和徐东不是一个级别,干不了啥大事儿!你俩有啥需要?”
“喷子能整着吗?”阿宁用手做了一个“枪”的手势。
“应该不是问题,你俩可别惹出大事儿来!为那点钱不值得!”露露一本正经地看着阿宁。
“该死该活屌朝上,既然吃这碗饭,那就得豁出去一头,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啊!是不是?”阿宁说完潇洒地吐了口烟圈。
露露想了一下,慎重地说:“那你得答应我,保护自己可以,千万别出事!钱要不回来没关系,可别把你搭上了!捞不着我看着也舒服!哈哈……”露露说完拍了一下阿宁的肩,笑的很开心。
“这个,你可以随便用,管饱就行,不收费!”阿宁边笑着说,边拍了一下石头的脑袋。
石头马上说:“对,不收费!嗯,不收费!”憨态可鞠的样子把露露逗的又笑了起来。
露露从手里拿出一个一万的筹码扔给石头,白了阿宁一眼,“你尽埋汰我,我又不是发了情的母猪,找个公的就行啊?那些老头哪个不是身价上亿的富翁,别看老了点,都年轻过,魅力还在,我在他们眼里是抢手货呢!哈哈……”
阿宁站了起来,石头也跟着站起,一边迈步走,阿宁一边开玩笑:“行了,就这样,电话联系吧!别让老头子的老年斑掉进去,哈哈……”
“哎,等会儿!”露露追过来关切地说:“玩可以,别不要命,那个骚货都能吃人,你看那家伙长的,时间长了能把男人祸害死,施小姐多好呀!你可长点心吧!”
阿宁摆了一下手,没吱声,心说她已经变成鬼了,真可以要人命!走到赌厅门口时,石头不解地问:“老大,这骚娘们儿是东北人啊?”
阿宁笑了笑说:“她是个纯正的上海人,就是喜欢咱东北爷们儿,身边全是东北的,弄的她现在一口东北话,说的贼溜!”
出了美高梅,阿宁的电话一个劲儿地响,拿出来一看,是贤蓉打来的。这时候天刚黑下来,顶多八点钟,这小妮子要干嘛?阿宁犹豫着接通电话:“宁哥,慧慧姐让我给你打电话,你回来我们去吃咖喱牛肉好不好?”少女嗲嗲地撒着娇。
“这才几点,你就跑出来了?”阿宁不解地问。
“爸爸,妈妈十二点就会去上班啦!他们都在睡觉耶!放心好了啦!不要担心人家嘛!”
小姑娘这两天说话越发嗲声嗲气,阿宁觉得她可能是初尝云雨就遇上自己这样厉害角色,所以才会如此的痴迷吧!
“行,一会儿回去!”阿宁挂断了电话。
石头自己去玩儿了,阿宁拦了辆出租车向主教山方向驶去……
回到濠景客房,施慧和贤蓉早已在餐厅里等自己很久了。见他进门,两个女人同时站起来,施慧放慢了一些动作,贤蓉欢跳着跑过来笑嘻嘻地搂住阿宁的腰转了一圈。施慧替他脱下外套,挂进衣柜,然后走到餐桌旁掀开保温餐盒,三大盘咖喱牛肉冒着香气呈现在阿宁面前,另外还有几样小海鲜。三只高脚杯里都斟了小半杯的红酒。施慧一身暗红色晚礼服,婉约的发鬓,高贵贤淑。贤蓉穿着白色吊带的丝裙,短发柔顺芬芳,玉女般清纯。
阿宁一落座,贤蓉马上点亮了几支红色蜡烛,施慧按灭了灯,烛光晚餐正式开始了……
也许是这几天身体极度的透支,阿宁见到肉就饿了,用土豪式的吃相亵渎着如此雅致的烛光晚宴。两个女人轮流给他切牛肉都供不上他吃,几碟小海鲜他都没功夫去理睬,这种吃相把这两个女人逗得直乐。阿宁边吃边恬不知耻地想,不知封建社会时,三妻四妾的院府里是否也有此般的其乐融融!
施慧是每天必吃一次海鲜的,三文鱼是她的最爱,这每天的水果,素食和海鲜、红酒、不知是不是她永葆青春的秘诀。看阿宁狼吞虎咽地大口嚼着咖喱牛肉,她夹起一片肥嫩的三文鱼,蘸了点芥末送到阿宁嘴边,柔情蜜意地说:“老公,小黑牛的肉够补的了,多吃点三文鱼更能增强动力源,不过别忘了怜香惜玉哟!你的九姨太可是如此的娇嫩哟!”说完在贤蓉吹弹可破的脸颊上轻轻地掐了一下,呡嘴笑了……
贤蓉美的不行,粉嫩的小脸儿被几口红酒滋养的越发红润,害羞地闪烁着眼神,赶紧低下头继续给她的宁哥切着牛肉……
阿宁边吃边想,这两个傻瓜,哪里知道自己这两天消耗的精神和体力岂是一顿牛肉海鲜就能补回来的?
烛光晚宴接近尾声,施慧举起酒杯,微笑着说:“老公,老九,我们干一杯!”
三只盛着红色液体的精美水晶杯“叮”的一声碰在一起,为这场别具一格的烛光晚宴增添了些许诡异的色彩。
喝完水晶杯中的红酒,施慧站了起来,曳地长裙让这个女人实在无法再美了……
她轻盈地走到阿宁身边,双手扳过阿宁的脸,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老公,一会儿我就出关,阿敏到珠海了,她陪我在那儿的房子里待几天。贤蓉四天后就去台湾了,这几天你好好陪陪她,无论这么做对与不对,就是错也让它尽量错的美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