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看出了我的焦躁情绪,他拍了我一下,沉声道:“你必须冷静下来,深呼吸,现在你作为狙击手就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我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之后,对着师傅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已经没事之后,便朝着仓库飞奔而去。
“别忘了你的第一目标是敌方的狙击手!!”我在冲向仓库时师傅如此嘱咐道。
从仓库中匆匆将了两串弹链和3个装满了9mm马格南的弹鼓之后,我快速的通过竖梯爬上了屋顶,匍匐趴在屋顶,将98k和索米分别架在了屋顶周围矮墙的两处凹槽处,接着将自己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仓库房顶也就离着院门口有个200多米的样子;我紧闭左眼,右眼通过能放大4倍的zf39式准具看去射界还是很清晰的。而院墙外面的灌木从中只有一摊血迹和一支早已垂下的枪管,看起来是我刚才的杰作。但没有任何声响的灌木丛让我变得紧张起来,因为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敌人已经撤离,二是敌人很警惕院子内的制高点已经躲到了外墙下正准备将墙炸开;这样的话,院子内的几个最佳射击点就肯定是他们最先招呼的地方了。
但是再怎么担心现在也没有办法揪出敌人,唯一的对策就是先把手头的几把枪校准好了。
这时突然被狠狠的拍了一下肩膀,吓得我差点就扣动了已经紧紧压住的扳机。
回头一看,还是师傅。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调戏徒弟。”
“我看鬼子死活没敢冲进来,就过来看看你啦。不过看起来你真的把我交给你的战术动作给忘了,我不是叫你要时刻留神身后的情况么?别人摸到身后都没发现这不是作死么。而且给我在瞄准的时候睁着两只眼!!你光用一只眼看着射界内的东西,而不用另一只眼观察环境;在没有观察手帮你的时候,被人打冷枪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师傅一边还在连珠炮似的训斥着我,一边将MG-34机枪摆在了屋顶上一个距我稍远的位置。
“师傅你好歹也得理解理解我:平时训练地再怎么标准,第一次上战场我也会紧张得让动作变形的;更何况这些习惯你当年也不是用了很长时间才更正的么。先不说这些事了,我现在正在瞄准1点钟的那个蜕色成了青色的瓦片,师傅你先当我的观察手帮助我校枪。”
“先别通过开枪校枪:在现在安静的环境下开枪只会暴露你的位置。”师傅急忙制止了正要开枪的我。
正说着,主楼上的守卫有人耐不住寂寞用DP捷格加廖夫轻机枪持续不断的冲院门打出了一梭子子弹。
来不得为突然出现的校枪机会惊喜或对守卫白痴一样的行为吐槽,我屏气控制住手的颤抖将十字线对准那片瓦开了一枪。没有急于查看射击效果,我在重新拉动枪栓后再次瞄准了那片瓦。
“弹着点在7点钟方向,误差半米。”
调大准具的视界很快找到弹着点之后,我将枪口对准了那片瓦上方稍稍偏右的位置又开了一枪。
“打碎了瓦片的上部,可以停止校枪了。”
没过半秒,守卫持续不断的枪声随着一声三八大盖的开火声戛然而止。
“对方在制高点也有狙击手!!”
我急忙睁开另一支眼寻找目标,枪口也大概与我视线的移动保持同步。
“狙击手在10点钟方向那个树叶很多的树的树冠中。该死的!!他的枪口正在向我们移动,敌人的步兵也有不怕死的冲进来了。我必须得歼灭先进来的步兵,敌人的狙击手只能靠你了。”
这回不能干,就是得怂。
身边响起几声短暂的“撕布声”,院子中的急促的脚步声也终止了;我却顾不得这些,因为刚把头缩在矮墙下矮墙就被打了一道豁口。
没时间庆幸,估摸着对方在上膛还需要顿一下,我立刻恢复到原来的射击姿势。高度紧张的我稍稍瞄准后便冲着对方的头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