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创吊儿郎当的,他今天就砸过去一个瓶子就算是他手下留情了,心情十分之不好,脸上冰冷冷的一丝笑意没有,目光挪动到若晖的一侧。
若晖眯着眼睛,太高下颚:“下次走路小心着一点,人之所以长眼睛就是为了看路的。”
刘宇桐眼泡里含着眼泪,憋屈的眼泪,她也道歉了,眼前的人还是这样不依不饶的,他们所站的正是通风口,原本看见熟悉的人觉得开心,现在被风一吹,来了一个透心凉。
闹闹的几个朋友也觉得若晖有点嚣张,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过分了吧?也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不过他们懂得不要多管闲事。
若晖穿的不多,下巴微微抬着,仰着一侧的眉,身上单薄的衣服风一打肯定就透,不过她好像不太冷的样子,年轻就是火力旺,眉梢的那一抹暗红隐隐乍现。
“走了,跟她多说什么。”严创不耐烦,有没有完?要么你就出手收拾她一顿叫自己出出气,玩嘴皮子多没劲儿。
严创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砸到姚若晖的身上:“走不?”
姚若晖倒是没有心情跟眼前的人过不去了,她就是这样‘性’格,别人别想惹她一分一毫,一点也不行。
“你有病是不是?吃‘药’了没?”
捡起来掉在地上的大衣照着严创的头又砸了过去,严创被砸的一点没有,习惯了,她要是不砸回来,他才会感觉到纳闷。
朋友上了车,划上车‘门’:“那妞儿真是辣啊。”
看得出来家庭应该很好,傲成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无法无天的,你看她旁边的那男的压根就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年轻的时候你仗着的是爱情,老了呢?这样早晚就会分手的。
“身材好。”
“脸蛋好。”
“什么都‘挺’好的,就是脾气不太好。”
几个人相似一笑,闹闹闭着眼睛,脑子里反正丝毫是没有属于若晖的一点影子。
蒋娟的父亲过寿,老早若晖就说过了,她来办,蒋娟的母亲还是觉得不应该大办,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怎么会没有必要呢。”
若晖振振有词,愿意做就放手让她去做了,在若晖的身上蒋家真是为她开了很多的先例,一边忙一边玩,夜夜笙歌,每天喝到天亮,若晖喜欢烈酒,她觉得也许某一天自己会在喝酒的过程中直接挂掉,也许是三十岁也许是四十岁,她要求不高,自己活到四十岁,轰轰烈烈过,穿过漂亮的衣服,也享受过,死了也不委屈。
喜欢极烈极烈的酒,她自己也说自己就是个酒鬼。
大半夜从外面下车回来的时候吹了冷风,进了大厅觉得热气上涌,喉咙就不太舒服,进了电梯里,靠在后面闭目养神,电话响,自己伸出手接了起来,电话是若望打过来的,抱怨若晖都没有过去看她。
若晖呵呵的笑着,外面进来一个人,若晖的视线停留在地面:“等过两天的,姐姐这两天忙,行不行?”
若望撒娇也没有用,她现在就是乐不思蜀了,每天玩的太开心,控制不住了。
电梯上行,若晖觉得喉咙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上涌,勉强压下:“我先挂了。”
收了电话,电梯‘门’打开,明明都已经坚持到了,结果在出‘门’的一秒直接都吐到眼前人的身上了。
“呕……”
稀里哗啦。
吐的这叫一个‘精’彩。
简承宇的个‘性’虽然不像是他爸那样有洁癖,虽然一件睡衣他也会穿上一个星期,虽然他不算是很干净,可是看看眼前这五彩冰纷的鞋子和自己的‘裤’子,他就有想抠瞎吐出来人的心思。
若晖拽着简承宇的袖子,全部都奉献到了他的身上,吐光最后一口,自己翻着白眼,该死的,今天竟然破工了。
“抱歉,你把衣服送到我的房间,我送去洗。”若晖擦了一把脸,有些上头了,脚步有些发飘,自己摇摇晃晃的奔着房间去,承宇无语的看着自己的衣服,眼皮发麻,谁能来收拾一下?
自己没‘弄’过啊,叫他自己脱嘛?
姚若晖刷卡进去,鞋子脱下来一踹,迈着虚晃的步子将手里的包照着前面扔出去,也不管会扔到哪里,上身的衣服直接扔在地上,穿着内衣直接进了卫生间,然后就听见里面呕吐的声音,自己从马桶上爬起来按下开关冲掉,站在镜子前漱口,一口一口的含着然后吐出,这次真喝大了。
简承宇跟着走了过来,自己站在‘门’口,他非常不想进去,觉得抬动自己的脚都是侮辱了自己的鞋。
“站着干什么呢?你住几号房?”
若晖旁若无人的从卫生间走出,光着脚片子,裙子的拉锁半开着,上半身直接就是一件内衣,扫了他一眼:“要不然你先叫客房洗,洗完……”若晖捡起来地上的包,从里面找到自己的钱包,翻了半天没有找到人民币,‘抽’出来几张包又扔回到了原地,自己把钱拍在承宇的‘胸’口:“就当我送你一套新衣服,再见。”
承宇翘着‘唇’角:“你的钱是不是太好‘花’了?”
若晖头疼,脑子里好像有一百匹马跑过的样子,头疼死了:“出去。”
这就是典型的给脸不要。
严创上午十一点杀过来找若晖的,她今天就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谁知道她是不是就挂在哪里了,严创来慰问顺带着关心的,如果她要是死在哪里了,自己还得为她收尸呢。
打了半天的电话没人接,按‘门’铃也没有人开‘门’,问酒店,酒店说客人应该还在房间里,严创坐电梯上来,就站在‘门’外一直不停的按‘门’铃。
“姚若晖你别给我装死,我知道你在里面……”
简承宇从房间出来,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若晖这一觉睡的时间比较长,感冒了,头疼鼻塞从‘床’上跟贞子似的往下爬,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软脚虾,喉咙痛,想喝水,水呢?卷着被子往下爬,她睡觉不喜欢穿得很多,觉得那样会很压抑,大‘腿’夹着被子一路向下,跪在地上好半天才找到一瓶水,自己想拧开,却发现这么一点力气就都没有了,整个人变得很是沮丧,为什么自己一生病就变成这德行了?
坐了一会儿用牙齿拧着瓶口,终于喝到水了,喉咙生疼生疼的,太阳‘穴’的位置更是跳跳的疼,勉强穿好衣服,房卡也忘记拿了,直接就出来了,身上就裹着一件披肩,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要先吃东西才能吃‘药’,不然胃干坏了。
保持千杯不倒的记录,那时候没有可怜可怜她的胃,一生病倒是觉得自己的胃再也不能受到重创了,她小时候就是因为她‘奶’‘奶’给喂‘药’的那一次,胃部就受过伤,医生也有跟她讲过不能这样喝酒的,可是她自己不听话。
姚若晖现在算是明白姚静业的人生了,人就应该这样的活着,死了也不可惜,活够本了。
按着电梯,没等来电梯,直接躺地上了,不是没有知觉,就是脑子昏沉,完全站不起来,这该死的身体,严创你死哪里去了?不需要你的时候天天出现,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没影子了,这不科学。
若晖脑子里胡‘乱’的想着,只觉得手指头一疼,自己想努力的睁开眼睛,眼睛火辣辣的疼,就想贴合着睡觉,心跳蹦蹦蹦强而有力的在跳动,看样子她离死应该还差很远。
简承宇原本是想绕着走的,谁知道那鞋子有些长竟然踩到人家的手指头了,他就当眼前的这是行为艺术了。
其实不然,谁吐的他一身,他记住了,就是因为记住了自己才不想伸手管,晕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是每个都管,他会累死的,慢慢收回自己的脚,进了电梯里按上毽子,离开酒店的时候跟大堂的人说了一声,自己住的那层,大概可能也许有个人昏倒在电梯边了,说完径直出去就闪人了。
等酒店的员工上去,可不是电梯‘门’口有个人躺着呢。
若晖进医院了,说是血糖有些低,加上感冒,一直昏昏‘欲’睡的,她身上连个电话也没有,没有办法联系她的家人,好在能住得起这样酒店的人估计也不会太差钱,酒店暂时垫付。
点滴慢慢的滑进她的身体里,好像力量慢慢多了起来,有一瞬间自己是超级清醒的,可过了那个劲儿,又开始‘迷’‘迷’糊糊的。
姚若晖记得,好像有人在电梯‘门’口踩了自己一脚,然后竟然没有管她,好品德啊,要是被她找到了,她一定会送给那人一对‘花’圈的。
简承宇在外面吃过饭,简耀东现在几乎对他是没有什么要求,随便你怎么玩,二十五岁之后回公司,男孩子大了就应该给他自由,现在祖孙俩还能坐下来说两句话,不像是以前,承宇只有被说的份儿。
秘书觉得这孩子越来越出息了,看面相跟他爷爷差太多,就是比简禛……
秘书暗暗想着,其实简家的男人普遍长相都不够突出,简宁那估计是因为他母亲基因好,并且孩子全部都遗传到了。
简耀东问了孙子两句,也没有打听他为什么不回家住,自己清楚关于简承宇的一切行程,包括他去酒吧演唱的事儿,不是不能管懒得管而已,能自由也就自由这么两天。
中午祖孙两个人一起用的午餐,简耀东不太喜欢吃西餐,一直就是中餐为主,两个人话都不是特别多,简禛作陪,简禛这两年自己也算是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团队,你说没有想争的意思,那肯定不是,人的野心就是无穷无尽的,在简承宇没有回到公司的这一段时间内,他就是除了简耀东拥有最多话语权的主事者,就算是几年之后简承宇真的回来了,一个‘毛’孩子,他这些年的根基,难道就会轻而易举的动摇?
承宇虽然话很少,可是大脑在高速的转动着,现在在场的三位就保持着基本上的平静,简耀东心里自然有所想,但是他轻易不会表‘露’自己的想法,简禛更加不会说,就是最小的这个,脑子里都是分分明,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并且是作为继承者来培养的,他不可能就是个草包,玩音乐是他的附属,公司正常的运转他还是十分清楚的,并且知道公司内部的人心所向,不过人心这种东西嘛……
简宁跟王冉的儿子,个‘性’却一点不像是他的父母,完全就没有一点遗传到父母的个‘性’,完全是简耀东的复制体,当然也有属于他自己的部分。
简禛难得开口问问简承宇在国外的学习情况,他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叫人挑不出来一点由头。
简禛觉得简承宇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不合群,作为一个领导者,这是弊端,孤单的领导者,是不会明白别人的心思的。
用过餐,三人起身,简禛有事情就提前离开了,祖孙俩上了车,承宇从一侧坐上去,司机将车‘门’带上,跑回到驾驶室。
“你觉得公司应该由谁来接手?”
下面简禛的呼声很高,可高不高这并不重要,他能抬举起来简禛就能把他踩下去,侄子也是一样,在没有儿子孙子的情况下,侄子是重要的,因为侄子是他的自己人,一旦侄子跟孙子站在同等竞争的舞台上,毫不犹豫的他会选择站在孙子的身后,这个王国是他要亲手送到孙子怀里的,别人不能想,那帮老的在‘私’下活动就以为他真的不知道?
简承宇的视线落在车窗外的某一点,锋利的直接刺过去,属于他的东西,自然就应该‘交’给他的。
他不说,不代表心里不这样想。
简耀东淡淡的将视线收回来,要说玩狠的,他孙子恐怕会青出于蓝的,吞了简禛的心就都有了,叫他自己去玩,自己被司机送回家,简宁的母亲人在家里,简耀东喝了一杯茶,放下杯子。
“我这个孙子啊,很是叫我觉得满意。”
简宁母亲眼睛熠熠闪耀,他难得这样夸孩子两句,本来就是的,闹闹是她给养大的,应该很好的,要是叫他妈妈来养那就不一定了。
“简禛的翅膀现在真是硬了……”哪怕他身上没有表‘露’出来一丝一毫,简宁母亲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这几年的感觉尤为突出,当简耀东一年一年的老去,当简禛迎来他的黄金年龄段,简宁的母亲向来就都是防备着简禛的,不要说一家人,一家人反咬你一口也是常有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千古年来不变的道理,特别像是他们这样的家族企业尤甚,一个‘弄’不好,翻脸就是仇人。
“相信你孙子吧。”
简宁母亲笑,说起来孙子自己就变得有些自豪,自己养了一个还算是不错的孩子,当然如果他妈妈出身好点,也许这孩子就会更加的优秀,她从来都不会放弃这一点,就是因为王冉的不够好,不足够好,拖了孩子的后‘腿’。
*
“爸……”梁麦叫了梁抗抗一声,叶茜生病都好几天了,不巧梁麦只要打电话出去,秘书就说梁抗抗人在国外,什么人在国外,无非就是有了新宠。
在这样的家庭里出生,你还指望自己的思想能正常?
梁抗抗倒是没有想到叶茜病的还‘挺’重的,在有感情的‘女’人,一旦过了几年也有些腻歪了,梁抗抗现在发展一些新鲜的‘女’人,‘女’人身上过,片叶不沾身,他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叶茜生出来的,所以叶茜倒是显得跟他的那些‘女’人有些不同,将自己手里的衣服递给阿姨,迈着步子进了卧室里。
叶茜试着起身,没爬起来,小儿子听说自己爸爸回来了,就冲了进来,梁抗抗喜欢自己儿子这就是毋庸置疑的,叶茜也很会懂得利用自己的本钱,有儿子就是她的底牌,这是梁家唯一的儿子,是她生出来的。
叶茜这病病的其实并不稀奇,这几年她自己断断续续的跟梁抗抗表达,她能守得住,梁抗抗不是已经答应好了她要登记的嘛?当有一天胜利就摆在眼前,明明之前已经伸手抓到了,虽然那个结果就不一定是最满意的,成了正牌老婆还被被人叫三,她自己还委屈不够呢,可现在梁抗抗就是决口不提,孩子生下来,她觉得自己似乎就马上要成为梁太太了,梁抗抗对这个孩子也确实很喜欢,偏心的紧,最后依旧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叶茜也会觉得心灰意冷,我跟了你这些年,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你外面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你就连一个最基本的身份都不愿意给我,可笑的是,外面的‘女’人都觉得她叶茜是不同的,以前她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不同。
因为生病,自己闹起来了脾气,对着梁抗抗也没有过去那样上心,半闭着眼睛。
“我看看……”梁抗抗伸手‘摸’‘摸’叶茜的额头,她就是生病了也有医生管,哪里就用得着他来看,无非就是邀宠被,这点梁抗抗还是愿意给的,毕竟他跟叶茜还有一对儿‘女’。
梁抗抗不是不懂叶茜在憋气什么,离婚了突然之间自由了,也就没有了想再婚的意思,他对叶茜说动心那并不是的,就是觉得合胃口,她合自己的心意,还没走到非她不娶的地步,当时就是一冲动,冲动冷静下来之后,就故意的拖着,哪怕到了今天,梁抗抗也是没有下这个决定,为了给儿子一个身份娶叶茜?叶茜还没有这样重要。
或者说现在的这些‘女’人,对梁抗抗来说就都是玩意,都不重要,都不上心,喜欢的时候逗两下,给两个钱,不喜欢的时候远远打发了,要‘女’人就是为了满足他的生理需求的,‘女’人对他而言也就这么一点的作用,叶茜呢,比别人层次还能稍微多一些,至少说话什么的,还能说说。
“别总想那么多,该你想的你去想,不该你想的,就不要念着。”
叶茜的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原来到现在她还是想了不该想的?那谁该想?马一菲嘛?
马一菲这几年从梁抗抗的手里可没少捞钱,摆明了我就是为了你的钱,这回就连遮掩都没有了,借用着梁抗抗的关系彻底把娘家给扶了起来,她自己又是几家公司的老板,马一菲现在就走拜金路线,既然你叶茜玩贤良淑德这一套,我不能跟你玩重复的,就她们这些‘女’人嘴上喊着不是为了钱,梁抗抗信嘛?不是为了钱,难道是为了真爱啊?
那何必在打着爱的幌子呢,因为你有钱,我才会爱你,就是这样的,马一菲很是嚣张,时不时的给叶茜添点堵,她要看看叶茜的脸上会不会出现龟裂,贤良就不是那样好装的,装到吐血你也得憋着,谁叫你走了这条路。
她走的是快意人生的道路,说难听一点,梁抗抗不找她,她空着几年,用几年的青‘春’换回来一大票的钱资源,她怎么都合算,以后真的梁抗抗踹了她,她在找更加年轻的男人在一起,补回来就是了。
梁抗抗回去休息了,叶茜气的内伤,又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哄着儿子跟他爸爸亲近,不能等着梁抗抗来近亲孩子啊。
马一菲看着若晖这脸‘色’,自己好半天才坐下身:“你这是……”
“生病了没见过。”若晖一脸的憔悴,谁生病了还能容光焕发的?有的话那也是装病。
马一菲请若晖吃东西,这孩子她就喜欢,总觉得自己像是她长辈一样,虽然没大上几岁,但是感觉就是这样的,人嘛总会对在你最危难时刻伸出手的人放在心上,马一菲也没打算从若晖身上捞到一点什么。
说到叶茜,她倒是‘挺’开心的,马一菲不怕别人背后叫自己小三,既然敢做出来就别怕人骂,经得起多大的风‘浪’就能受得起多大的赞扬,叶茜不开心她就是觉得开心。
两个人吃饭呢,谁知道今天不怎么走运。
“若晖……”
“姐……”
白天不能说人。
‘侍’者心里也是觉得有点胆儿突的,这家伙,两个老婆就遇上了,不会挠起来吧?一般很少会出现眼下的这种情况,叶茜是不屑跟别人去争的,有外人在她会避开,不需要她说,就会有人告诉她,今天同样是有人告诉她,马一菲就坐在里面,她之所以过来,那是因为姚若晖在。
梁麦亲亲热热的坐在若晖的身边,一会儿叫一声姐,跟若晖什么都所,看着还真像是一个超级喜欢若晖的妹妹。
马一菲对着若晖眨眨眼睛,索‘性’嫣然一笑,她也没有‘女’儿,就是有‘女’儿也做不到把‘女’儿教的这样的得天独厚,马一菲看了一眼叶茜也没有吭声,反倒是叶茜先对马一菲说了话,两个‘女’人共用一个男人,这说起来就有点可笑了,见面谈什么?难道谈论梁抗抗某个物件的功能‘性’?
叶茜有‘女’儿有儿子,马一菲就连一个都没有,不是她不想生,明摆着梁抗抗对她的那个气儿还没有过去呢,不生就不生,生了等于自己多了一道资源,不生的话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损失不是。
“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茜现在不想佩服若晖都不行,一个爹不管妈挂的孩子,有本事的舅舅不管,管她的都死光了死干净了,你说姚若晖这样的身份按道理来说也算得上是苦命的小白菜了吧,可谁知道人家就能活成现在这样,叶茜就想不明白,你说蒋娟为什么不再婚?有那么爱姚‘弄’璋嘛?还要在姚‘弄’璋死了之后养着姚‘弄’璋的外甥‘女’?还有她是听一些圈子里的人说,蒋娟的父母似乎颇有些薄情,薄情的人会到处认孙‘女’嘛?自己家生不出来孙‘女’,就去认别人家的,这姓蒋的也是搞笑。
若晖握着杯子,杯子有点烫手,放下。
“前些天。”
“姐,你生病了吗?我妈也生病了……”
若晖听着梁麦说个不停,自己只是笑,却不在开口,表情很柔和,到是马一菲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坐下去了,人家可以算得上是一家人,她坐在这里算什么?王不能见王,这也是定理。
晚上梁抗抗到底还是来了叶茜这边,说实话他不睡别的‘女’人的时候还是喜欢跟叶茜躺在一块的,也许是图宁静吧,那些‘女’的不是说爱他就是说爱死他,梁抗抗心里不是不明白,爱他什么?跟叶茜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别的倒是没有,一点亲情还是有的。
马一菲拿着电话,她知道这个电话自己不应该打,可人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应该不应该,她不跟梁抗抗撕破脸,梁抗抗就不温不火的煮着她,要么叫她一下子的毙命,要么就请留条活路给她。
叶茜才躺下身,这边梁抗抗的电话就响了,是马一菲的电话,叶茜披上睡袍,自己又离开‘床’了,你看她就是这样的懂事,所谓的丈夫在跟情人打电话,她还得让出来卧室,省得叫丈夫觉得隐‘私’被暴‘露’了。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叶茜也不绷着了,她忍太久了。
“前几天生病突然就看开了很多事情,人活着也不是为了一口气的事儿,要说我不生气不嫉妒那绝对就是骗你的,算了跟你说这些又干什么呢,我就是希望要是真有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或者我出车祸怎么样了,你能念在我过去的情分上对着两个孩子……”叶茜的表情有些哀伤,她不是没事儿找事儿,现在就是真的有了这个想法,男人的喜欢根本就是靠不住的,有点心灰意冷,等了几年,等到儿子都现在这么大了,她儿子依旧还是‘私’生子,就不能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叶茜这个时刻就真的想放弃了,你愿意娶谁就娶谁吧,反正心里也是没有看上她,她在求,也求不来,都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梁抗抗有些啼笑皆非的,好好的说这些话,是为了叫他内疚嘛?亲亲叶茜的脸。
“早晚不就都是你的,着什么急。”
叶茜嘲讽的笑笑,早晚就都是她的?是谁的还不一定呢,她挣不到,算了也不争了,自己争不起了。
要是不给她这个希望呢,也许她还不至于这样抱着期待之后一次又一次的被摔落下来,都要疼死她了,现在她认清现实了,笑了:“你就哄我吧,我跟了你这么久,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我没比谁重要,大家都是你的‘女’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又上年纪了,跟如‘花’似‘玉’的那些小‘女’孩儿比不了,人老珠黄,我还有什么指望,算了,外面骂我的我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人家马一菲不管别人怎么说钱攥在手里,人家有公司有事业,什么都有,我呢?靠着你的心疼,带着两个孩子,你也许会认为我现在就是在跟你吐苦水,我也是真的想跟你说说,这些年我觉得我过的也是不容易……”
叶茜现在是真的抱怨上了,带着一种心灰意冷带着一种暖和,反倒是叫梁抗抗紧绷的‘唇’线松了松,叶茜看见梁抗抗这个举动就知道自己说的话,梁抗抗是听进去了,她原本是打算豁出去的,可是脑子清明的一瞬间,主意就漂了上来,这几乎就是条件反‘射’,谁不是在做戏?人活着就是在演戏。
就是看你这个演戏的人如何是运作这个剧本。
没人会对着梁抗抗抱怨,发泄不满,说的也是仗着自己有几分的宠,撒娇为主,抱怨为辅。
叶茜干脆就制置使,马一菲敛钱的能力众所周知,就连梁家的家人都出面过,梁抗抗的姐姐就跟弟弟说过这个马一菲,不是不可以赚钱,赚的这样光明正大的,利用着梁抗抗的面子,对家里并不好的,他们家族可以不要钱,面子最重。
叶茜委屈,我就是缺心眼,我不是因为有了你那句话会跟我结婚嘛,我老老实实的守着,不声张不闹腾,结果最后呢?人家该赚钱的赚钱,该风光的风光,她现在这个年纪,用‘性’绑住梁抗抗这几乎就是不能,说实话他压着自己估计都没什么兴趣了吧,要是半年偶尔来一次,估计还能行,要什么没什么,她为自己发愁,过分嘛?
马一菲不同啊,人家年轻,借用着你的关系,人家摆明了就是为了你的钱,可你梁抗抗你对人家好啊。
梁抗抗敛了敛眼睛,拍拍叶茜的手:“你跟她们就是不一样的。”
什么叫过犹不及?
凡事都有个底线,梁抗抗也给了叶茜答案,她在一个劲儿的闹,闹腾打了,就是把自己的脸送到梁抗抗的身边,等着他伸手‘抽’呢,叶茜不费一兵一卒的就给马一菲上了眼‘药’,自己也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梁抗抗愿意哄她,能真的做梁太太她就是赚的,不能做,自己也并没有吃亏。
马一菲家里的生意做的很大,梁抗抗自己都没有想到,她手里流动的资金竟然有这些,她全家都去香港居住了,他甚至就都不知道?梁抗抗想着叶茜的话,叶茜跟他的感情肯定就要比马一菲时间长,马一菲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她掉的那个孩子如果抱住了,今天哪里还有叶茜什么事儿,她叫梁抗抗心里膈应,一直就膈应到了今天,即便在喜欢,只要想起来这事儿,就是梁抗抗心头的一根刺。
马一菲是输给了命运,她很倒霉催的。
梁抗抗因为叶茜的话,加上马一菲做的实在有些大,心里觉得腻味了。
马一菲想到今天了,但是没合计来的这么快,昨天自己才见过叶茜,今天就叫自己走路是吧?
马一菲到底还是哭了,怎么都算是夫妻一场,不管梁抗抗认为不认为她是妻,她一度是把梁抗抗当成了丈夫的,自己最后败北了,自己不甘心,怎么会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
马一菲打电话叫了若晖出来。
“我就是觉得不服。”
不服什么自己又说不清楚,想的是一片清明,自己被梁抗抗踹了在找新男人就是了,可人是有感情的,这么长年累月的在一起,会发生感情变化的,现在叫她分手,她不应该难受嘛?
最让马一菲觉得寒心的就是,梁抗抗明显是对她有感情的,可依旧还是踢了她,没有留情,为了谁?
为了叶茜嘛?
要怎么服气?大家都是‘女’人,难道叶茜多出来一点什么?
若晖是没有什么胃口,见惯了‘女’人这样的嘴脸,丑陋的很,当初的巧现在的马一菲也许还有未来的叶茜,为什么‘女’人的每张脸最后竟然惊人的相似?
叫了一杯酒,马一菲也没有拦着若晖,若晖生病了几天,嘴巴都快要淡出来鸟了。
喝了一口酒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可惜喉咙依旧是有点不舒服,很痛。
“你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明天?不不不不。
马一菲苦笑着:“也许叶茜最后会真的坐到梁太太的位置上,你说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她凭什么啊?”
凭运气被,凭什么。
若晖转着头看着外面,懒得跟马一菲说话,她现在不够冷静,脑子已经彻底全‘乱’了,‘女’人呀。
手里的杯子一点一点接近嘴巴,若晖眯着眼睛将含在口中的酒液顺着滑下去,舌尖上似乎就都留有余味,那种淡淡的味道,很浓很烈似乎又有些飘渺。
马一菲依旧还生活在这个城市当中,这里有她的事业,不过身份已经转变了,不是梁抗抗‘女’人的‘女’人,她自己也是在转移事业的重心,想要去到父母身边,梁抗抗就像是爱丽丝的梦境,推开了这道‘门’,赠送给她马一菲的就是一个大千的世界,这个世界她曾经来过,她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变成了梁抗抗的情人,靠着梁抗抗对她的喜欢坐拥了现在身家,没有梁抗抗就没有她马一菲的今天,如果不曾遇上梁抗抗,她只是普通学生里的一员,嫁个也许还不错的老公,每天忙忙碌碌,现在梁抗抗当着她的面关上这道窗。
叶茜没有想过,自己的一番话,竟然直接叫马一菲出局,这是完全没有想到的,甚至叫她自己都觉得吃惊,怎么可能?
但是似乎又预示着应该就是这样的,叶茜觉得气也顺了,自己的病情好了起来,对着梁抗抗更加上心了,千依百顺,儿‘女’承欢在膝下。
“你要娶叶茜?”
梁抗抗的姐姐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你既然都离婚了,还结什么婚?跟这样的‘女’人结婚不如不结。
梁抗抗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叶茜说的话,多少在他的心里起了作用,跟了自己这些年,他不停的用一个谎话来骗着叶茜,不是不知道叶茜也是有心思,可她从来就没有瞒过自己,她觉得自己委屈,那就是她真的受到委屈了,用一份婚约给她一份公平也不算是损失。
梁抗抗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他自己想好了就是要去做,已经决定这样做了。
梁抗抗的姐姐很是不满。
“别说什么‘私’生子不‘私’生子的,你那些孩子,难道你就都能给他们一个名分?不能的话,那对他们岂不是也不是很公平?”
讲什么公平,扣着梁抗抗儿子的帽子,就是‘私’生子,这一生这条路都会走的无比顺畅,贪心的‘女’人,梁抗抗的姐姐反对的声音很是‘激’烈,她就是不喜欢叶茜,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
梁抗抗母亲的意思也是叫儿子在考虑考虑,为了孩子就完全没有必要的,就没有名分该是他们梁家的孩子依旧是。
“你们都别劝我了,劝也没用。”
梁抗抗的母亲看着儿子走掉的背影,自己叹口气,这就是活祖宗啊。
“傻不傻啊?哪个‘女’人接近他能是不带着一点目地的?妈你信嘛?”
梁抗抗他妈肯定就不信,可儿子已经说了,谁劝就都没用,这养在外面的,和成了正房这是有分别的,以后过年过节,作为儿媳‘妇’是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她还想多活两年呢,看见这样的儿媳‘妇’她怕自己命短。
“随他吧,以后只要不要让这个人来到我面前就行,像是我前几年说的那样,我不承认她,即便有证也没用,我也不想叫被人来议论我们家儿媳‘妇’是一个小三上位成功的,她有本事忍她就忍到死,她死的那天姓梁的就会承认她是这个家的儿媳‘妇’,要不然就等到离婚,不然别想。”..